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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突然用好人卡攻击我 三水小草 香辣蟹、清蒸皮皮虾、萝卜粉丝海虾汤……在这三位面前,辣子鸡只能算是陪衬,肉馅儿烧茄子和蒜泥白肉更是彻底沦为开胃菜。
三合板的方桌面上被小饭馆里罕见的盛宴佳肴给摆满了,看着似乎都比平时多了些气派。
因为有了让小孩儿喝酒的劣迹,盛老爷子只被允许喝一杯啤酒,他端杯细抿,就着香香辣辣的蟹,表情有些怅然: “唉,还是年轻好啊,年轻的时候想吃啥吃啥,想当年我冬天去湖上拖鱼,回家还能喝半斤酒暖身子,现在被罗大厨你管得死死的,啤酒只有一杯,漱口都不够。
” 罗老太太面不改色,给坐在自己身旁的陆序夹了一块香辣蟹的蟹腿,又给她家西西夹了块用油淋透了的蟹盖: “你当年但凡没有喝完了倒头就睡,第二天起来把裤子往头上盖,我也算你是个能喝的。
” 说完,老太太自己干了一杯啤酒,动作比老爷子豪迈多了。
夹菜吃的陆序看见她的动作,不禁有些惊讶。
盛罗倒是习以为常,要说她小小年纪见识过的真猛人,她姥姥怎么也得算一个。
她家老太太啊,干啥都猛,干活猛,喝酒猛,打架……咳咳,收拾人,也挺猛。
殷殷勤勤给姥姥倒了酒,她埋头抠自己的蟹盖子。
用筷子夹着皮皮虾,老爷子叹了口气:“要是搁前几年,咱们去大市场买的海鲜比这个还好,咱们凌城多好的地方啊,通河通海,可惜了,上上下下光知道靠矿吃饭,矿一关,啥也不是,人走了,大市场也搬了。
” 老太太看着手里的玻璃酒杯,没接他的话茬。
这座城仿佛他们的另一个孩子,他们的大半人生都留在了这里,却也只能看着它在时代中起伏沉沦。
“把矿留给后人,这是咱们的运气。
”罗老太太轻声叹气,“过个几十年上百年,西西她们的后人再有了为难的时候需要煤矿了,扒开一看,也得承了咱们这些老一辈的情分。
” 摩挲着酒杯,仿佛摩挲着井下钻头或者传送带的轴承,老人的脸上终于有了丝笑,很浅:“要是矿埋在底下一直不动了,那更好。
” 陆序不知不觉地坐正了身子。
因为家庭的关系,他从前没少听家里长辈说起凌城的封矿还林,那时候他满耳听见的都是经济洗牌、政策转向,他的家人研究的也是如何在新的变化里捞取更多的物质资本。
没有人会叹息着说起后人如何。
他们总是顾念自己。
尚且不知餍足。
“奶奶您以前也在矿上工作吗?” “嗯。
”罗老太太仿佛不好意思似的低了低头,又把杯子里的酒喝了。
盛老爷子满面红光地说:“罗大厨,从前是罗科长,凌城第一煤矿的勘探技术科科长,她是第一个女的,从……83年转业,一直做到了94年,为了看图纸,她自学了俄文法文,要不是受了伤……” 罗老太太垂着眼给自己老伴儿又倒了杯酒:“多喝点儿。
” 陆序有点吃惊,他看向盛罗,发现她还在埋头抠螃蟹壳。
满当当的蟹黄因为是从背面淋油给做透了的,一点蟹黄都没掉,牢牢黏在蟹壳上,香香辣辣酥酥脆脆,一抿却又能碎在舌尖。
盛罗恨不能自己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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