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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3/3)

分醉意。

也说家乡话。

各说各的。

一会儿,姓刘的把自家女儿拉过来,二话不说抱住头就狠狠亲了一下。

那女孩羞得挣脱走开了。

冯晓琴看冯大年,过完暑假似是又长高了些,脸也黑了。

厨师班退了,给他报了夜校,英语和计算机。

“上了再说,说不定上着上着,味道就出来了。

”冯大年没拒绝,一副任你摆布的模样。

冯晓琴也不指望他一口吃成个胖子,慢慢来。

人家女孩与他同岁,是榜样。

读书上进这种事,逼不得,也松不得。

冯晓琴拿起酒杯,与姓刘的一碰:“祝贺啊!”姓刘的朝她看:“几时把那个断手断脚的弄走?”冯晓琴道:“阿姐这阵子春风得意,放在以前还要去庙里烧香还愿。

现在香不烧了,正好当做善事。

积德的。

”姓刘的嘿的一声,“我不迷信的。

”冯晓琴道:“不是迷信,是图个心安。

” 高畅来“不晚”看老黄。

见他躺着不动,睡着了似的。

再细看,嘴角轻撇,竟像在微笑。

“在做梦,”他对冯晓琴道,“梦里有老婆有小孩,讲话也不结巴。

”冯晓琴道:“梦里也是一世。

”高畅道:“以前看过一本科幻小说,说一个人老是做奇怪的梦,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梦才是现实,而那个现实世界倒是一场梦。

真真假假,分不清的。

”冯晓琴道:“这种问题不好想,一想要变神经病。

”高畅叹道:“老黄要是有福气,就在梦里过一世。

” 展翔往冯晓琴账上打了20万。

说这钱专用在老黄身上。

“实在看不下去,”他说冯晓琴,“又要赚钱,又想当善人。

小心精神分裂。

”冯晓琴心里感动,嘴上道:“爷叔一边收保护费,一边捐款。

这只口袋进去,那只口袋出来。

”展翔自嘲:“我这只口袋是漏的,啥时候进去过?只看到出来。

”冯晓琴道:“爷叔底子厚,漏不完。

”停了停,又道,“等熬过这阵,我就像爷叔讲的那样,给这附近70岁以上的老人提供免费午饭,两荤两素。

”展翔怔了怔,见她一脸认真,不似开玩笑。

劝她:“你口袋还是扎扎紧的好。

一边进,一边漏,爷叔可以,你没必要。

”冯晓琴道:“总归是进的多,漏的少。

”展翔朝她看,“嘴巴不要老。

”她笑笑,“其实是图个心安。

也花不了多少,讲起来总归是做好事。

给儿子积福。

爷叔名字起得好,‘不晚’,就算像我这样的女人,现在做好事,也不算晚。

”他道:“你是怎样的女人?我跟你讲,不要小看自己。

像你这样的女人,才真正难得。

放眼望出去,又寻得着几个?”她朝他看,“爷叔现在也喜欢抒情了。

夹叙夹议那套不玩了。

”他笑道:“夹叙夹议忒伤脑筋,还是抒情好,嘴巴一张就来。

不费力气。

花小姑娘最好。

”她哦的一声,撇嘴道:“原来爷叔讲的不是真心话。

再说我也不是小姑娘了,都三十出头了。

”他道:“三分假七分真。

十分真倒像假话了。

要留余地,给人家,也给自己。

爷叔在教你做人的道理。

认识你十多年了,你就算活到八十岁,在爷叔心里也照样是小姑娘。

‘不晚’交给谁,我都不放心,唯独交给你,我竟是一点心事也不担。

爷叔信得过你,也有一点点佩服你。

真心话,不骗你。

”说着,在她头上轻轻抚了一下。

入了秋分,一日比一日凉。

白天不觉得,夜里风吹在身上,毛孔打个激灵,全身都缩一缩。

老黄那件事愈闹愈大,副镇长分管安全,脱不了干系。

不久镇长退休,上面派了人来接替。

正是当初新区政府办公室主任,姓卢,顾昕也认识。

副镇长苦心经营这些年,落了空,自是不甘,但也无计可施。

又过一阵,有人举报,副镇长与葛玥舅舅有私下交易,收受高额贿赂,公家的地批给私人公司,严重违规。

再查下去,还涉及非法融资、套贷。

顾昕、冯茜茜一个个被抖搂出来——猝不及防,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

冯茜茜离开上海那天,冯晓琴送她到车站。

与来时一样,一个浅浅的旅行包。

先回老家住一阵,然后再去广州。

被银行开除后,她与那个开途安的男人断了。

那边原先都在准备聘礼了。

本地人,讲究这些。

她把男人送她的几件礼物退了过去,微信上发句“对不起”,便把对方删了。

“我有预感,”她对姐姐笑笑,“不会这么顺的。

”语气倒是平静,也听不出情绪。

冯晓琴想说“何必主动提出分手”,又觉得妹妹这么做也没错。

依稀记得,她来的那年也是这个季节,短袖长裤,却又凉爽,花草树木最茂盛的时候。

郁郁葱葱。

车上人却少得多。

那时过来是满满一车。

平常回乡的人总是不多。

总要赶上过年那阵,才是密密麻麻。

广州也是大城市。

另一个追梦人的乐园。

冯晓琴知道,妹妹心底里是有些不服气的。

没劝她,也没怪她,只当没那回事。

竟是沉默得有些突兀了。

对错那些,到这一步,也已不重要了。

“姐,走了。

”冯茜茜从姐姐手里接过包,转身便上了车。

冯晓琴手动了动,想要来个拥抱,见她这样,也只得作罢。

看她一步步往后厢走,找到座位,坐下,倚着窗,说:“姐,回去吧。

”冯晓琴摇头,示意等车开了再走。

姐妹俩便一内一外地互望,也是断断续续,看几眼,停下来,往别处看。

一会儿再聚拢来。

冯茜茜又让她走:“姐,傻站着做啥。

”冯晓琴依然摇头。

又笑笑。

两人望了片刻,冯茜茜忽地低下头,掩饰已经微红的眼圈,背过身拿起手机,佯装有电话进来。

半晌才转过来,见冯晓琴站着不动,眼里隐隐有泪光,脸上却是微笑。

一跺脚,“姐,你真的走吧——”尾声已是抑制不住的哭腔。

车子缓缓启动。

冯晓琴跟着,举起两只手,交叉挥动:“路上小心。

”她不住地点头,强自忍着,也报以微笑。

当车子驶出站点,转弯那瞬,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那瞬她想起前一日,与冯大年告别,桌上放着刚做完的齐天大圣,还未上色。

竟是纯正的中国风,仿佛小时候看的那些连环画。

他道:“二姐,原来《七龙珠》里的孙悟空是假的,《西游记》里那个才是真的!老头不借书给我,我还不知道!”他兴冲冲地,似是得了什么重大发现。

她不禁好笑。

他向来忌惮大姐,在二姐面前则要放松得多。

他说下一步打算把那些神话人物做成手办,红孩儿、嫦娥、蜘蛛精、托塔天王、昴日星官……“以前都是外国动漫里的人物,你也做,我也做,都做烂了。

其实中国有那么多神话故事,人物又多又有趣,不做浪费了。

”冯茜茜诧异这傻弟弟竟能说出这番话来,普通话还夹着家乡口音,眼睛都要放出光来。

她真心替他高兴。

他问她:“回去了,还来吗?”她道:“等你结婚时候来喝喜酒。

”——车子驶上高速时,她拿出皮夹,里面有一张姐弟仨的合照,早年在老家拍的。

冯晓琴那时也才十六七岁光景,手里抱着冯大年,她梳着马尾,小学生模样,拉着姐姐的手。

各自对着镜头。

那时并不知道世界是如何的,一只脚还在原地呢。

笑或不笑,眼神一望无余,直直到底。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这话着实不假。

她看了一会儿,把照片放回皮夹。

苏望娣找了律师几次,都说情况不乐观,副镇长那边自顾不暇,葛玥舅舅更是落井下石,关键地方添油加醋。

拖一个算一个的架势。

葛玥父亲怪女儿,跺脚:“我是吃过他苦头的,你们真是糊涂啊!”葛玥怀孕六个月,已有些显怀。

顾昕一出事,离婚的事情搁在那里,不上不下。

家里乱作一团,也没人管她。

她便自顾自,每天上班下班,不论是家里人还是同事,见面都不多话的。

她父亲怪她,她丢下一句:“他的事,我又不晓得的。

”葛父一着急,话便说得重了:“你长这么大,到底晓得什么?你是人啊,又不是木头。

”她母亲在旁边拦着。

葛玥抬头,眼睛里一根根血丝,脸色白得骇人。

却又全无表情。

她父亲只好停下,不住叹气。

她母亲做了几个菜,放在饭盒里让她带回去,“这阵子你婆婆也没空管你,你自己当心。

实在不行回来住两天也好。

”她没接,拿了包径直开门出去。

隔日,她去拘留所看顾昕。

苏望娣起初不让她去,一是大着肚子不方便,二来也怕她对顾昕说些什么,都到了这步,原先便闹着要离婚,现在还不更是铁了心?家里也就罢了,那边若是你一言我一语说僵,连个劝解的人也没有,倒让旁人看笑话——央求再三,葛玥只是不理。

便也只得由她。

又说要陪她一起。

葛玥只当没听见,“姆妈你帮我照看一下宝宝。

”便出门了。

苏望娣苦着脸,看向顾士海。

后者正在沙发上拿竹片编垃圾箱,巴掌大小,一套四种颜色。

史胖子几日前托了他,做两百套,五千块钱。

因此只要得闲,他便手上不停。

苏望娣骂他没心没肺,为了赚钱连儿子也不要了。

他却道:“昕昕出事,小葛怀孕,后面有的是用钱的时候,与其陪你一起担心,倒不如多赚点钱备用。

”苏望娣一怔,这话竟不像他素日的风格。

倒有些靠得住的男人模样。

听他又道:“冰箱里有酸奶。

”她问:“做啥?”他道:“是你喜欢的菠萝口味。

早上去超市买的。

”她又是一怔,也不知怎么接口。

他指着手里的竹条:“年轻时候因为这东西倒霉,现在年纪大了,倒指望它来撑一把。

也不晓得行不行。

”苏望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谁又指望你了?你不要感觉太好。

”顾士海竹编的“十二生肖”,销路不错,店主与他商量,要长期合作,他大着胆子,把价格往上提了两成,谁知店主竟一口答应。

他兀自高兴,那头冯大年泼他冷水,说人家卖出去就是几倍的价钱。

顾士海也不介意,说我赚一点是一点,总比没有好——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总希望家里越来越好。

”苏望娣朝他看,这老头一本正经说话的模样,竟是滑稽。

也不习惯。

脑子里蹦出个念头,这人吃错药了。

一时百感交集。

愣着不动,一会儿又想到儿子,抽抽噎噎地哭起来:“也不晓得昕昕现在怎么样了——”顾士海瞥见她头上一块棉絮状的白色碎屑,伸手替她拿掉,谁知竹片竟缠在她头发上,她吃痛,“啊”的一声,他忙道“你别动你别动”,折腾了半天,笨手笨脚,扯掉她一大把头发,总算把竹片弄了下来。

苏望娣火起,下意识地,手肘打过去,行到一半停住,因为今天这反常的气氛。

以她粗线条的看问题的套路,亦能辨出一丝温情。

夹在家里这阵低落到极点的氛围里,仿佛砾石中长出的一株嫩芽。

再不济,总也是些慰藉。

她坐着不动。

茶几上一盘葡萄,顾士海摘了一颗给她,“你也不要太着急,还有我——”她打断他:“你有个屁用!”他叹气道:“你这人啊,就是太粗鲁。

不肯好好说话,吃亏的是你自己。

”苏望娣嘴里兀自咕哝着,瞥见他手里编了一半的小垃圾桶,竟还有个“湿垃圾”的标记。

忽的生出促狭来,凑近了,“呸”的一声,葡萄籽不偏不倚地吐了 进去。

“你瘦了。

”葛玥对顾昕道。

几日未刮胡须,顾昕下巴处密密麻麻,头发乱蓬蓬。

说话透着倦意。

声音也轻。

似是怕被旁边人听见。

他问她:“你蛮好?”她道:“蛮好。

”他道:“爸妈也好?”她道:“都好的。

”他停了停,“——你要是想离婚,就离吧。

我不想拖累你。

”这话他应该是想了很久,出口说得飞快。

眼睛也不看她。

她不语。

这时胎儿大约是翻了个身,咕噜一下,让她不自觉地摸向肚子。

他见了,问她:“怎么,不舒服?” 她摇头。

沉默片刻。

她问他:“最坏的结果会是怎样?”他道:“三年以上。

”她停顿几秒,似是下定了决心:“——那就等你三年,出来再离婚。

”他愣了愣。

她道:“这种时候离婚,我做不到。

”她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我真是个失败的人,连离婚的时机也找不好。

” 他朝她看。

她把目光转向别处。

拘留所这种地方,她是第一次来。

看样子以后机会多的是。

等判决书下来,后面就是探监。

也不知是哪个监狱,听说也有关到外地监狱去的。

好像是安徽还是哪里,专门关押上海的犯人。

跑一趟不容易。

每次想到这,一颗心便会抽紧。

她不是个坚强的人。

遇到事总是往后缩,也没主意。

肚子里这个生下来,她就是两个孩子的妈。

想想便有些怕,却又无计可施。

她自己想生。

其实那两次去医院流产,便是苏望娣不来,她也下不了手。

她若真有那种魄力,便不是葛玥了。

她父母倒是赞同的,孩子打掉,离婚。

又道,早知道现在这样,当初倒不如找那个姓卢的傻子,他叔叔升了镇长,他将来发展也不会差。

她一怔,想起顾昕也说过,设备科那个小卢对她有好感。

原来她父亲也看出来了。

唯独她这个当事人不知情。

实在好笑。

她带了些水果给顾昕。

本来不想说的,忍不住又道:“就算没胃口,也要尽量多吃点饭。

日子还长。

你太瘦了。

”他点头。

她不敢看他的脸,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她爱他,若他没出事,或者一气之下也就离婚了。

可眼下看到他这副模样,她实在是舍不得。

就算被爸妈骂死,也是舍不得。

她想改变自己。

那个懦弱的葛玥,她想甩掉她。

她很快就会是两个孩子的妈,而且每隔几周就要探一次监。

日子还长,一眼望不到头。

她想起当初在餐厅门口的那棵树下,她向冯晓琴讨教“日子该怎么过”,冯晓琴回答她:“日子是一团面粉,你把它捏成什么样,它就过成什么样。

” 她问顾昕:“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你?”他一怔,随即摇头,“不太可能。

”她道:“那你也不要放弃。

”他为她的语气稍感惊讶。

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她站起来: “我走了。

你自己保重。

” 她故意把步子迈得十分轻盈,让自己看着不太像是个孕妇。

离开拘留所,她在微信上找到“小卢”,给他发了条消息:“好久不见。

有空吗?” 一小时后,她与小卢在淮海路一家咖啡店见面。

男人没什么变化,除了人中那颗痣做了去除手术。

他还是一样拘谨,说话抖抖豁豁。

反而是她在一番寒暄后,渐渐打开话题。

她说:“听说你叔叔当上镇长了?恭喜恭喜——”他应该知道顾昕的事,神情略微尴尬。

她问他:“你去求求你叔叔行吗?”他显得很诧异,手足无措的模样。

她退一步,“或者,你帮我引见一下,我请他吃个饭,可以吗?”控制着语气,提醒自己,深呼吸,不要太急促,带一点撒娇,但也不可以过头。

她之前练习了好几遍,抑扬顿挫,哪里该停,哪里该换气,哪里一定要看着他的眼睛,增强效果。

但临到现场还是不一样,容易紧张。

声音有些发抖,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听出来。

手心出汗,她下意识地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摸到隆起的小腹。

两个孩子的妈妈。

她做深呼吸,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

很快,她凑近他,语气愈发地温柔: “——你喜欢听越剧吗?《我家有个小九妹》或者《桑园访妻》,我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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