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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心疼,她安慰地拍拍江珩的背:“别担心,老人家底子不错,可以撑得住的。
” 说完,她还有事要忙,就匆匆跟江珩道了别。
江珩在隔离墙前驻足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奶奶,我现在可以赚更多的钱了。
不论多少次的手术费,我都可以付得起啦。
” 只要你能好起来。
江珩鼻头一酸,眼前起了一片蒙蒙的水雾。
他用力地眨眨眼睛,脸颊攒起如蜜般的酒窝,一双黑眸里星光点点,动人极了。
“奶奶再见啦,我周末还会来看你的。
”他声音软糯地说道,重打精神,转身离开医院。
江珩掏出手机,查看了下进账消息。
一笔汇款静静地躺在银行卡里,他松了口气,然后将钱又转给了医院。
一定要努力变得更有钱!江珩握握拳,给自己加油鼓劲。
回到家里,江珩看了一眼出门前就已经充了不少电的U盘,发现U盘的指示灯已经在闪着绿光。
他把U盘拔起来,毫不犹豫地按下指示灯。
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后,江珩再次进入了游戏。
【欢迎玩家进入副本……】 【身份确认中……】 【参与人数:???】 【副本名称:幽灵医院】 【任务:1.逃出生天2.扮演好自己的角色3.打开医院尘封的秘密】 【提示:你是他们中的一员】 三轮副本的难度果然更大了,信息模糊不说,连任务数都增加了。
江珩集中注意,发现自己正在一个长长的队列里,而他的前后都是穿着病号服的病人。
他是这列队伍里的第二位,前面只有一位病人,后面的病人倒是很多,至少江珩从他的位置无法看到队伍的尽头。
“下一位。
”一个生涩难听的男音从前方传来,刺得江珩一个激灵。
他悄悄呼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接着好奇地探头去看是谁在说话。
江珩的视线越过前方的病人,落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身上。
医生是一位消瘦的男人,由于他的脸庞看起来过于憔悴,江珩无法判断他的确切年纪。
他穿着一身妥帖的白大褂,但白大褂上却沾着些黑色的墨迹,斑斑点点地散落在洁白的大褂上,像是南方雨季时墙壁上的霉斑,密密麻麻的看着让人有点不舒服。
医生正拿着个有些破旧的听诊器贴在前面那位病人的胸口,似乎在观测病人的身体状态。
不一会儿,他便放下听诊器,要求病人把双手伸出来。
病人对医嘱十分信任,立刻就照做了。
江珩看着医生眯着眼睛,低头在病人的手上来回地看。
“右手不行,不行……”医生看完,摇着头喃喃自语道。
他伸出手,握住病人的右手腕,然后猛地一扯,把病人整个右手臂都扯了下来。
血肉分离的黏腻声在近乎无声的环境里突兀又恶心,医生把扯下来的右臂一把扔到身后的纸箱里。
江珩隔着不远的距离,清楚地看见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手脚,他小心翼翼地缩回了头。
前面的病人给医生看好病后,便空荡着右臂,若无其事地从江珩的面前走开了,像是没有察觉自己的右臂已经不见了一般。
“下一位。
”医生拍拍桌子喊道。
江珩走上前,非常体贴地直接把双手伸到医生面前。
“您要帮我看手吗?”江珩睁着双水润润的黑眸,乖巧又无辜地问道。
医生举着听诊器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时间进退两难。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位不按医嘱执行的病人,气得面部狰狞。
偏偏这时,江珩又把手往医生面前送了送,笑容温软,期待地望着医生。
医生突然站起身来来来回回地踱步,一副焦虑又暴躁的模样。
“手……手……手……”医生口中念念有词。
“你不是病人!不是病人!”医生忽然间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咆哮,瘦削的脸上皱纹绷得紧巴巴的。
他气得浑身都在颤抖,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江珩,再一次咆哮道:“你不是病人!” 江珩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医生在面前疯狂跳脚,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吆喝声:“让开让开让开——” 暴怒中的医生对此充耳不闻,依然气急败坏地指着江珩,一副想骂人但是骂不出来的憋屈模样。
“都说了让开——!” 一辆医用手推车猛地撞在医生的腰上,医生被撞得飞出一段距离,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暂且没了声息。
出现在江珩面前的,除了那辆把医生直接撞飞的医用手推车外,还有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小护士。
她在撞飞了医生后,堪堪地刹住了车,笑容满面地对江珩打了个招呼:“您好,您是新来的病人吧。
” 江珩顺着她的话默默点头。
“抱歉抱歉,钱医生他今天没吃早饭,有点低血糖,所以比较暴躁,您的病房在另一头,我带您去吧?”小护士精神饱满地说道。
江珩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钱医生。
低血糖? “可是钱医生好像是因为我生气的……”他抿抿唇,低垂着眼睫,有些内疚地说道。
小护士摆摆手:“没事,不怪你,走吧,我们先去你的病房!” 江珩望着她兴致满满的样子,不好意思推拒,便跟上小护士的脚步,去了所谓的他的病房。
他抬头一看病房号:444。
非常吉利。
“您的病房到了,我还有一点事,先走了——”小护士兴高采烈地说道,推着医用推车,风驰电掣地闪现出了江珩的视野。
江珩的“谢谢”在舌尖绕了一圈,没能说出来,他望着小护士瞬间不见的身影,非常怀疑她会不会又撞到人。
希望钱医生不要又被撞到。
江珩推开病房的门,望向里面。
虽然这间医院看着很陈旧的模样,连医生的白大褂都不是新的,但病房的布置意外的整洁干净,出乎人的意料。
病床旁放着一个小的床头柜,柜子上摆着一个白净的瓷瓶,上面插着一束干枯的花。
江珩走进病房,反手将门关好锁上,然后来到病床前。
他伸手拍拍病床上铺着的棉被,又小心翼翼地确认了床上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非常放心地扑在床上滚了滚。
不同于正常医院的消毒水味,江珩在棉被上嗅到了点暖洋洋的太阳味,他有些安心地缩在被窝里,迷迷糊糊间,竟是睡了过去。
沉睡间,江珩微微蹙了蹙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自己的腰,让他痒得打颤。
“痒……”他软绵绵地嘟囔道,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什么东西,但意识却一片混沌,眼皮沉重得根本无法抬起。
腰间的触感缓缓上移,一点冰凉碰触在他的耳垂上,江珩不适地动了动脑袋,想要避开。
但冰凉却如影随形,甚至变本加厉地覆盖住他的耳朵。
江珩敏感的耳朵被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唇齿间溢出一点难耐的喘息。
腰部被什么牢牢箍住了,江珩动弹不得,被锁在原地,被迫承受。
耳朵上的动作还在继续,他的耳垂又被人轻轻地咬了一口,接着是慢慢地研磨。
江珩浑身发软,昏昏沉沉得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一股热意从耳根灼烧起来,然后星火燎原般地漫延到他的脊背。
恶作剧仍未停下,江珩微启的唇瓣被凶狠地覆压住,然后又被慢斯条理地沿着唇纹舔咬了几下。
氧气逐渐被掠夺走,江珩本就迷糊的意识更加混乱,他微微动了动脑袋,想要顺畅呼吸,但下巴却被轻轻捏住。
覆压的感觉越来越凶赫逼人,唇瓣间的周旋愈加急促。
终于在江珩呼吸微窒时,所有的禁锢都一瞬松开。
他低低地哼了一声,声音又软又糯,听得人耳根酥麻,心痒难耐。
有个低沉舒缓的声音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带着点餍足。
“睡吧。
” 江珩的意识再次沉入深海。
“晚安。
” 江珩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他坐起身,眼角余光瞥到一旁床头柜上的花瓶。
在睡着之前,他清楚地记得,花瓶里的花是干枯的,不知道放了多久。
可现在花瓶里插着一束开得热烈的红蔷薇,花瓣上还停留着晶莹的露珠,宛如刚刚被摘下不久。
江珩挪过去,把花瓶拿起来。
馥郁的花香在鼻尖萦绕,江珩垂眸望进瓶底,发现里面盛着浅浅的清水,仿佛要让这束红蔷薇开得更久些。
江珩把花瓶放回原位,想了想,还是礼貌地对这束漂亮的话说了声“谢谢”。
这时,隆隆的钟声骤然响彻整个医院,江珩捂着耳朵,试图隔离震耳欲聋的钟声。
不过这似乎只是在做无用功,钟声仍然在他的脑中震荡,就像它并不是他所听见的,而是直接传入他的脑海里的。
江珩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推开病房门,想要投诉医院打扰病人休息。
结果,他刚推开门,刚刚为他领路的小护士正好从门前呼啸而过,江珩赶紧叫住了她。
“护士小姐,请等一下!” 小护士一个急刹车,倒转回来,停在了江珩面前。
“这位病人,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小护士面无表情,没了之前的热情笑容。
江珩皱眉忍受着烦人的钟声:“这个钟声什么时候会停啊?它会干扰到病人休息的。
” 小护士语气平直,毫无起伏:“等到全员到齐了,它就会停下了。
” “全员到齐?”江珩疑惑地问道。
但小护士没有给出回应,只是忽然转头看向走廊的尽头。
江珩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走廊尽头处涌动着一片黑暗,他微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那是什么。
一张张苍白的人脸齐齐转过来,在昏暗的走廊里格外的醒目,它们挣扎着伸长了脖子,似乎非常渴望地想要突破什么。
小护士本来婉转动听的声音陡然压得低沉嘶哑:“不够……还不够多……”她的嗓音里透着渴求。
钟声一下又一下地响着,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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