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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的白纸糊墙、极简陋的方桌小凳再配上一席通炕,李响自从跟着家人离开北方的老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种屋子了。
如今,他没想到自己在一趟出了意外的毕业旅游最后,会在全国道观最多、旅游业极火的堪舆山,见到一间这么有亲切感且……一眼就能看出道观主人十分贫穷的屋子…… “那个……小师父,我兄弟怎么样?” 按捺住自己探究这家道观的欲望,李响跟张朝阳、王梓亦三人在见识了一番沈阮树枝穿石、枯藤成绳和徒手拎活人的技能之后都十分的安静、老实。
毕竟他们之前才经历了一场‘真香警告’,所以现在即便这家道观看上去再穷,他们都不敢轻易小瞧,因为谁都不能保证这不是高人不在意外物而故意为之的…… 而且长着一张纯真少年脸庞的沈阮都可以是一个单手拎起一百七十斤程林的奇人,所以谁知道这家道观还会给他们什么‘惊喜’? 看着三人小鹌鹑一样的坐在凳子上等自己给程林查看脚踝,沈阮拿起自己刚顺路从山上带回来的草药站了起来,“就是脱臼,而且我已经帮他把移位的关节推回去了,现在只要敷几天药,等脚不再肿痛的时候,你们就能下山回家了。
” 犹犹豫豫的看了沈阮几眼,王梓亦虽然迟疑,但也还是问道:“我们不能现在下山吗?虽然老四的脚伤了不好走,但是我们可以下山找医护人员来帮忙,用担架带他下去……当然!我知道小师父的救治和处理也没问题,但是我们临近毕业,多耽搁几天怕是会影响最后的考试和答辩……”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答辩’,但听王梓亦的口气他就知道是很重要的是,所以想了想他说的办法,沈阮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这里距离最近的缆车有将近十公里的陡峭山路,一个人小心地走还要走上几小时,医护人员……上得来吗?” 叹了口气,王梓亦其实也知道堪舆山自海拔一千八百米以上就都是险山,而且以山的东、南两面最甚。
据说当时开发这里的团队都给了这山上半部分‘几乎无法再继续开发’的评判,但他不死心还是想再问一问,他以为沈阮在这深山里住了这么久,会有什么容易一些的下山方法呢!看来是他想多了,他只是才经历了一场费心异常的事故之后,突然有点焦虑。
看来哥哥说得对,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遇到点事情就容易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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