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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接触的刹那,猝然安静。
许添谊忘了挣扎也脱了力,靠着背后的橱门缓缓滑了下去。
贺之昭不敢贸然松开,仍旧锁住他的手腕抵在门上。
若不知详情的看见,要误以为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在热吻。
过了十几秒,怀里人的没了顽抗的迹象,贺之昭小心松开软的唇,重新用掌心捂好许添谊的口鼻,几乎是哄道:“慢慢来,会没事的。
” 下半张脸都被遮着,许添谊只用眼睛盯着贺之昭,呼吸跟着指令节奏放缓。
过几分钟,四肢渐渐恢复知觉,他将对方捂着的手推开。
谁也没有说话。
肾上腺素飙升,贺之昭心跳极快,心中又充斥着他难以成功解读的复杂情绪。
一看到许添谊的眼睛,让他明知失礼也想继续吻上去。
他开口说:“抱歉,我……” “我不明白。
”许添谊却打断了,自顾自地问,“……你能好心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经历过强烈的情感波动,他无比疲倦,头很晕,想吐,但还是要说完。
他再装不出什么都好像忘了的,强自的豁达和自以为是的报复。
“你早忘了吧?你去加拿大,我叮嘱你一定打电话给我,你也答应了,我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查未接电话。
怎么都没有。
” 如今再将以前的事情翻出来讲,许添谊发现自己小时候的行为可笑得令人心疼。
“现在看来你打电话了,只是不是打给我的。
” 他本想边说边笑一笑显得从容些。
最后没忍住,哭了。
“每次有好吃的、喜欢的玩意,我自己不剩下也想全部给你,别人说你一句我要顶十句,替你打架出头,从来没有犹豫过。
和你形影不离那么多年,一直不让你接触许添宝。
后来他一出现,你就真的立刻……” 他这辈子都忘不掉那次浑浑噩噩发烧,火急火燎走到厨房,看到刚回家的许添宝黏着贺之昭,嫌弃地瞥了眼他,就垫脚开始说悄悄话,贺之昭听完就笑了。
随后无论怎么质问,两个人都默契地说:“没什么。
” “从小所有人都只喜欢他,不喜欢我。
”许添谊说,“你也不能例外。
” “那时候每次看你放学带着牵着许添宝,他去你家玩,你还给他讲数学题,给他吃好吃的,听到他回来炫耀,我都恨不得把你掐死。
我对你那么好,你反过来和他一起欺负我。
你能告诉我,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对,特别讨人厌吗?” 这辈子经历太多类似的事情,被杜琛宇说过度通气的样子很丑很吓人,亲眼目睹杨晓栋和其他人亲昵百倍走在一起,都难过,但没哭。
因为从那时起,被排斥、被后置、被无视就已然成为他一辈子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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