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庄道,“你上次咒我断弦,又咒我娘亲,那是一点也不准,半点也没应验,你还好意思再来这里摆摊骗钱。
” 那过路姑娘听刘克庄这么一说,白了薛一贯一眼,径自走了。
薛一贯忙道:“姑娘,你已大祸临头,莫走,莫走啊……”眼见那过路姑娘头也不回地去了,长叹一口气,向刘克庄道:“公子,我薛一贯算卦一向灵验,何曾有过不准?这种话,你可不能当众说啊。
” “你上次说我亲近的女人有难,可这么多天了,什么事也没有,这你怎么说?” 薛一贯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枉我算卦一场,替公子消了灾,解了厄。
” 刘克庄没想到薛一贯这么不要脸,居然把这说成是算卦的功劳,正打算怼他几句,薛一贯忽然笑容一收,皱眉道:“可我观公子印堂发黑,周身黑气缭绕,你命中这场灾劫,恐怕还没躲过去啊。
” “我耳朵都快听出茧了,你就不能换一套说辞?” “公子若是不信,就容我再为你算上一卦。
”薛一贯脸上露出关切之色,倒像是真的在替刘克庄担心,拿起卦盘上的三枚铜钱递了过来。
刘克庄冷冷一笑,道:“算就算。
不过这回我不扔铜钱,我测字。
” 算命摊一分为二,左边是沙盘,右边是卦盘。
薛一贯将三枚铜钱放下,拿起一根竹签,道:“那就请公子写上一字。
” 刘克庄有意刁难,拿过竹签,随手一画,道:“就这个‘一’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
” 薛一贯盯着沙盘上这一画,皱起眉头,沉吟许久,未发一言。
“怎么?”刘克庄道,“解不出来了?” 薛一贯摇头道:“我已测完此字,只是……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 “你倒是讲啊。
” “我讲了,公子可别生气。
” “那要看你讲什么。
” 薛一贯面露为难之色,拿起竹签,在“一”字之上写了一个“牛”字,道:“这个‘一’字,乃是生字的末笔。
”接着在“一”字之下写了“夕”字和“匕”字,“又恰是‘死’字的起笔。
依字面来解,公子写的这个‘一’字,乃是生之尾、死之头也。
公子周身黑气未散,还隐隐有所加重,这灾劫应该还是应验在公子亲近的女人身上,只怕这次……这次是有性命之忧……” 刘克庄越听越怒,猛地一拍算命摊,沙盘里的沙子都跳了起来。
“公子休怒,公子休怒!我照字解意,该怎么解,便怎么解,不敢有半点欺瞒啊!” 刘克庄正要发作,忽然肩膀被人一拍,回头见是宋慈。
宋慈朝不远处的苏堤岸边一指,快步走了过去。
刘克庄看向宋慈所指之处,那里坐着一个老翁,身旁放有钓竿。
那老翁手中拿着一个荷包,荷包滴着水,上面绣有金丝鸳鸯的图案。
看见鸳鸯荷包,刘克庄一下子站起身来。
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虫娘和夏无羁的定情之物,只是看不到另一面上绣着谁的姓氏。
他也不追究薛一贯测字算卦的事了,忙奔过去,比宋慈还先赶到那老翁处。
他一把从那老翁手中抓过鸳鸯荷包,翻转过来,只见荷包的背面绣着一个“夏”字。
“这荷包怎么会在你这里?” 那老翁被突然冲出来的刘克庄吓了一跳,道:“这是小老儿钓上来的。
” “钓上来的?”刘克庄诧异地看着手中荷包,荷包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是啊,小老儿还当钓着了大鱼,费了好大气力拉上来,却是个荷包,嘿!” “费了好大气力?”宋慈眉头一皱。
“可不是!”那老翁摊开手,只见掌心红了一大片,足见拉竿时所用力气之大。
宋慈从刘克庄手中拿过荷包,掂量了一下,又打开看了一眼,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荷包不重,倘若是被丢弃在水中,让那老翁钓钩钩住,应该很容易就能拉上来,除非荷包原本系在什么重物上。
想到这里,他道:“敢问老丈,这荷包是从哪个位置钓上来的?” 那老翁朝左前方的湖面一指,离岸约一丈远。
宋慈将刘克庄叫到一旁,耳语了几句。
刘克庄脸上现出惊色,道:“不……不会吧?” “找人打捞一下便知。
” 刘克庄连连摇头:“不会的,肯定不会的……昨晚虫娘明明被夏公子送回去了,怎么可能……我这就去熙春楼,虫娘肯定在那里……”话未说完,已沿苏堤飞奔而去。
宋慈立在原地,出示提刑干办腰牌给那老翁看了,问那老翁可识得熟知水性之人。
那老翁说自己就住在附近,家中有一子,名叫梁三喜,正当壮年,常到西湖中游泳,水性极好。
宋慈许以报酬,请那老翁叫梁三喜来打捞钓起荷包的水域。
时下天寒地冻,湖水虽未结冰,却也冰冷刺骨,下水打捞风险不小。
梁老翁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家把梁三喜叫了来。
梁三喜听宋慈说明情况后,当即应允,道:“大人那天开棺验骨时,小人也去现场看了。
能帮上大人的忙,小人甘愿之极。
”活动了一下身子,脱去棉衣,不顾湖水冰冷,下到水中,游到钓起荷包之处,深吸一口气,一头扎入了水下。
过往路人纷纷被吸引过来,围观之人越聚越多。
不多时水面破开,梁三喜浮出水面,冲岸边道:“大人,水下是有具尸体,绑在一块石头上。
” 宋慈不禁眉头一凝,道:“能捞上来吗?” 梁三喜点了一下头,又一次潜入水下。
过了好一阵子,等他再次浮出水面时,一具尸体已被拖了上来。
他将尸体拖至岸边,弄上了岸。
围观人群一片哗然,“死人了”的消息顿时传开。
梁三喜冻得嘴唇发紫,浑身打战,梁老翁赶紧心疼地给他裹上棉衣。
恰在这时,刘克庄赶回来了。
刘克庄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熙春楼,得知前夜虫娘被宋慈抓走后便再也没回熙春楼,熙春楼的人还以为虫娘被关在提刑司了。
刘克庄忐忑万分地赶回苏堤,远远听见“死人了”的议论声,慌忙扑进人群,正看见尸体被打捞上岸。
那是一具女尸,身穿淡红裙袄,长发覆面。
宋慈蹲下身子,轻轻拨开长发,女尸容貌清晰可辨,赫然便是虫娘。
刘克庄一下子脸色惨白,瞪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纷纷扰扰的议论声中,宋慈忽然想起方才薛一贯替刘克庄测字算命时,说刘克庄亲近的女人会有性命之忧。
他转头向薛一贯的算命摊望去,却见那里空空荡荡,薛一贯连同其算命摊,早已没了踪影,不知去向。
附录 译文 宋经略墓志铭 南宋·刘克庄 我曾出任建阳县令,得以结交当地豪杰之士,其中最为敬重之人是宋惠父。
当时江西峒寇猖獗,宋公接到征召文书慷慨上任,我摆酒赋词送行,盼望宋公能成就辛弃疾、王佐那样的功业。
此后近二十年,宋公凭借才学和担当,果然建功立业,声望与辛弃疾、王佐二人不相上下。
宋公逝世已有十年,然而他的墓志铭一直没人题写,他的后人拿着已故的左史李昴英的书信来找到我,说:“先父的故交已经很少了,他的墓志铭除了您还有谁能写呢!” 宋氏一族从唐代的文贞公开始,传了四代,由邢州迁居睦州,又传三代,祖上出任建阳县丞,死于任内,家族从此定居于建阳,成为建阳县人氏。
宋公的曾祖父名叫宋安,祖父名叫宋华,父亲宋巩终于广州节度推官任上,追赠某官职,母亲某氏,追赠某人。
宋公年少时出类拔萃,器宇不凡,从学于吴稚,又遍涉杨方、黄干、李方子、蔡渊、蔡沉等人的学问,孜孜不倦,融会贯通。
后来宋公进入太学,西山先生真德秀见其文章有经史的源流,发自肺腑,对其十分器重,于是宋公师从于真德秀门下。
丁丑年,宋公中乙科进士,以第三名及第,补授鄞县县尉,因父死丁忧而未赴任,后来又调任信丰县主簿。
江西安抚使郑性之欣赏宋公才华,延请他为幕僚参与军务,颇有助于政务。
宋公任期届满时,南安境内三个峒族(即现在的畲族,宋时聚居在山里,是与汉人相区别的山民)部落最先作乱,毁坏两县二寨,南雄州、赣州、南安三郡几百里内都沦为盗贼区。
江西提点刑狱叶宰气愤于之前的招安不果,决意剿除贼寇,聘请宋公为幕僚。
当时副都统陈世雄手握重兵,却优柔寡断,迁延不进。
宋公立马赶到山区,先救济被贼寇胁从的六堡饥民,使饥民不跟从作乱,然后率领官兵三百人,并在隅总(南宋设置的一种地方管理制度,任用当地人管理山民聚居的地方)呼吁义兵,出其不意地攻破了石门寨,俘虏了峒贼的首领。
陈世雄看到宋公立功,耻为其后,于是轻兵冒进,结果中了敌人的埋伏,将官兵丁死了十二人。
陈世雄仓皇逃往赣州,贼寇因此得势,三路震动。
宋公向叶宰建言,使用之前赈济饥民、分而化之的策略,并多次请求仓司赈济饥民,仓司主官魏大有本来对此置之不理,听说这是宋公的主意,就领了命。
而后宋公亲率义兵力战,最终攻破高平寨,擒获了汉人谢宝崇,并使大胜峒曾志投降,这些都是贼寇首领。
三峒乱平,宋公在平乱上立下大功,本应论功行赏,由吏入官,然而魏大有嫉贤妒能,挟私报复,当众侮辱宋公。
宋公不为所屈,愤然离去,对旁人说:“魏大有残忍刚愎,迟早会招来祸患。
”魏大有因此恼怒,再三弹劾宋公。
没过多久,魏大有果然被手下士卒朱先所杀。
福建贼寇作乱,在真德秀的推荐下,福建路招捕使陈进韡听从真德秀的建议,聘请宋公为幕僚,让宋公与李君华一起商议军事。
主将王祖忠以为宋公只是书生,于是敷衍宋公,约定分兵而进,定期会师于老虎寨。
王祖忠、李君华率主力先行,宋公率孤军从竹洲出发,且战且走三百多里,最终如期赶至老虎寨会师。
王祖忠惊讶地说:“你智勇兼备,比军中武将犹有过之。
”自此以后,凡遇军中事务,多向宋公咨询。
当时贼寇凶顽狡诈,摆出掎角之势,彼此互为支援,官军这边却主将不和,内部滋生矛盾。
宋公对外抵御贼寇,对内调和矛盾,先谋定而后战,所向披靡,直趋招贤、招德二乡,擒王朝茂,击破邵武,斩杀严潮,降王从甫,与李君华一起攻入位于潭飞磜的贼寇巢穴,端了敌人的老巢,只有峒人大酋长丘文通与军师吴叔夏、刘谦子等人逃入石城下的平固乡。
宋公与副将李大声率军疾驰,攻破平固,擒获丘文通、吴叔夏、刘谦子等人。
昭德一带的寇贼头目徐友文图谋营救丘文通等人,结果被宋公一并俘虏,如此一来,贼寇头目全部被擒,没有漏网之鱼。
之前魏大有曾弹劾宋公,如今陈进韡上奏为宋公辩白,使得宋公官复原职。
汀州郡卒囚住了郡守陈孝严,据城顽守作乱,陈韡命宋公和李君华前去解决。
宋公来到汀州,先写好安抚榜文,然后和李君华坐在堂下,以犒赏为名召集郡卒。
郡卒皆持刀而入,李君华脸色大变,宋公却神色如常,命令斩杀带头的七个郡卒,再出示安抚榜文,剩下的郡卒噤若寒蝉,不敢作乱。
后来宋公被任命为长汀县令。
长汀当地的盐运,过去是从海边溯闽江而上,运至长汀需一年之久,盐价奇高,再加上官吏克扣斤两从中牟利,百姓苦不堪言。
宋公改从潮州运盐,往返仅需三个月时间,又将盐以廉价出售,公家与百姓都获得便利。
后来朝廷派遣二位枢密使督视军马,曾从龙负责都督江淮,魏了翁负责都督荆襄。
曾从龙聘请宋公为幕僚,然而宋公人还没到,曾从龙就先去世了,魏公兼督江淮,派遣人持书信与钱财去见宋慈(招募至麾下),宾主尽欢。
魏公常常说:“多亏有了这位幕僚。
”最后(离别时),宋公独独辞去了魏公赠送的养家发路的五十星黄金。
后来宋公出任邵武军通判,代理郡务,广施仁政。
又改任南剑州通判,宋公没去上任。
宰相李宗勉擢升宋公于贰天府,具体职务在军料院。
当时浙西闹饥荒,一斗米价值万钱,宰相李宗勉调任宋公为毗陵郡守。
宋公奉诏入境,查问当地实情,感叹说:“此郡之事没有什么改善的方法,我知道原因,强宗巨室隐匿户籍来逃避赋税,又大量囤积粮食来牟取暴利。
我应该攻破他们的谋算。
”命吏员们按照百姓所诉的土地干旱情况,向每家每户送去米粮,有礼地送至其人,以发粮和售粮两种方式勉励大家。
将人户分为五等:最富有者交出存粮,一半用于救济,一半用于出售;较富有者拿出存粮用于出售;中等者不需要出售粮食,也不会得到救济;较贫困者由官府部分救济,自己购买部分;最贫困者全部由官府救济。
救济的粮食由官府拨付,人们皆奉行此令。
又向朝廷多次请求免除赋税,朝廷发下诏令停征一半租税。
第二年出现了大旱,宋公祈祷而天降雨。
等到宋公离任时,当地留下了米麦三千余斛、银二十万、楮四十万。
宋公升任司农丞,知赣州。
高位者以重要的官职延聘宋公,宋公完全不理,被弹劾免官。
后来高官果然有因结党依附而被贬斥的。
后又起官,知蕲州,出任广东提点刑狱。
宋公受命节制摧锋军,可这支军队实际上却不听命。
宋公请求在急迫时需要听从调遣,摧锋军答应了。
宋公发现当地官吏大多不奉行法令,许多案子积压多年得不到审理。
于是制订办案规约,定下日程,责令所属官吏限期执行,仅八个月时间,就处理案件两百多起。
后来宋公改任江西提点刑狱,当地乡民农闲时经常在福建、广东两地贩运私盐,被称为“盐子”,各带兵器,沿途抢劫,州县官府力量薄弱,不敢干涉。
宋公为当地编伍,严格施行保伍法,清查各家各户的出入情况,不容任何奸恶之行。
此法推行之初,不少官员持有异议,不久成效逐渐显现,众人皆钦服。
御史台上报朝廷,将此法推广至浙西各地。
宋公兼知赣州,抚河沿岸盗窃频发,言官将其归咎于保伍法,侍读学士有为宋公辨明的,两方争执不下。
蜀人游似登宰相之位,调任宋公为广西提点刑狱。
宋公巡查广西各地,所到之处雪冤禁暴,即便是最偏远的地方也要前往巡查。
后来宋公任直秘阁,出任湖南提点刑狱。
恰逢陈进韡以知枢密院事,来建立大的军事重镇,并节度广西,辟宋公为参谋,将宋公关于岭南事宜的奏疏上奏皇帝,皇帝下诏:“宋某所言确实可以使用,如果能帮助你治理南方,现在提拔他也不算迟。
”鬼国与南丹州争夺金矿,南丹州报告说敌人骑兵即将犯境,请求派兵防备。
宋公对陈韡说:“敌人没有飞越大理、特磨二国直捣南丹的道理。
”后来果然是这样。
宋公改任宝谟阁直学士,奉命巡回四路,掌管刑狱,听讼清明,决事果断,以恩德安抚善良之人,以威严震慑奸猾之辈。
他的辖区内,从所属官吏,到街头巷尾、深山幽谷的乡民,无论何时何地,都感觉宋提刑仿佛一直在身边。
后来宋公升任焕章阁直学士,知广州、出任广东经略安抚使,他持大体,宽小节,恩威并施。
任陈公参谋两个月,他忽患头晕病,仍坚持办公。
当地学宫举办入学祭孔典礼,请求派官员主持典礼,他强撑病体毅然前往,从此一病不起。
淳祐九年三月七日,宋公逝世于广州的治所,享年六十四岁,官至朝议大夫,次年七月十五日,归葬于建阳县崇雒里的张墓窠。
宋公娶妻余氏,后续弦连氏,都被封为□注【因原文内容缺失,故本文缺失部分用□代替。
】人。
宋公有三个儿子:长子宋国宝,国子乡贡进士,次子宋大□注【因原文内容缺失,故本文缺失部分用□代替。
】,乡贡进士;三子宋秉孙,正参加科举,还未获得殿试资格,全都勤于学问,足以光大门楣。
宋公有两个女儿,长女嫁给登仕郎梁新德为妻,次女嫁给将仕郎吴子勤为妻。
宋公有三个孙子,分别叫宋宪、宋焘、宋湘,都是将仕郎。
宋公博览群书,善于辞令,却不以浮文妨要,而是据案执笔,一扫千言,沉着痛快。
他砥砺品性,风纪严厉,却不以己长傲物,即便是后生小辈有些微小的长处和优点,他也会提拔举荐,使得出身寒微之人也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他常吟诵诸葛亮的名言:“治世以大德,不以小惠。
”这便是他的志向。
他没有别的嗜好,只喜好收集书帖。
他俸禄万石,镇抚一方,却家无余财,不备车马,粗衣粝食,一生萧条,清贫终生。
他晚年尤为清廉谦恭,给自己的住处取名为“自牧”,丞相董公槐将这事记录了下来。
从前张禹、马融都是书生出身,富贵之后,有的在后堂享受丝竹管弦,有的用绛纱帐陈列女乐,尤鄙陋者甚至用金盆来洗脚,舒服的享受对人的本性转变作用如此之大!只有本朝的宋绶、李淑喜好藏书,唐彦猷喜好砚台,欧阳修喜好金石碑刻,宋公与他们相似。
宋公的大节与小事,我都已写在了这里。
宋公名慈,字惠父。
墓志铭曰:“其儒雅如严遵、巢谷,其开济如周瑜、鲁肃,其威名如廉颇、李牧,其恩信如羊祜、陆抗。
外敌扼住我大宋咽喉,图谋侵犯我大宋腹地,朝廷整备城防,又忧患荆襄、川蜀二地。
感叹宋公之所遇不淑也,人才本就如此难得,上天却又这么快将他夺去,便如车辆失去了轮辐,良驹折断了马蹄。
唉,希望后人不要砍伐周边林木,毁坏宋公的坟墓!” 原文 宋经略墓志铭 南宋·刘克庄 余为建阳令,获友其邑中豪杰,而尤所敬爱者曰宋公惠父。
时江右峒寇张甚,公奉辟书,慷慨就道,余置酒赋词祖饯,期之以辛公幼安、王公宣子之事。
公果以才业奋,历中外,当事任,立勋绩,名为世卿者垂二十载,声望与辛、王二公相颉颃焉。
公没且十年,而积善之墓未题,其孤奉故左史李公昴英之状来曰:“先君交游尽矣,铭非君谁属!” 宋氏自唐文贞公传四世,由邢迁睦,又三世孙世卿丞建阳,卒官下,遂为邑人。
曾大父安氏,大父讳华,父巩,以特科终广州节度推官,赠某官。
母某氏,赠某人。
公少耸秀轩豁,师事考亭高第吴公雉,又遍参杨公方、黄公榦、李公方子,二蔡公渊、沉,孜孜论质,益贯通融液。
暨入太学,西山真公德秀衡其文,见谓有源流,出肺腑,公因受学其门。
丁丑,南宫奏赋第三,中乙科。
调鄞尉,未上,丁外艰。
再调信丰簿,帅郑公性之罗致之幕,多所裨益。
秩满,南安境内三峒首祸,毁两县二寨,环雄、赣、南安三郡数百里皆为盗区。
臬司叶宰惩前招安,决意剿除,创节制司准遗阙辟公。
时副都统陈世雄拥重兵不进,公亟趋山前,先赈六堡饥民,使不从乱。
乃提兵三百,倡率隅总,破石门寨,俘其酋首。
世雄耻之,逼戏下轻进,贼设覆诱之,兵将官死者十有二人,世雄走赣。
贼得势,三路震动。
公欲用前赈六堡之策,白臬使,数移文仓司。
魏仓司大有置不问,闻公主议,衔之。
公率义丁力战,破高平寨,擒谢宝崇,降大胜峒曾志,皆渠魁也。
三峒平,幕府上功,特授舍人官。
臬去仓摄,挟忿庭辱,公不屈折,拂衣而去。
语人曰:“斯人忍而愎,必召变”。
魏怒,劾至再三。
不旋踵,魏为卒朱先所戕。
闽盗起,诏擢陈公韡为招捕使,陈公用真公言,檄公与李君华同议军事。
主将王祖忠意公书生,谩与约分路克日会老虎寨。
王、李全师从明溪柳杨,公提孤军从竹洲,且行且战三百余里,卒如期会寨下。
王惊曰:“君智勇过武将矣。
”军事多咨访。
时凶渠猾酋掎角来援,护军主将矛盾不咸。
公外攘却,内调娱,先计后战,所向克捷,直趋招贤、招德,擒王朝茂,破邵武者也;杀严潮,降王从甫。
与李君入飞瓦磜,百年巢穴一空,惟大酋丘文通挟谋主吴叔夏、刘谦子窜入石城之平固。
公与偏将李大声疾驰平固,执文通、叔夏、谦子以归。
昭德贼酋徐友文谋中道掩夺,并俘友文以献,大盗无漏网者。
先是,魏劾疏下,陈公奏雪前诬,复元秩。
汀卒囚陈守孝严,婴城负固。
陈公檄公与李君图之。
既至,先设备,密写抚定旗榜。
公与李军坐堂下,引郡卒支犒,卒皆挟刃入,李公色动,公雍容如常,命枭七卒,出旗榜贷余党,众无敢哗。
辟知长汀县。
旧运闽盐,踰年始至,吏减斤重,民苦抑配。
公请改运于潮,往返仅三月,又下其估出售,公私便之。
再考,朝家出二枢臣视师,曾公从龙督江淮,魏公了翁督荆襄,曾公辟公为属。
未至而曾公薨,魏公兼督江淮,遣书币趣公,宾主懽甚。
每曰:“赖有此客尔。
”结局,独辞赡家发路黄金五十星。
通判邵武军,摄郡,有遗爱。
通判南剑州,不就。
杭相李公宗勉擢贰天府,除诸军料院。
浙右饥,米斗万钱,毗陵调守,相以公应诏。
入境问俗,叹曰:“郡不可为,我知其说矣,强宗巨室始去籍以避赋,终闭崇以邀利,吾当伐其谋尔。
”命吏按诉旱状,实各户合输米,礼致其人,勉以济粜。
析人户为五等,上焉者半济半粜,次粜而不济,次济粜俱免,次半粜半济,下焉者全济之。
米从官给,众皆奉令。
又累乞蠲放,诏阁半租。
明年大旱,祷而雨。
比去,余米麦三千余斛、镪二十万、楮四十万。
擢司农丞,知赣州。
当路以要官钩致,公不答,遽劾免。
后要官果有坐附丽斥者。
起知蕲州,道除提点广东刑狱,名节制摧锋军,实不受令,公请缓急得调遣,从之。
南吏多不奉法,有留狱数年未详覆者。
公下条约,立期程,阅八月,决辟囚二百余。
移节江西,赣民遇农隙率贩鹾于闽、粤之境,名曰盐子,各挟兵械,所过剽掠,州县单弱,莫敢谁何。
公鳞次保伍,讯其出入,奸无所容。
举行之初,人持异议。
事定,乃大服。
谏省奏乞,取宋某所行,下浙右以为法。
兼知赣州,旴属盗窃发,言者任咎保伍,经筵有为公辨明者,章格不下。
蜀相游公似大拜,以公按刑广右,循行部内,所至雪冤禁暴,虽恶弱处所,辙迹必至。
除直秘阁,核湖南。
会陈公以元枢来建大阃,兼制西广,辟公参谋。
以公手疏岭外事宜缴奏,宸翰:“宋某所陈确实可用,若能悉意助卿保釐南土,旌擢未晚。
”鬼国与南丹州争金坑,南丹言鞑骑迫境,宜守张皇乞师。
公白陈公:“此虏无飞越大理、特磨二国直捣南丹之理。
”已而果然。
进直宝谟阁,奉使四路,皆司臬事,听讼清明,决事刚果,抚善良甚恩,临豪猾甚威。
属部官吏以至穷阎委巷、深山幽谷之民,咸若有一宋提刑之临其前。
擢直焕章阁、知广州、广东经略安抚,持大体,宽小文,威爱相济。
开阃属两月。
忽感末疾,犹自力视事。
学宫释菜,宾佐请委官摄献,毅然亲往,由此委顿。
以淳祐九年三月七日终于州治,年六十四,秩止朝议大夫。
明年七月十五日,葬于崇雒里之张墓窠。
娶余氏,继连氏,皆封□注【因原文内容缺失,故本文缺失部分用□代替。
】人。
三子:国宝、国子乡贡进士;大□注【因原文内容缺失,故本文缺失部分用□代替。
】,乡贡进士;秉孙,正奏名,未廷对,皆力学济美。
二女,长适登仕郎梁新德,次适将仕郎吴子勤。
三孙:宪、焘、湘,并将仕郎。
公博记览,善辞令,然不以浮文妨要,惟据案执笔,一扫千言,沈着痛快,譁健破胆。
砺廉隅,峻风裁,然不以己长傲物,虽晚生小技,寸长片善,提奖荐进,寒畯吐气。
每诵诸葛武侯之言曰:“治世以大德,不以小惠。
”其趣向如此。
性无他嗜,惟善收异书名帖。
禄万石,位方伯,家无钗泽,厩无驵骏,鱼羹饭,敝缊袍,萧然终身。
晚尤谦挹,扁其室曰“自牧”,丞相董公槐记焉。
昔张禹、马融皆起书生,既贵,或后堂练丝竹管弦,或施绛纱帐,列女乐,其尤鄙者至以金盆濯足,甚哉居养之移人也!惟本朝前辈宋宣献、李邯郸好藏书,唐彦猷好砚,欧阳公好金石刻,公似之矣。
余既书公大节,又著其细行于末。
公讳慈,惠父字也。
铭曰:“其儒雅则遵、穀也,其开济则瑜、肃也,其威名则颇、牧也,其恩信则羊、陆也。
敌将扼吾吭而干吾腹也,上方备邕,宜而忧襄、蜀也。
哀哉若人之不淑也,求之之难也而夺之之速也。
脱车之辐而踠骥之足也,嗟后之人勿伤其宰上之木也。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假如你重生了,最想做什么? 高明程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比较好! 年轻貌美的老婆,那就绝不能被艰苦的生活给磨去了颜色。 沉默内向的大儿子,打小就得好好培养。 至于走上邪路的小儿子,嘿嘿,教你做人套餐已上线,套餐包括:遍体鳞伤、皮开肉绽、头破血流。 至于钱嘛 我对钱不感兴趣,上辈子赚够了,这辈子只想小富即安,悠哉过好小日子! /
夏歌一朝穿越,穿成了星际时代某最大佬的AI仿生机器人。 这个机器人的一切数据,都是照着大佬那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设定的,从外貌到身材,从声线到性格,和那个人一样温文尔雅,和煦如风。 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AI替身机器人。 然而,就在夏歌穿越过去的当天,这个替身AI的数值程序就彻底崩坏了。 陆行深看着一边大喊老子活了!一边满屋子疯跑蹦跳鬼叫不止的疯批,觉得自己的完美替身机器人一定是中病毒了,才会程序/
一帝二后三皇四尊,七绝城末日争辉! 当一切重启,苍穹下,江峰执掌雷霆,仰望星空! /
*泼辣小厨娘x神颜公子哥 人家穿越到文工团是舞蹈演员,顾芊穿越过来居然是一名食堂女工。 罢了,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厨子虽然没有跳舞体面,也算是一门手艺。 正好,顾芊穿越前是一名神厨。 持起锅铲就是一顿干! 糙面、野菜、麦麸咸菜饼子都能给你做出朵花儿来。 任何糟糕的食物到了顾芊手里,皆能成为化腐朽为神奇的美食。 一不小心就从食堂女工升职为主厨,成了文工团人人追捧、不敢得罪的顾神厨! 就在顾芊开/
戏剧学院表演系老师纪夕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穿成了狗血耽美文里的同名小炮灰。 小炮灰是个十八线小演员,演技不行性格懦弱糊穿地心,本以为抱了个金大腿,却被书中主角攻和正牌受合伙虐死。 浴室里水声渐弱,纪夕穿着女仆装跑路了,仓促间撞进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大帅比怀里,纪夕眼带祈求:能带我出去吗? 大帅比看着他水雾氤氲的眼睛,半晌点点头。 纪夕逃离渣攻后金手指大开,在国民综艺节目上以厨艺圈粉无数;大制作电/
【屋内的光照强度低于3,目前处于黑暗状态,8分45秒之后出现1级怪异。】 许乐下意识缩了缩脚。 【你正在恐惧,恐惧是所有怪异的食粮,会吸引他们。】 许乐:? 缩个脚都不允许了? 在略微慌乱的情绪中,许乐快速生起了火堆。 光明涌现。 【屋内的光照强度为4,目前处于明亮状态,安全。】 许乐刚刚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这一切只是开始。 扭曲的火焰形成了新的文字! 【房屋内有一具尸体,死亡时间已超过4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