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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数给伙计。
阙清月这走到纸包前,这么好使?撒上就行? 想到那些虫子,她捏着袖子,指着那药包:“这个,给我来一包。
” …… 几人卖了药材,收入颇丰,元樱跟在阙清月旁边道:“……卖了八十三两银子呢,第一次赚这么多钱。
”她手里拿着装银子的钱袋子,乐颠颠的蹦跳。
阙清月把驱虫药包放袖子里,才看向她:“我所有家当不都在你那儿?怎跟没见过银子一样。
” “那怎么一样,这是额外赚的。
” “呵,呦,还知道赚钱了?行,平时花用就拿箱子里的钱,这些你自己留着吧。
”我的你随便花,你的还是你的,毕竟第一次赚到这么一笔,可以理解。
元樱把钱袋往怀里一放,“嘿嘿嘿”搂着祖宗胳膊撒娇。
阙清月看了她一眼,再看向自己的袖子:“你轻点。
” 她把袖子一下拽了出来,“扯得我袖子都变形了。
” 就在一行人问宅子的时候。
路过开源府一酒楼前,见到客栈那几个保镖护院,还有小乞丐,正对着一个身边有护卫,坐在轿子上,长得胖乎乎,头带金冠,一身锦袍的男子,在点头弯腰说些什么。
那男子五十多岁富态模样,脸圆大无须,白白胖胖,一脸和煦。
“……好好好,你们就留下来,这家酒楼就是我名下的,你们在这里做个护院,一个月十八两,有条件,日后可帮你们在开源府落户,呵呵。
” “多谢张老爷,张老爷慈悲,张老爷心善。
”那小乞丐急忙弯腰一个劲的道谢。
其它人听罢,同样面露喜色,一个月十八两,对护院来说,很丰厚了,一年两百两银子,比走镖安全得多,也都跟着拱手鞠躬。
“他就是张万荣?”东方青枫问向身边的刘司晨。
刘司晨低声道:“是,开源府的首富,据刚才药铺的探子说,这里当铺、金铺、药铺、酒楼,几乎都是他的,就连那几家最大的青楼,妓馆,明面上是别人,实际都是他私下的产业,富得流油。
” “但为人确实大方,收留了许多流民,乞丐投奔他也会撒些银钱,附近有什么天灾人祸,他第一个捐钱,开源府通往各大城的路,以及各乡镇的路桥,几乎都是他在出资修建……这二十年,开源之所以如此繁华,交通便利也有干系,方便了许多远道百姓来往开源府。
” 东方青枫看向张万荣,正好张万荣也看了过来,像对其它人一样,冲东方青枫点头和煦一笑,又笑眯眯地看向其它人。
然后坐到轿子上带着一群护院,离开了酒楼门口。
阙清月和他对视了一眼,面相看来,确实很福相。
想必前世积下福德,这一世应该也积了不少,不知道有没有万数,若有,下辈子倒是能混个人间帝王,最差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流,毕竟功德数这东西,也不能卡那么死,也要看同期强弱,同期便是同世,一同降生的人,看里面有没有更能打的。
于是她随意凝神,好奇看了一眼。
以为能看到至少八千功德以上的数值。
但没想到。
真是没想到,只有区区八百功德值? 这让阙清月不得不揣着袖子,重新审视那个坐在轿子上的背影,就算他这个人,天天喝酒吃肉玩女人,以他积累功德的数量,也不至于这么快消耗完,毕竟大善人名声在外。
怎会如此? 他倒底做了什么,只剩下区区八百功德了? 若再少下去,变成八十,那下辈子,别说做不了人上人,看来只能去做个乞丐,对别人弯腰低头了。
不过,此事只是一个插曲,并不重要。
与赶路的她们,没什么关系,很快,五人就去找牙人看宅子去了。
阙氏祖宗喜欢幽静,不爱被打扰,以前住客栈,觉得方便,现在看,确实人多眼杂。
还不如租个宅子暂住两天,祖宗喜欢,他们也省麻烦。
开源府宅子好找,有公宅还有私宅,公有宅院由官府接管,按月出租,很多好宅院,就是有些贵,要五贯钱一月,要知道,一个小州县的官员,每个月的俸禄才四到九贯钱。
鹿三七赚到了钱,直接付了。
那个拿到钱的牙人,见几人出手大方,穿戴谈吐不俗,就笑道:“几位,你们是刚来开源府的吧,这处房子离书肆很近,待到巫山奇遇上货了,你们可以守在书店多买几本,到时反手一卖,赚一番……” 阙清月喜欢闲书,听到巫山奇遇,目光便好奇看过来。
五人里,经验最丰富乃是鹿三七,他听到名字,就感觉到不对:“什么奇遇?” “巫山奇遇!”那牙人笑得莫名奇妙:“就是这一本。
”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
是一书册,看起来很是精美:“我早上刚在书肆蹲点抢到的,现在一本难求啊。
”他道:“这一本就要五百文!好看的咧!”牙人道。
“这是什么书,一本难求?”刘司晨也走过来,看着书页。
“这个,这个你们都懂的,你们三男两女……呵呵,这本书嘛,就是一书生遇到美人蛇,纠缠在一起的故事,写得老香了,你看这封面,画得就是美人。
”牙人说着就将书册塞到了东方青枫手里:“你们可以看看,看看。
” 东方青枫冷不丁拿了书在手里,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鹿三七与刘司晨也走过来,望向书册封面。
结果一眼过去,鹿三七与刘司晨立即以拳遮口,低头:“咳咳咳……” “快收回去,收回去。
”别让那阙氏小公主看见了。
那是啥啊?封面上一女子,半人半蛇,关键是身上……不着片缕,真是有碍风化!太有碍风化了,伤风败俗!对对,伤风,败俗! 怎么想出来的,还有这人和蛇的?这开源府的人,挺会玩啊,怪不得青楼都能盖五层高,有点意思。
然而与二人不同的是,东方青枫看过去时,只觉那封面女子化为一片粉色之气,扑面而来。
他反应极快地微一仰头,躲过去,再看过去,仿佛刚才眼花一般,粉气不见了。
他却感觉到心头多了一丝躁动。
但反观体内,什么事也没有。
刚才的是?煞气? “你这本,多少银子。
”东方青枫反手将书放进怀里,问那牙人。
牙人么,无利不起早,他既然将书拿出来,就肯定是要卖的。
果然,他搓着手道:“只要二两银子!” 旁边刘司晨道:“二两?你刚才不是说五百文?转手翻了四番?”这生意做的,还真明明白白的。
“哎呀呀,客官,我不是说了吗,一书难求,你现在去,它买不到啊,我是早上排队去等,等了足足三个时辰呢,赚个辛苦钱,呵呵,瞧几位也不差这点。
” 刘司晨见殿下已经收下书了,只得掏钱赶人。
他真没想到,一向君子风范的殿下,竟然有一天,看这种书了?不过,男子嘛,可以理解。
鹿三七也瞄向东方青枫,刮目相看啊,路过妓馆都不往里看的人,竟然好这一口? 阙氏小公主她知道吗? 寻着宅院,几人打算好生歇歇,这一趟穿山之行,别说阙氏那祖宗了,他们也有点受不了,得缓缓,正好也让祖宗在这宅子里好生将养,开些滋补的药汤,补一补身体。
晚上几人去附近的醉仙肆,包张桌子放开手脚吃了一顿,还喝了开源本地的特产,蛇酒,据说乃大药,甚是补。
阙清月对这种腥味的东西,无法消受,与元樱到一边桌子吃去了。
之后收拾下,几人回了宅院,一夜好眠。
门窗关好,也不必守夜,东方青枫第一次睡了整觉。
他似乎做了梦,梦中,他走进了一间屋子。
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像柔软垂顺的发丝,蹭在他的脸颊。
好熟悉,他忍不住伸手扶了下,见到面前站着一女子。
“白衣?”见到人,他愣了下。
那熟悉的鹅蛋脸。
只见她冲自己迷人地微微一笑,他看着,也忍不住笑了下。
然后便见她伸手,将腰封自后面解下,接着,又将外衫一掀,衣衫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东方青枫看到这里,忍不住道:“你……” 她里面穿得是一件薄薄的孔雀蓝内衫,里面似乎不着片缕,她伸手轻解左右的衣带,一边扯了一下,解开了,然后捏着衣边,就要将内衫也脱下来。
慢慢地露出了里面…… “等等,别脱!”他心中狂跳,一伸手,就要将她衣服紧紧合上。
这么一用力,东方青枫整个人从床上惊醒过来。
他盯着宅子上方的木梁片刻。
接着腰一挺,坐起身,低头看向薄被。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是那杯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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