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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铺了厚毡,会好一些。
” 傅绫罗不肯动,她不想再跟纪忱江共乘,不然那人还指不定怎么混账。
她愈发娇软了嗓音,只哽咽着撒娇:“我真的起不来,这要是去了边南郡,怕不是要拿命祭奠给纪家祖宗了。
” 令傅绫罗梦里都牙痒的声音淡笑道:“那就不骑马了,卫喆,准备马车,我记得别庄有些打猎剩下的皮子,都铺上,让这起不来的躺着。
” 傅绫罗猛地抬起头,就见纪忱江正好整以暇看她,脸噌得就红了。
“你先穿衣,过会儿我送你上马车。
”纪忱江在傅绫罗明显丰润许多的樱唇上扫过,目光微沉,不动声色转身出去。
傅绫罗和宁音沉默了好一会儿,等算着纪忱江差不多走远了,傅绫罗才咬牙艰难爬起来。
她实在没忍住羞恼:“宁音姐姐,你是把嘴落王府里了吗?就不能提醒我一声?” 宁音无辜眨了眨眼,“您都顶不住王上的目光,我还比不上您敢说呢,哪儿敢长嘴。
” 纪忱江对着其他人,可没有在傅绫罗面前那般温和,冷厉目光只惫懒瞥过来一眼,宁音别说嘴,舌头都快吞下去了。
傅绫罗鼓了鼓滚烫的脸颊,和宁音大眼瞪小眼,无言以对。
外头等纪忱江走远了些,卫喆才问:“王上,若乘马车,只怕要后日才能到,时间来不及。
” 骑马可以穿林而过,马车的话,有些地方过不去,得走官道。
且不说怕打草惊蛇,被人察觉,官道路远,时间上赶不及。
卫喆心想说,就让阿棠和宁音在别庄休息多好,哪怕是马车也颠簸。
哪个他都心疼,尤其是后头这个,不得主君记挂,还得骑马,那腿伤得更严重。
纪忱江淡淡扫他一眼,“准备两辆马车,女婢在后头马车,从不见天过,来得及。
” 卫喆心下一惊,“不见天?那里可有山贼……” 不见天是边南郡的长狸山脉边上,一处山石嶙峋的山坳。
山坳最狭窄处,中间只有一条容单辆马车通过的小路,那里山贼彪悍,据说被虏了去的人,从此再无见天日的机会,才得此名。
纪忱江冷峻面容波澜不惊,平静道:“你们都知阿棠心思,什么都替她着想,只会害了她,她该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 只从傅家那几个蠢人手里吃过不到半年苦头,其他时候都叫人捧在手心的娇娇儿,满心满眼都是对自由翱翔的渴盼,不想依靠旁人。
明明脆弱得一只手就能控制,甚至摧毁的小女娘,最脆弱的地方却盛着满满的倔强。
纪忱江不拦她,她坚持要飞,他确实狠不下心折断她的翅膀。
对那样娇软的一团,他连揉.搓都舍不得,怎愿那星光璀璨的漂亮眉眼就此暗淡下去。
但在此之前,他只能心狠,好叫傅绫罗知道,自己将来都会面对什么。
* 上了马车,傅绫罗趴在柔软的狐狸皮子里,不理会旁边那淡淡的松柏香气主人。
她偏头看着自己这边的车窗,生怕看到落在她脸颊不远处那双修长的腿。
等快中午时,热辣辣的日头晒着,马车里也难逃闷热,傅绫罗趴不住,偷偷挪动身子靠近窗口,想吹吹风。
纪忱江突然开口:“还疼吗?” 傅绫罗轻轻抖了一下,声音平静:“不疼了,谢王上关怀。
” 沉默片刻,纪忱江轻叹了声,伸手直接将人捞进怀里。
突然坐在比狐狸皮子硬许多的地方,傅绫罗惊得几乎要跳起来,立马挣扎起来。
“你作甚?不是说了不会勉强我!”傅绫罗慌得像是即将被剥皮放血的小兽。
昨晚对自己的安慰似是被日头晒化了,她一时间这么都记不起来,只余害怕。
“腿不疼了?”纪忱江闷哼了声,蹙眉声音微冷问。
一手禁锢住不老实的娇娇儿,一手从马车里取出药膏子。
傅绫罗急红了眼眶,“我涂过药了,不劳王上费心!” 她只怕下一刻纪忱江就要替她解衣,她擦伤的是月退内侧! 纪忱江佩刀多锋利,心底就有多无奈。
在傅绫罗面前他自来温和,她即便听旁人说过他心思深,大概也不清楚他的敏锐。
那双动不动就潋滟着水润的眸子里,多少次偷偷看他时,里面羞涩的情意他都不曾错过,否则也不会决定养这个狐狸。
既然郎有意,妾有情,她到底在别扭什么? 纪忱江压着不耐和脾气拍拍她背,抽出她不太老实的手,往上涂药膏子,“手不疼?” 傅绫罗呆住,哦,原来是涂这里。
那还是有点疼的,打人也是个辛苦活儿。
但她不想跟这人靠近,随着挣扎接触的地方更多,她只感觉荷花座儿被刀锋割得疼,甚至稍稍松了点的绫罗绸下也箍得疼,就连花杆都被定的发酸。
这种陌生触感,叫她压不住太过汹涌的情绪,从月复前升起陌生的滚烫,令她哪哪儿都软。
纪忱江给她掌心涂完药,依然不肯松手,昨夜那个吻让他也没睡好,嘴上说不急,看见了却忍不住想亲近。
纪忱江含笑说着混账话,“不是以后要找几个小子身畔伺候着?这点伺候就受不住,到时傅女君难道要在奴仆面前抖成筛子?” 他还有更混账的话,伴随着唇齿在娇.嫩颈侧轻.啄,“不妨先适应一下,端起傅家女君的架势来。
” 傅绫罗:“……” 她整个人如同风中落叶,飘飘荡荡寻不得安全地,只心窝子沁凉如冰。
她不能否认,这种亲近令她想要化作随波逐流的江水,那些她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眷恋和矛盾,再也藏不住。
她紧紧咬住贝齿,既藏不住,那就不藏! 她突然伸出胳膊,软软揽住纪忱江脖颈儿,主动凑上唇,恶狠狠压住只会说混账话的嘴。
傅绫罗浑身抖得厉害,哪里都在哆嗦,包括正耍厉害的唇,只有语气倔强冷静,“身畔伺候的小子,怎么伺候得我说了算,我给什么都是恩赐,我不给的,绝不能主动要!” 纪忱江感受着哆嗦的娇软在唇角肆虐,难得被噎了一下。
这毫无章法的恩赐,却也让他浑身跟被点着了一样,还有靠近的荷花,缠绕的荷枝,都成了折磨。
不错,有那么点女君的威势了。
他紧紧箍住纤细荷杆,恨不能将整朵花儿揉.进骨血当中。
傅绫罗惊出一声低吟,立时就想骂人。
纪忱江眼疾手快堵住她的色厉内荏,声音笑意更浓:“还望女君怜奴是武将,奴第一次伺候,听傅翟说起家中小女娘,都说她最贴心,女君也对纪阿爹贴心几分,可好?” 说话功夫,他定了定身,傅绫罗瞪圆了狐狸眼儿,脑海中控制不住,闪过册子里的某些场景。
娇艳妩媚的脸蛋以极快的速度染成了火烧云,傅绫罗瞳孔地震,甚至都忘了哆嗦,心底升起明悟。
阿孃说的对,论心眼子,她玩儿不过纪忱江。
哪个阿爹会做这样的混账事?! 羞恼至极的傅家阿棠,到底没忍住,贴心地将刚涂好的药膏子,看准地方,狠狠贴到了纪忱江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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