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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坊买的。
” 她已经很热了,身上闷着更是难受,“叫什么梨……” 她又不记得了。
眸色稍一凝滞,燕珝移开视线,让自己定住心神,此时不是分神的时候。
“你倒是有本事,”燕珝抽手出来,让她靠在榻边,“催|情酒也敢这么喝?” 那日酒坊老板的话尤在耳边,什么梨香酒,夫妻情好,一字一句回忆了起来。
当时未曾放在心上,今日一瞧,难怪被称为情浓时用的酒。
只是不知那样的边城小酒坊会不会加些药性猛的,伤她身子。
瞧着醉意倒还好,只是身子难受,燕珝又伸出手晃了晃桌边的酒壶,壶中还剩许多,应当喝得没那么多。
他稍放了些心,让她就这么难受着也不成,可她就这么一直拉着自己,确实让他好容易平静下来的思绪一点点崩坏。
她的呼吸声逐渐加重,女子仰头,带着酒气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脖颈,男人眉头不受控地一跳,指尖握着她的臂膀,下意识攥紧。
她身子不比他,中药的若是他,泡个冷水浴下去便好了,但她不行,需得喝些汤药。
“听我说,云烟,”燕珝放轻了声音,垂首直视着她的双眼道:“我去叫太医,你现在喝了这样的酒,不知会有什么影响,若是……” 话音未落,正上下张合着的唇便被人堵住,燕珝始料未及,她就这样直直地吻了上来。
没有半分犹疑,像是本能一般,甚至还带着欢欣。
像是忍受不了了他的絮语,径直便堵住唇。
燕珝僵直着身子,指尖轻轻蜷起,目光落在她咫尺之间的眼瞳。
云烟却没那么多的心思。
她只是热,好热,非常难受。
人生第一回有这样的感觉,身上各处的异样让她再也无法细想眼前的人究竟应该在哪里,她又应该怎么说话。
燕珝在她眼前,无疑是干渴的鱼寻到了水源。
他在说什么也听不清了,他在叫她的名字,他抱着她…… 他在自己身边,没有…… 没有离开。
云烟头脑发热,来不及思索,直直便吻了上去。
莽撞却又青涩地汲取着水源。
温热柔软,却对比着她滚烫的唇瓣显得万般清凉的唇像是她好容易找寻到的水源,一点点笨拙地摸索着,直到逐渐丢失了掌控权,丧失了所有理智。
身子一寸寸发软,明明是她主动的亲吻,却被男人接管过了含吮着的权力,耳边不知何时被温暖的指尖摩挲着,像是被温暖包裹着一般,有了依凭。
明明是她想要汲取水源,蓦地却觉得自己好像才是被欺负的一方,留给她呼吸的空间越来越少,甚至是稀薄。
云烟有些喘不过气来,硬生生推开,却又在推开的那个瞬间感受到更深的空|虚,只想要更多。
她轻轻喘|息着,不过须臾,竟然又想念起了方才的那种触感。
她还想要,想要更多,手臂软塌塌扶上他的臂膀,又抬到他的肩环绕着,似是还想再度亲吻上去。
燕珝平复着心绪,方才被她骤然吻上,有些失控地吻了她许久,眼前女子的唇瓣已然通红,一看便是被蹂|躏欺负过的一般,瞧着让人生怜。
他低垂着眉眼,掩饰住自己眸中浓浓的情||欲,将她身上的华服脱下。
“松手,”声音有些哑,“先换衣裳。
” 虽然没能继续亲到,但也算是顺了她的心意,她热得很,一层一层的布匹纱衣缚在她身上让她难受。
云烟松开了手,任燕珝将她的外衫剥落,只剩里衣。
她抬着手,正想继续抱着他的时候,燕珝站起了身。
“你这会儿不清醒,云烟,别招惹我。
” 他有些急了,说话便有些不留情面,“我去唤太医,日后有什么再说,今日不成,你醉着。
” 云烟看见他一瞬间骤然冰冷下来的容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方才心中的委屈继续爆发,泪水就这样从眼角划过,没有一丝征兆。
落下眼泪的时候,眼前的人终于有了一瞬慌乱。
云烟道:“那我走。
” “又说走,”燕珝低声,“走哪去?” “找我郎君,”她想要支起身子,还真起来了些,面上露着她的倔强,又被她溢出的一声闷哼打断,“离开你。
” 脸颊几乎红透了,她似乎恢复了些神智,倔强地开口,“你答应过我的,若是你身边有了……有了旁人,我就……就可以离开。
” 燕珝几乎要被气笑了。
“我身边何时有旁人,你污蔑谁呢。
” 他低身靠近,“云烟,你喝糊涂了吧。
” 云烟大惊,这人竟然敢这么说话,都不能让让她的吗? 都知道她喝酒了还这么说,半点都不留情面,还这样气势汹汹的,凶谁呢? 凶谁? 云烟瞪大了眼睛,说出来的话却毫无气势,“陛下的私印,还在,盖着,印着呢,你敢凶我?” “等我告诉陛下,你死定了。
” “我死定了?” 燕珝道:“我死了你就没夫君了,到底谁更可怜些?” “我有呀,”云烟不怕,“我有两个,死了一个还有一个。
” “云烟!” 燕珝觉得自己跟醉鬼说话简直是不可理喻,“你再说一遍?” “我说,”云烟极有耐心,怕他没有听清,还抬高了声音:“我有两……” 面上带着难受的潮红,但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掰着手指给他算她究竟有几个夫君。
唇瓣又一次堵上了只会让人生气的唇,燕珝咬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不说了。
” 云烟身上的药性本就没那么重,她被咬了一口知道眼前的男人并不好惹,便偃旗息鼓不再张牙舞爪,只是示弱道:“好难受……” “还是热?”燕珝松口,瞧着她半点不加掩饰的坐姿。
她歪扭地坐在榻上,方才被脱下衣裳的身子只剩个里衣,又因为她的“热”,自己动作着解开了几分。
“要我么?” 燕珝低了声音,吻了吻她的唇畔。
云烟似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嗯?” 下一秒,唇瓣移动到脖颈的时候,才仿佛受惊的小鹿一般后退,捂着脖颈,面色纠结。
“先沐浴吧,”她像是在纠结,“好脏的。
” 燕珝重重闭上双眼。
要么就别喝,要么就再喝些不成么,这样半清醒半迷糊的模样到底要他如何。
不让他离开,死死拉着他,也不让他亲。
“云烟,”燕珝发誓这是今晚最后一次给她机会,若是再这般,他说什么也得出去叫人了,“你究竟要如何?” 云烟不喜欢他这般板着脸的模样,委屈地声音低低传来,“要你亲我。
” “然后呢?” “就是亲我,”云烟不想做别的,“为什么不亲我呀,不喜欢我么?” 面容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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