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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到底曾与人有过一段姻缘。
如今虞禾死在了他的剑下,总不至于无动于衷。
师无墨对师清灵不闻不问,又将她送去后山禁足,便是料到了会有这么一日。
师无墨遣退所有弟子,默默在堂前等着谢衡之。
他相信以谢衡之的性子,此事虽不能轻易揭过,却也不至于是什么无法收场的局面。
到底师徒一场,一个无名女子,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
谢衡之走得很慢,在见到师无墨的那一刻,他面上没有怒,也没有恨,眼底只剩一片寂冷。
他什么都不问,一柄长剑渐渐幻化在手。
“弟子请师父赐教。
” 师无墨未等回答,剑招已逼至眼前,不得已只能起招相迎。
有师弟转告萧停,谢衡之让他去宗门主殿,他立刻放下手上的事,脚步轻快地赶了过去。
然而等他离主殿近了,却看到剑影缭乱,几乎拆了半个主殿。
萧停不明所以,连忙加快了脚步。
不等他进去,破妄的锋芒随之而至,直将他吓得得连忙后退,面上仍是一疼。
萧停伸手一抹,手上染了一片红。
他顿时气恼,出声道:“师兄,你剑气怎么也不收着点儿?” 谢衡之没有回答,他不满地跑进去要向师无墨告状,等走进却愣在了原地。
主殿的大堂仿佛一片狼藉,砖石碎裂,地面像是被砸出了几个大坑。
几棵百年古松都削碎了不说,梁柱也倒了。
石阶上坐着一个人影,正佝偻着咳血,见他来了,抬起脸扫了他一眼,那张几百年没变过的脸像是忽然间老了二十岁。
“师父……”萧停呆滞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随后看向谢衡之,立刻明了一切。
顿时愤怒不解一齐涌上心头,让他头一次对着敬重的谢衡之厉声质问:“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无论发生了何事,师父都是为了你着想!” 他气得嗓音颤抖:“你怎么能跟师父动手,这是大逆不道!” 谢衡之一直很守规矩,剑宗门规众多,他一条戒律不曾犯过。
是最克己慎行,不可能忤逆师长的人。
这样一个完美无缺的人,怎么能失心疯做出这种事。
萧停无法忍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反观对面的谢衡之,侧过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仿佛此处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唯有狂乱的剑气能看出他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切磋罢了。
”谢衡之凉凉道。
萧停被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激怒,拔剑便要朝他攻去。
谢衡之的目光却落在他持剑的手上。
他的手在抖。
就在不久前,这把剑上沾了虞禾的血。
虞禾死在了他的剑下。
意识到这一点,谢衡之猛地收了剑。
一瞬间,目光更加凌厉,灵气凝结于掌心,赤手空拳便迎上萧停。
见谢衡之连剑都不用,萧停感受到了一种轻蔑,一时间怒气更甚。
剑修交手,怎能连剑都不用? “师兄这是什么意思?”萧停再次质问他。
谢衡之沉默着避开剑锋,只凭借对剑法的熟悉,轻而易举便将他制住,指尖灵光一晃,封住各处穴道。
随后他一声不吭,抓着萧停的头发朝下砸,一下又一下,在砖石上砸出沉闷的响声。
起初还有痛呼,到最后连一丝微弱的人声也没了。
师无墨别过脑袋,听着闷响声不忍再看。
以谢衡之的性子,他出手阻止也是无用,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萧停是无论如何躲不过这顿打。
好一会儿,谢衡之松了手,牵起萧停的衣角,慢条斯理擦干净手上的血污,随后他才缓缓起身。
“知道我的意思了吗?” 萧停若不是有修为傍身,以全身灵气凝结气甲,现在脑袋已经被谢衡之砸烂了。
他甚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衡之从来没有对谁发过火,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他说过,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萧停想开口说话,然而整张脸都被血糊满了,牙齿似乎都在晃动,他一张嘴就是血沫子,勉强还剩一口气,已经到了连出声都难的地步。
谢衡之下手很有分寸,不至于将他活活打死,刚好打得他只差一口气。
做完这一切,谢衡之就像无事发生般离去了。
留下奄奄一息的萧停,以及坐在石阶上的师无墨,面上的愁容比哭好不到哪儿去。
他们本想谢衡之的修道之路一片坦途,怎料行差步错,竟会与期望偏离得更远,以至于谢衡之的反应远超他们预料。
早知道……又是何必。
—— 谢衡之离开剑宗后,众弟子们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师无墨也没个交代,忽然就闭关了。
萧停是被薛琨送往药宗的,只能对外说是同门师兄出手切磋,下手略重了些。
本着对谢衡之为人的信任,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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