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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这样说定。
” 殷酥酥应着,低眸摸着下巴继续思考,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竭力想填平所有可能的破绽,将他二人的故事编排完整。
猛然间,她又想到什么,忙忙问:“那如果你家里的谁忽然问我,我跟你之间是谁追的谁,我又怎么回答?” 并非殷酥酥想太多。
撇开长辈们不提,她没忘记这位大公子底下还有足足六个兄弟姐妹。
名门的长者们或许不八卦,可那几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就说不清了。
一切细节,务必研究到位。
闻言,费疑舟静默两秒,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只是道:“所有你觉得不好回答或者拿不准答案的问题,你都可以推给我。
” 殷酥酥一忖度,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她大眼一亮,赶紧欣欣然地提议:“那这样吧。
我们俩约定一个暗号。
只要我遇上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我就给你打暗号。
你来帮我说。
” 费疑舟:“嗯。
” “OK。
”殷酥酥低眸思量起来,细白指尖一边竖起,无意识敲敲自己绯红的脸蛋,一边自言自语:“约定暗号。
那约定一个什么样的暗号呢?” 费疑舟安静地凝视着她。
自上而下的角度俯视下,可见她后颈雪白。
略略低头的动作,使得姑娘的后脑勺与背脊之间形成一条优雅流畅的曲线,左后肩处有一颗红色的小痣,不足米粒大小。
轮廓圆润,形似朱砂,落在瓷白偏粉的皮肤上。
恰如红梅点雪,显出几分勾人的性.感。
费疑舟目光落向那枚精致小痣,看得怔然有些出神。
几乎是自己都未察觉的举动,他蓦然微抬右手,中指指腹轻柔地、怜爱地、若有似无地抚过那粒艳红的小巧朱砂。
“……” 这触碰温和亲昵,而又格外的突然。
殷酥酥始料不及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也抬起手,想将自己后颈的小痣捂住。
不料手刚覆上去,触及的并非自己皮肤,而是男人骨节修长分明的手指。
她脸彻底红了个透,像被灼灼朝阳激烈地吻过般绮丽,不可置信地抬眸看费疑舟,惊得失色:“你摸我后颈干什么?” 话音刚落,随之便看清男人眼中汹涌的暗潮。
殷酥酥愣住了。
殷酥酥清楚地记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从这个历来心绪稳重高洁出尘的男人眼中,看到这样赤.裸直白的情绪。
那样激烈的情愫与赤潮,用“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都不足以描绘。
更像是草原上的一头雄狮,在狩猎之前的蛰伏。
时而漫不经心游走,时而伏地假寐,只等待最佳时机,将猎物一击毙命。
但,这样毫不隐晦的情感色彩,依然只在费疑舟的眼中存在了短暂几秒,继而便落幕得无声无息。
他移开了抚摸她小痣的指,连带着禁锢她细腰的手臂也跟着挪离,淡淡地说:“抱歉,是我情不自禁。
” “……情不自禁?”殷酥酥一面迷茫,一面窘迫羞涩,讷讷地复述一遍。
她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随后又听费疑舟接着说:“你左后肩膀上的那粒小痣很漂亮。
我看得入迷没忍住,于是才会伸手触碰。
希望你原谅。
” 殷酥酥:“……” 殷酥酥看着他清冷如画又彬彬有礼的模样,突然觉得哭笑不得。
原来,这位太子爷的通天本领远不止无穷大的钞能力,和随便两句话就能将阶级鸿沟夷为平地的权势。
他最绝之处,是能在耍完流氓之后,一本正经地承认自己是个流氓,并为之深表歉意,搞得她想生气想发火,都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拳拳都被泄力。
殷酥酥无语了。
沉默数秒,最后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的露出一个微笑,应他:“行吧。
” 费疑舟嘴角弯起一道浅淡的弧度,端详她须臾,忽而提议:那就以你后肩这颗小痣作暗号,如何?” “什么意思?”殷酥酥不解的蹙眉,“小痣怎么做暗号?” 费疑舟:“如果你遇上了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就摸一下你后肩的小痣,我就知道轮到我来救场。
” “用一个动作来当暗号,这也太冒险了吧。
”殷酥酥不太赞同他的建议,觉得不靠谱。
又说:“万一你顾着和别人讲话或者干别的事,没注意到我的动作,我岂不是傻眼。
” “不会。
”费疑舟回答。
“嗯?”殷酥酥困惑。
“我向你保证,我的视线一秒钟也不会从你身上离开。
” “……” 费疑舟语气平静,这句像是情人之间亲密调情的话语,由他的口在此时说出,暧昧有之,亲昵有之,教她心慌意乱有之,却也让她觉得这承诺踏实靠谱。
不知为什么,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他在的地方,有他在的时刻。
她便会由内而外的感到安心。
只因他简短平和的几个字,殷酥酥呼吸急促掌心汗湿,心跳也已经乱得完全失去了章法。
心海掀起巨浪,滚滚滔天,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那一秒。
仅仅那一秒。
他忽然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他与她真的相识数年,缘分深重。
仿佛他们是一对命中注定的恋侣,曾因阴差阳错各自散落于人海,又最终在此刻重逢。
就在殷酥酥神思恍惚之际,取佛像的何助理从古玩店内走了出来。
何建勤是费氏集团高层,浑身上下自有一股沉稳内敛的精英气质。
他手中拎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金属密码箱,身着西服,衣冠楚楚,乍一瞧,竟颇有几分好莱坞大电影男主角的风采。
殷酥酥透过车窗,定定看着何助理朝他们所在的迈巴赫走来。
她单手托腮,脑海中鬼使神差生出一个疑问。
走神之间,大脑也有点卡壳,不知怎么的,她竟直接将这一疑问提出了口。
她问费疑舟:“你们费氏集团搞招聘,是不是首先都要看脸?” 年轻女孩的思维总是格外跳脱,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朝气与活力。
费疑舟听完她的话,略感疑惑,却也觉得有趣,便不答反问:“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殷酥酥扭过头来看向他,眼眸亮晶晶的:“因为我发现你身边的人颜值都很高。
现在正是审美降级的时代,这些大帅哥没能进圈当明星,实在是咱们内娱的损失。
” 费疑舟听后,略微微一挑眉:“你胃口倒不小。
先是想撬我的阿生,现在又想撬我的何生?” “……咳。
”殷酥酥僵笑了两声,冲他摆手,“您说笑了,我随口一感叹而已。
” 和心情貌似不错的大公子东拉西扯地聊了会儿,何助理那头也开门上了车。
何建勤恭恭敬敬地道:“先生,东西取来了。
咱们请的行家现场给掌了眼,仔细验过,是真品。
” “嗯。
”费疑舟背靠椅背,两条长腿优雅交叠,坐姿松弛而矜贵,“辛苦了。
” 殷酥酥听两人说着话,目光一个劲盯着何助理手中的箱子看,感到格外地好奇与新奇—— 鎏铜金弥勒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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