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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夫弃子的负心人。
” 柳韶真说出这句话的一刻,周遭霎时死寂,所有人都静默无言。
但那不是出于对“拿最珍贵的性命来换江月白三天的爱”这件事的震惊。
而是对“竟能用这样卑鄙的手段骗到江月白的爱”的震惊。
穆离渊转头死死盯着柳韶真。
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最洒脱爽朗、望向江月白的眼神最干净清白、最没有肮脏欲望的人,原来还是怀着和其他人一样的下流心思! 这一瞬间他愤恨至极,恨这个小人如此擅长伪装。
但转瞬又觉得对方可笑可怜。
死亡是恐怖又浪漫的东西,能在人心留下难以磨灭的一笔。
如果死亡能换到江月白的爱,哪怕只有一点,穆离渊也觉得很值得。
可他知道换不到。
生死和爱恨在江月白眼里都轻若鸿毛。
能换到的只有朦胧缥缈的,怎么都抓不住的,一缕薄烟般若有若无的怜悯。
穆离渊在等江月白说出自己想听的答案。
柳韶真也在等着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他紧紧掐着自己的手指,面部紧绷得毫无血色,本就因为中毒发紫的双唇被自己咬成了深紫色。
极度沉默的夜晚,连晚风都屏住了呼吸。
江月白静静看着柳韶真半晌。
“可以啊,”他淡淡开了口,“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 很随意的口吻。
像是几千年来答应过无数次这样的请求。
穆离渊忍不住闷声咳了一下,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
极力地深呼吸胸口仍然滞塞闷堵,用力吸气的时候甚至胸腔和喉嗓有剧痛感和血腥味。
“你想去什么地方度过这三天呢。
”江月白嗓音毫无怒气,甚至堪称温和,像是在询问一个仗着生病而提出无理要求的孩童想去什么地方游玩。
“深山?海边?”江月白非常缓慢地问着,“还是家里。
” 穆离渊猛地抬起头! “家里”这两个字刺疼了他。
他不敢深想江月白这几千年来到底和多少人有了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也许他们说的是柳韶真幼年被江月白收留过一段时间的地方,那的确可以被称为家。
因为江月白身上天生就带着“家”的温柔,不论天涯海角,哪怕是深渊或火海,只要是与江月白共处过的地方,回忆起来都有别样的缱绻。
正如已经过去几千年了,提起“家”,穆离渊还是只能想起小时候被江月白带回到的沧澜雪山...... 柳韶真视线里的江月白被水浸泡着晃动,变得遥远又模糊,像是即将消散的虚影——好像在告诉他周围这一切都是他将死前不切实际的一个梦。
柳韶真动了动嘴,却没发出声音来。
这句问话太沙哑了,只剩下颤抖的唇形。
“当然是真的。
”江月白轻声回答了他没有声音的问题。
江月白坐在原处没动,但浅蓝色的灵雾顺着他的手指和袖边缓缓地流淌,弯绕成飘带又汇集成灵网,在夜色里编织出庞大壮丽的山水幻境。
柳韶真结印而成的困缚阵型被更加强大的灵息摧毁,崩塌时散落成点点碎光,残破的碎片飘转着又被吸进新的结界里,变幻着形状融进辽阔的山水长卷。
结界中风景美如幻梦。
雪山映日,碧海银沙,各种人间难得一见的奇景皆汇集一处。
穆离渊曾经只在仙界临别的那个夜晚见过这样震撼的壮丽美景—— 那时江月白带他看了永垂不落的月、烟波浩渺的仙海、还有漫天飘荡的紫藤花星雨...... 那是江月白为他的死亡准备的盛宴。
“小草,你照顾好其他人,”直至此刻江月白才终于转头看向了穆离渊,眼神与看向柳韶真时一样,自始至终都是温和的,微微停顿后又轻声补了一句,“也要照顾好自己。
” “三天后我来找你,”江月白缓缓说,“别像上次那样,浑身都是血。
” 江月白的嗓音仿佛一条柔软的轻纱,把流血的伤口一层层包裹住了。
穆离渊忽然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江月白的应允不过是看这个将死之人可怜,有什么好嫉妒难过的? 幻境之中大千万象,就当是有人陪着江月白玩乐消遣。
等三天后柳韶真死了,他的对手就少一个。
将来尘埃落尽此间事了,他还能继续寸步不离陪在江月白身边。
但柳韶真这个死人不能, 那个“身体不好来不到江月白身边的爱人”也不能。
他才是赢家。
...... 在柳溪镇造出一方庞大恢弘的山水结界,无疑会惊扰到附近百姓的注意引发动乱。
结界外的禁制设了一层又一层。
不仅有江月白留下的灵息结界,还有穆离渊加设的魔息结界。
结界禁制足够坚固,隔绝普通人不在话下。
但第二日就来了不普通的人。
闷雷滚滚,天际劈下一道闪电弦鞭,狠狠抽向结界屏障! 凶悍霸道的灵光将浓雾屏障抽得一层层崩裂! 牌匾掉落,桌椅翻倒,医馆在这道野蛮的攻击里坍塌成了废墟,惊慌失措的伙计们惨叫着奔逃...... 藏松杀红了眼,五指握紧,几道琴弦拧成一股,扬手又是一鞭—— 却被一股更强的蛮力握住了弦鞭! 鲜血迸溅的同时魔雾也随之四散,将周遭的空气都染上了杀气弥漫的危险颜色。
藏松抬起头,恶狠狠盯着面前这个前几日还被自己腹诽过“庸俗无知”、“乡野粗汉”的男子——此刻对方面色神情不再是粗俗蒙昧的,而是沉稳,甚至阴沉的。
他心内冷笑:原来老师身边个个都是人前人后两个模样的鬼。
“我乃天机特使,持天机令惩戒不义之徒,”藏松冷冷道,“拦我者皆杀。
” 这几个字足够有震慑力。
不论三界何方高人,闻之定要让路。
穆离渊活了几千年,对“天机特使”有过耳闻。
特使隶属于天机组织,这是三界最神秘的组织,独立于仙门之外。
天机密使之间从不以真实身份相见,除非是取命的惩戒。
“玄衍仙尊,如果还想继续做你老师的学生,”穆离渊压低了声音,“就别做这种蠢事。
” 被这场动乱吸引来的众人纷纷因为这个名字而倒吸冷气,瞠目结舌。
玄衍仙尊是当世最有君子之风的仙门大能。
此时怎么会直接暴露身份,在人界大开杀戒?! 藏松紧闭双唇不说话,下一刻却毫无预兆地翻腕! 将要抽向结界的一鞭狠狠抽向了对面人心口! 穆离渊没躲。
胸口骤然出现了一道血痕! “好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啊,”江月白不在,藏松说话毫不客气,“蹲在这里给你主人和你主人的情人看门?” 听到这句话,穆离渊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和怒色。
“对,”停顿片刻,穆离渊点点头,“我是,又怎么样呢。
” 胸口的血痕在魔息里渐渐愈合,穆离渊单手扯了一下沾染血迹的衣领——像是杀戮开始之前松一下碍事的束缚。
“你想蹲在这里还没资格,”穆离渊反而笑了笑,“不是吗。
” 藏松脸色骤然一变。
紧接着直接召出了寂灭琴,音波在琴形还没完全显出前就已经破风而出! 穆离渊侧身闪过了刀片般的数道琴音。
琴音猛势不减,急速向前—— 结界屏障霎时间被刺穿了无数裂口! 黑色魔雾虚影同一时刻从穆离渊五指间伸长,猛地包裹住了藏松全身。
穆离渊身形飞速闪到藏松身后,扳着单肩把他狠狠压在了晃动的结界屏障上! “你们这些......脏东西......”藏松在浓郁的魔息里呼吸困难,“也配在老师身边......” 穆离渊掐着藏松的手指猛地用力,这一下几乎是下了杀手! 但下手的同时他自己反倒先喷出了一口血! 虽然魔族与仙门术法他全不在话下,但奈何魂魄是虚弱的——这是最致命的缺点。
他的能力可以把别人一击毙命,但他根本撑不到把别人毙命的时候。
温热的鲜血流到了藏松的侧脸。
藏松觉察到了这点异样,立刻挣脱禁锢翻身,想要趁机结束这个极度虚弱的性命。
可身后靠着的结界猛然坍塌! 如同坠入深渊一般。
重重摔在了尘土里。
拉长的寂静, 撕裂般的耳鸣, 而后是草长莺飞的温柔声响...... “和安,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江月白喊了他的小名。
藏松浑身一抖。
他从泥土里艰难地爬起来,对视上江月白的那一刻—— 是愤恨,但更多的是奇怪的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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