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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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3)

一 潘静的门钥匙,套进陶陶的钥匙圈,哒的一响,与其他钥匙并列,大大小小,并无特别。

但陶陶看来,旧钥匙毕竟顺眼,新钥匙,即便调整次序,总归醒目。

手里多一把钥匙,开门便利,但会不会开出十桩廿桩,一百桩事体,陶陶心中无底。

以前几把女人的钥匙,一般预先放于门垫,花盆下面,牛奶箱顶上,有一把,是包了报纸,塞到门旁脚踏车坐垫里,想出这个办法的女人,事后证明,确实心思缜密。

可以讲,钥匙,是一种关系,单把钥匙,捏到手里开门,感觉异常,是暂时动作,手感无依无靠,轻薄,轻松,开进房里,像是见不到人,非常稳定,钥匙放回门里小台子上,凳子上,玄关的草编小篮里,前后听不到一点声响,随拿随放,自然,也是生分。

钥匙过手,往往只半分钟,冬天,更是冷的,缺乏体温,捏紧了一转,开了门,也就移交。

这一次,钥匙固定于钥匙圈里,经历不同,分量就变重。

钥匙与人的关系,陶陶完全明白,钥匙就是人。

单把钥匙,并人其他钥匙圈里,状况就不一样,钥匙越多,摩擦就多,声音响得多,事情就复杂,烦。

另外,钥匙圈起了决定作用,钢制圆圈,过于牢同,也许只有飞机失事,圆圈高空落地,才会破裂,钥匙四散。

想到此地,陶陶扳开钥匙圈,拿出钥匙,重新放回裤袋里。

这天潘静来了电话,陶陶手头有事,匆忙中,陶陶讲北方话说,我们再说吧。

潘静挂了电话,下午又打来,潘静笑笑,压低声音讲北方话说,今晚来看我。

陶陶不响。

潘静说,想你了。

三个字像蚊嘤,办公室一定有人,不方便。

陶陶讲北方话说,咱们再说吧。

潘静挂了电话。

这天陶陶确实是忙,到了黄昏,顺便还赶到吴江路,去看钟大师,此人曾经介绍一笔生意,芳妹多次提醒,让陶陶登门酬谢。

此刻,陶陶摸出信封,放到台面上说,这是小意思,请大师不要嫌避多少。

钟大师不响。

台子下面,是钟大师养的白狗,几次想抱紧陶陶小腿,陶陶两脚并拢说,大师如果,是身体不适意了,对面就是公交医院,现在就去挂急诊。

师娘过来冲茶。

钟大师说,老婆先回避,我有事体讲。

师娘回到楼上。

钟大师说,有问题的人,不是我。

陶陶说,我有啥问题。

钟大师说,最近我听芳妹议论,陶陶比较内向了,文雅。

陶陶说,啥意思。

钟大师说,芳妹觉得,陶陶发闷,经常想心思,我的判断呢,最近,一定是碰到陌生人了。

当时芳妹讲,做生意,天天有陌生人。

我讲,是不是碰到陌生女人了。

芳妹讲,大师感觉,陶陶有了外插花。

我讲,这我不晓得,不过陶陶今年,是桃花流年,并非佳运,凡事反复难定,吃饭防噎,走路防跌,如果酒人欢肠,就是蜜浸砒霜,割卵见茎,不妙了。

陶陶打断说,喂,大师,少跟我老婆,讲这一套屁话好吧,我跟我老婆,其实全部不相信。

钟大师说,满口饭可以吃,满口话不可以讲。

陶陶说,如果真有情况,也不应该跟我老婆讲嘛。

大师说,我讲啥呢,要紧关子,我一句不讲的。

陶陶不响。

钟大师说,是芳妹常到此地来,想跟我谈,因此嘛。

陶陶说,想让我每天,也来此地嚼舌头,我有空。

钟大师戴了眼镜,看一看陶陶说,面色样子,是不大妙了。

陶陶说,我黄种人,标准黄面孑L。

钟大师说,运势命相,八字里已经摆好,桃花多,也没办法。

陶陶说,大师讲过多少趟了,我的桃花,有四到五趟,好桃花烂桃花,这种屁话,多讲有意思吧。

钟大师说,老毛是人民领袖,有威望,有腔调,开口一句,可以顶万句,我开口一句,顶一句,还有啥水分呢。

陶陶说,我听了大师的屁话,房间里,已经到处摆花盆了,厕所门口一盆,窗台上摆一盆,大门附近摆镜子,样样照办,我平时只坐西面小沙发,让客人坐南面大沙发,我每样办到了,因此生意顺利。

钟大师压低声音说,只是最近,陶陶碰到了一个水火关口。

跟了一朵桃花,火里碰到桃花,花让火一烧,更加红了,血血红。

陶陶一吓。

白狗忽然跨到陶陶脚面上,抱紧小腿,屁股就动。

陶陶一踢,两脚并拢。

钟大师说,还是要避一避,先去剃头,头发太多了,乌云压顶。

陶陶说,我走了,再会。

钟大师说,如果有了外插花,记得要退一步。

陶陶起身说,晓得了。

陶陶离开吴江路,心情变坏。

回到房问,芳妹说,潘静来电话了。

陶陶说,啊。

芳妹说,介绍一笔生意。

陶陶不响。

芳妹看定陶陶说,这个女人讲了,几次想约陶陶出来,好好谈一谈,陶陶一直不回电话。

陶陶说,是吧。

芳妹说,潘静还问我,陶陶忙啥呢,现在还不回来呀。

我讲,一言难尽,我的老公,不需要老婆体贴,一肚皮怨气。

潘静听了笑笑,就挂了电话。

陶陶不响。

芳妹说,听到有了生意,有了女客户电话,陶陶为啥一笑不笑,心里想啥呢。

陶陶说,我刚刚去看了钟老头子,听了一肚皮屁话,心里闷。

芳妹说,点中了穴道,因此闷了。

陶陶说,哼,全部是狗皮倒灶的屁话,心里烦。

芳妹摸摸陶陶的面孔说,有啥不适意,到医院看医生。

陶陶说,我到了吴江路,发觉钟老头子的下巴,已经讲得脱臼了,应该先挂急诊。

芳妹说,好了好了,身体要紧,先吃夜饭。

陶陶拿起筷子。

芳妹说,夜里早点休息,让我到床上,好好弄一弄。

陶陶说,啥。

芳妹压低声音说,最近电视里开课了,男人身上,有几只秘密穴道,交关敏感,贤惠老婆,已经记下来了,要仔细按摩。

陶陶一拍筷子说,江湖骗子,已经到电视台混饭了,专门搞乱社会的瘪三,应该马上关牢监,判无期徒刑。

第二天下午,陶陶约了潘静,到“香芯”茶馆见面。

潘静新做头发,看见陶陶,眼神柔和。

双人位藤椅,陶陶靠外坐,潘静示意陶陶移进去,陶陶不动,潘静只能坐对面,手袋放到一边,讲北方话说,我以为昨晚,陶陶会来,但没等到。

陶陶讲北方话说,我是小生意,哪有上下班时间,靠两条腿到处跑。

潘静说,我一晚没睡好,说起来怪了,半夜迷迷糊糊的,听到有动静,以为是你来了,我就装睡,以为你悄悄进来,背后一把抱了我,但后来,什么声儿也没了,好失望,看表,才三点十五分。

陶陶说,确实不是我。

潘静娇羞说,我知道不可能,半夜三点,嫂子在身边,怎么能过来。

陶陶不响。

潘静说,还是明天吧,跟嫂子请一次假,就说去江苏看货,然后,到我这儿过夜。

陶陶不响。

潘静媚软说,我要你陪我。

陶陶不响,捏紧裤袋的房门钥匙,钥匙有四只牙齿,三高一低,指头于齿间活动,磨到了发痛。

陶陶说,照理来讲,我该放松了,但那场火,一直追着我不放。

潘静说,不会吧。

陶陶说,我如果是石家庄的,就自个儿在上海,也许会随便一点。

潘静说,我可不是随便女人,在上海多年,从没有花花草草的事儿,没动过心。

陶陶不响。

潘静碰了一下陶陶的手说,一场火,弄得我火撩火燎的。

陶陶一声不响,想到了钟大师。

潘静说,身边有你,我才能安心。

陶陶说,我呀,成天琢磨安全通道,消防梯,已经神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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