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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总监的主意,”经纪人低声,“就是上个月的事,他不是请你吃饭吗?你不去,他有点不高兴……和我说,你解约的事情再往后挪一挪,等实在扛不住了,就让你去见他。
” 林格说:“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经纪人说,“然后……估计你和他吃顿饭,喝杯酒,再好好地问问他……” “是不是还要好好地睡睡他?”林格冷笑,“你当我有病?” 经纪人不说话,胆怯地瞧了瞧旁边的健身教练。
“公司流程还是要走的,你要解约,也得拿去宋总监那边去签名盖公章,”经纪人说,“格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 …… 见鬼的不得不低头。
林格没有继续逼迫经纪人,都是拿钱做事的打工人,现在知道了原因,也就没有必要非要为难他。
经纪人走了之后,林格请教练吃了下午茶点,顺带着在微信上转了钱给他——买课的私教费。
她又续了十几节课。
教练下午还要上课,吃完先走。
林格独自用了半小时慢慢地喝完一杯咖啡,她依靠着椅背想了想,决定还是去问问律师。
她抬手叫服务员,付钱买单。
刚出了咖啡厅,就听见林誉之叫她名字。
“林格。
” 林格侧身,看到穿黑色大衣的林誉之。
他就站在咖啡店门口,肩膀上有微微的、被雪打湿的痕迹。
天地间仍旧飘着小雪,不大,淅淅沥沥,他撑着一把24骨的大黑伞,在她身侧站定,默不作声将伞往她方向倾了倾。
他一个北方人,现在也有了南方人的习惯。
“目前看来你这个相亲对象也不怎么样,”林誉之淡淡地说,“喝咖啡也要你付钱。
” 林格望前方:“谁让他有能力,令人欲罢不能,可以让女人心甘情愿为他付钱。
” “看来你也觉得’包,养’两个字见不得人,说不出口,”林誉之说,“还要用’相亲’来试图美化。
” 林格愣了愣,旋即笑:“关你屁事。
” “本来与我无关,”林誉之注视前方,“只是想提醒你,你包养的这个男人似乎在和多个人暧昧——抱歉,是不是应该说,他有多个女主顾?还是女主人?” 林格说:“羡慕了?” 林誉之像是听到什么荒诞的话,笑了一声:“羡慕一个出卖身体的人?” “也是,”林格点头,“毕竟床品这种事情,羡慕也无用。
” 她直视林誉之,粲然一笑:“难得遇到一个不会弄痛我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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