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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意外之喜。
陆柃有心让她做自己皇嫂。
可他皇兄此人总是淡淡的。
若叫他主动一些,想必黄花菜都凉了两遍了… 还是得她呀。
陆柃想了半天,突想起月末的祈福日,笑道:“对了,哥哥,过几日崇福寺做法事祈福。
你陪我去吧。
我要亲自为你求一个红袖添香的皇嫂来。
” 陆珵抬头看她一眼,向来淡然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无语来。
“有公务。
” 陆柃还待再说什么,陆珵终于忍不住,叫景三将她送了出去。
书房顿时清净,陆珵松了一口气,又翻过几页书。
突看见一旁的矮墩上放着的画卷,是陆柃的那幅小隼歪兰图。
她被请出去的匆忙,这个倒是忘了带,为这点小事让人往宫中跑一趟也够折腾。
陆珵随手将它放到身侧纸篓中。
想想又觉着不妥,他这纸篓存放废纸,日日收拾。
他常不在东宫,保不准哪日团了皱了扔了,陆柃又想着来取,指不定要如何做作。
陆珵寻思了半天,将它妥妥帖帖地挂在墙上的尊师讲学图下方,又继续翻书。
未久,天幕四沉。
景三送走陆柃进来为他掌灯。
一眼便瞧见西墙上,须发尽白德高望重的尊师图下面,挂着一个憨态可掬的胖头隼歪兰花图。
什么玩意? 他满面茫然一时上看,一时下看。
唔。
虽说世人以焚香点茶,插.花挂画为四大雅,若是不精自然也没什么的。
只是他家殿下这挂画的手艺,是不是需要重造…不,精进一番。
啧。
* 三月末,日子一日热似一日。
伯府北苑,小周氏叫了成衣铺的人来,给李毓秀做衣衫。
绿纻丝绣衣轻纱轻薄,色泽妍丽。
轻容纱也不错。
李毓秀妆镜前试了一套又一套。
试衣女郎额上点着花钿,笑颜如花地给她抻着衣带上的金缕蝶,笑道: “少东家穿这件甚是好看,显得骨细肌香,脸面白净。
定能在不日的祈福日上一鸣惊人。
” 李毓秀被她夸得熨帖,唇角微翘,微微抬了下巴。
指一指刚才试过的七八套华服:“都要了。
” 那试衣女郎脸上的笑意更加情真意切:“一共是纹银一百三十八两。
” 李毓秀觉着贵了一些,咂了咂唇。
她就未见过比她更憋屈的少东家,还需要掏钱买自个儿的东西。
只但她好歹也是去过寒园内宴的,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自是不能露了怯。
她摆摆手,吩咐身边的侍女找她娘亲支钱。
侍女去了一刻又回来。
道夫人南郊静庄来了客人,夫人无暇见人。
李毓秀脸色微变:“南郊的人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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