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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姜山一抬表,说得回去上班了,最近抓考勤抓得严。
他一边发着牢骚说真想立刻辞职,一边步履匆匆地离开。
老那羡慕地看着他的背影,还有班上的人,背影都透着挺拔。
老那下午在公司附近转悠,看着写字楼,心中不胜凄凉,像亡灵看着自己的肉身一样。
他本想上去找一趟秦玲玲,再好好谈谈。
可进门卡被收回,他进不去。
何况到底找她谈有没有用,他也实在心里没底。
第三天,老那想明白了,与其纠缠,不如拿着五十万补偿金,创业也好,做其他事情也好,那也是一笔不小的钱呢。
他给秦玲玲打电话,说同意签解聘合同。
秦玲玲道:“不用来了,你被开除了。
补偿金没有。
”老那惊呆了:“为什么?” 秦玲玲:“正大阳光你是法人?” 老那被定在车座上,一句话说不出,一点也动弹不得。
秦玲玲的声音像刀尖刮在铁板上那样刺耳:“你这种德不配位的职场混混,老王在时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偷偷在外开公司,利用集团的渠道中饱私囊,已严重违背了同业竞争条例。
趁我还不想费劲对付你,赶紧给我滚得远远的。
” 老那无力地挣扎:“玲总,我真的不认识许意美······” 秦玲玲打断他,语气中的愤怒已抑制不住,老那觉得她简直想顺着电波把手伸过来掐住他的喉咙:“你再敢提一下这个名字,我送你坐牢。
” 老那吓了一大跳,挂了电话,手心全是汗,心跳得非常快,双腿发软,快要虚脱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老那照常每天出门。
他去图书馆,然而一本书也看不下去。
他在手机上注册了求职网上账号,浏览了一些职位,然而一份简历也没有寄出去过。
妻子过去五年间找工作有多困难,他看在眼里。
她那时才三十五六岁,都举步维艰。
他四十一岁了,谁会要他?再说了,月薪万八千的工作,就是要他,他真去吗? 有时他去拜访朋友。
他人缘非常好,朋友一大堆。
不过这帮中年的朋友们,要么在公司混着,渐显颓势,他一眼看出他们失业是迟早的;要么自己创业,生意不死不活,成功者寥寥无几。
有个开文化公司的哥们儿陆总,才四十岁,已两鬓斑白,一脸操劳过度的皱纹。
他还没开口讨教创业之道,陆总却滔滔不绝地诉苦,要他千万别蹚创业的浑水,这个世界容不下那么多成功。
他们全都知道他失业了,或同情地唏嘘,或同仇敌仡地大骂王总两口子过河拆桥,或怂恿他起诉每一天集团。
每个人都请他吃饭,但这些都不是老那想要的。
没人说“老那,不然我给你介绍个工作”或者“你来我这儿上班吧”,而他也实在张不开口主动要。
就在几天前,他还是个开宝马的公司副总,岂能沦落到像乞丐一样地乞讨?何况他早已捕捉到那些同情或同仇敌忾背后统一的戒备。
一个失业的人,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无论是借钱还是借资源,都麻烦。
也许年轻十岁,他会成为别人的资源,从而博得一些机会,可惜时光无法倒流。
现在人们知道,在他身上投资,纯属浪费。
老那也给某个认识的猎头打过电话,三十五岁之前他偶尔会接到猎头电话。
但业内的人后来都知道,他是王睿智的人,挖是挖不走的。
再加上他也不算是什么非常核心的职位,所以他很快与猎头市场绝缘了。
这个猎头组织了长长的一套话,措辞非常客气。
老那听出来了,他在说他年纪太大了,而且之前没有什么成功的案例。
再找同等职位的工作没有任何机会。
“那找等而次之的呢,比如市场总监?”“抱歉,基本要求三十五岁以下。
” 老那颓然挂了手机。
他每日开着车在城市乱逛,后来找到了个好去处,洗浴中心。
白天的价格很便宜,四十五块钱就可以待一天。
温热的水拥上来,包裹住赤裸的身体,让他觉得安全。
有时他加八十块钱叫女技师捏头推背,除了这,他真的什么也没干。
他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也没有心情。
他只是不间断地头疼,颈椎疼,心情不好,想找个遮天蔽日的地方躲起来,在氤氲的水汽中思考一下人生的前路该怎么走。
大多数时候他昏昏沉沉,毫无头绪。
泡澡泡到手指肚起皱,老那就去KTV待着。
白天的价格在团购网上买便宜到不像话,柠檬水管够,五十块钱可以待一下午。
他一首首唱着年轻时的老歌,刘德华的、周华健的、李宗盛的,借着伤感的乐声流下眼泪,心中充满了迷茫、愤怒和悔恨。
唱腻了他又翻着最新流行歌曲,那些歌他一首也没有听过,一首也不会唱。
什么时候他被时代远远地抛在后面却浑然未觉呢?他发狠又点了首老歌,成龙的《男儿当自强》,唱到站起来,声嘶力竭,青筋暴起,右手握拳,热血沸腾,要和不知身在何处的敌人决一死战。
音乐一停,他宛如灵魂被抽走,万分空虚地瘫倒在卡座里。
二十天过去了,老那没有找到任何出路。
在这期间他和姜山又见了几次面,姜山要他先跑跑工商注册的事,他们也认真地讨论了下公司的主营业务,当然还是做医美产品的销售:医美面膜、肉毒毒素、透明质酸一类的东西。
未来业务做大了,可以拓展到微整容领域。
老那想参与,就得决定,他是技术入股还是投资占股。
他思来想去,想明白一个道理:技术入股,前期他就等于是免费劳动力,帮着姜山把公司的框架搭起来。
后期姜山也变相是他的老板,他还是个打工的。
若投资入股,他现在就要把钱掏出来,与姜山在“公司”的话语权上等重,风险共担。
可公司是否能做起来,他心里完全没底。
到底怎么办?医美是非常热的领域,传说中挣钱简直手拿把攥。
但是到了老那这里,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到最后老那看清了,其实做什么生意不是重点,问题在他自己。
他就不是一个能开疆拓土的人,他是永恒的守门人,他最大的卖点就是忠诚。
但时代翻篇了,忠诚卖不出价了。
时间那么漫长,却又不够老那犹豫的,他很快没钱了。
从前每月发完工资后,他留几千块钱零用,其他的都打给沈琳存起来。
本月发薪日,他没钱给沈琳,卡里的钱连加油都不够了。
他想索性跟沈琳坦白,反正职场已经向他关上大门,未来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自谋生路。
无论是和姜山合伙创业,还是去投资干点什么,他都需要启动资金。
可看着老婆的眼睛,他失去了勇气,反而一转念编了谎话从她那里拿来钱,好有钱能自暴自弃地吃喝、唱歌、给车加油、四处游荡。
老那去过雍和宫烧香。
从前他根本不信这个玩意儿,那天经过,他停下来,烧了一炷香。
恰逢诵经时间,声音在殿堂中久久回荡着。
老那凝视着众佛慈和悲悯的面容,想起王睿智,非常困惑。
多少人来烧香拜佛,求的就是名利,名也是为了利。
世间最难求的是财,有钱到王睿智那种程度,怎么还能走投无路遁入空门呢?该逃避的恰恰是自己啊。
生活对中年男子如此充满恶意,把所有生路都堵上了,不如自己也找个庙出家好了。
佛像前酥油灯摇曳,诵经声连绵不绝,忽而低沉忽而洪亮,起伏跌宕,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神秘力量。
几百米外就是北京三环的滚滚红尘,这里却肃穆庄重。
老那被这奇异的反差控制住了,一时心神恍惚。
但一阵细细的哭声穿透宏大的诵经声直抵他的耳膜,越来越响。
那是秦玲玲在吕梁山中的哭声,悲伤无比。
每一个逃避生活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这样无助的女人。
那个女人也会是沈琳,他最亲爱的老婆。
“呛啷!”一声巨大的钹声炸在耳畔,老那震了一下,如梦初醒,掉头走出了雍和宫。
他决定,向沈琳坦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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