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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闭眼,我害怕。
” 害怕她一睡又没了心跳,一想起她方才的模样,廖敛的心口窝就开始疼。
“好,不睡了,一会儿吃完了饭再睡。
” 桂欢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说道:“廖敛。
” “嗯?” 其实现在想来,这猫天天在她宫门前嚷嚷,后来甚至在院子里撒泼,她都没有阻止。
她以为是自己不在乎,但如果换个人,或者换只兽,她可能早就打得对方心生惧意,再也不敢登她的宝殿了。
为什么呢? 她一个人是很好,不寂寞,也不孤单。
但当一只氂鷵不厌其烦地围着她绕,吵着她闹,对着她表达爱意时,有些想法自然而然就会发生改变。
她没给这只猫下禁足令,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就是她对他极其纵容。
就算被一同派下界,她也没有不愿。
或许,她潜意识里也有那么一点点想知道,什么是七情六欲,什么是欢喜。
第一世,她虽没有被身边人所感化,但也不是全然无用,至少沾染了一些尘气。
才会想在第二世,让父母活得好一点,不要太早逝去。
桂欢望着远处一排排的筒子楼,笑着道:“廖敛,我心悦你。
” 晚了这些年,她终于跟随本心,说出了这句廖敛苦苦求了许多年的话语。
可此时的廖敛什么都不记得,他理所应当地点头道:“我知道。
” 桂欢:“……” 算了,等这辈子过完,她再说一遍就是了。
回到廖敛家,桂欢从家里取来了绷带。
按照廖敛的意思,就是什么都不用涂,用舌头舔一舔就好了。
桂欢当然不能放任他的这种行为,黑色粉尘吞噬过的伤口不易愈合,再生过程中还会奇痒无比。
桂欢站在他身后,右手手掌生出一层光膜,快速地滑过他后背的伤口,廖敛只觉得伤口一暖,痛楚便消失了,没有知觉的右臂和右手都能动了。
廖敛惊讶道:“你给我涂什么了?” 这么立竿见影? 桂欢随口胡编:“云南白药。
” 廖敛:“你给我看看。
” 桂欢递给他,拿过绷带将逐渐愈合的伤口包扎好。
廖敛看了看药瓶,拧开瓶盖就打算往嘴里灌。
桂欢连忙按住他的手臂:“你要喝?” 廖敛:“涂都这么好用,喝了不就更好用了吗?” 桂欢:“……这个只能外敷,不能喝。
” 廖敛可惜地舔了舔嘴唇,把云南白药揣进了裤兜,桂欢下一秒就掏了出来。
廖敛:“我不喝,我一会儿再涂一遍。
” 桂欢:信你就怪了! 她前脚走,后脚这货就能对瓶吹。
由于廖敛头发被烧得参差不齐,桂欢索性就将他的头发全剃了,让他重新长。
廖敛回屋换上居家服,白T恤,黑裤子,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
桂欢好奇他尾巴怎么掏出来的,廖敛抬起T恤下摆,裤子后面有一个拉锁,开了一半。
桂欢:…… 他当初给徐波出主意,裤子后面按个拉锁,徐波妈没给徐波做,没想到他自己倒是穿上了。
“你这裤子……让你舅舅做的?” 廖敛一看到她手就不老实,环住她的腰,用没贴纱布的另一侧蹭她的头顶,呼噜噜地道:“裤子反穿就行了,不用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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