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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住在这院里,到时候开铺子早出晚归,这城里即便是治安好,可周梨也不愿意她们太远。
因此便和白亦初商议,还是找那个正方脸,帮忙在这条街附近找一处就好了。
元氏一听,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鞋底子,若有所思,“你说我这个,能卖钱不?” “自然是,只不过利不高。
”毕竟买这种鞋底的,都是那干苦力的,偏偏他们这样的人,又出不起贵价钱,所以想要做一行生意,利润高不起来。
只能是薄利多销。
可周梨瞧元氏拿这鞋底还是挺费劲的,瞧着可比她种地要难多了。
但是元氏可不管那么多,只想着能卖钱,顿时就眉开眼笑,“那感情好,等她们开起来了,我拿到她们铺子里去卖,能赚两个盐巴钱,也总好过没有。
” 周梨见她高兴,也就不说什么了。
计划着,等白亦初和柳小八回来,把自己要的作料给买齐了,明日就可也开始熬卤汁儿。
但做生意这事儿,并不是那样简单。
作料买回来了,莫元夕也尽心尽力熬了卤汁,卤鸡蛋又卤了些大家常吃的蔬菜和一些荤菜,味道都十分好。
可周梨试营业了两天,竟然没卖去多少。
她就纳闷了,明明那香味引来了不少人,可是大家都只踌躇看看,并不买。
即便真有人买,买得也少。
实在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也让她一颗创业的心稍微受到了些许的打击,只在城里另外的卤菜铺子里也买了些来尝。
发现味道有的好有的坏,但是都有一个共同问题,咸。
尤其是那些荤菜,更是夸张,可偏偏买的人不少。
她忍不住和白亦初吐槽,“大家口味都这么重么?” 白亦初这几日大部份时间都是在跟着正方脸忙周秀珠那铺子的事情。
先是从正方脸那里过契,后来又要帮周秀珠和杜屏儿收拾铺面。
她们俩一个人是寡妇,一个是哑巴,在外张罗这事儿是做不成的,还要和请来的师傅打交道,只能是麻烦白亦初了。
而且她们那铺面就真的只有一个小门脸,还不如周梨这卤菜铺子宽敞,且又只有一层,还有些破旧,所以许多地方需要翻修。
反而是周梨这里,前面铺子什么都现成的,她又不卖酒,也不招待客人进来吃饭,所以比较简单,厨房那头又有莫元夕帮忙。
里头卤好抬出来售卖就是。
所以他基本上带着柳小八到处奔走,给周秀珠那边收拾打理。
当下听得周梨的话,也是十分发愁,“那你也放咸点?” 周梨觉得那样实在是破坏了卤菜原本的香味,可是当她在别家卤菜店门口观察了半天,忽然就反应过来了,为什么要加那么多盐? 因为买卤菜的群体,几乎都是寻常老百姓,且干苦力的居多,一来这些人容易出汗,流失盐分,他们当然要吃得咸一点。
二来他们不会买太多,咸了也正好下饭。
第三,大家本来都没有什么余钱,吃饭就是为了吃饱,可不是为了好吃,解口腹之欲。
至 于那些富贵人们,吃的花样多了去,更不可能跑到外面这样的小铺子里来买卤菜,自家厨房就能安排了。
而酒楼什么的,人家厨子可是花银子请去的,不可能连卤菜都不会做。
所以她这卤菜铺子的客人,几乎就给定死了,只能是处于最底层的老百姓。
周梨觉得自己悟了,和莫元夕叹息,“想赚钱,只单纯一味追求味道是不行的,咱迟早喝西北风去。
所以我决定也加盐!”说话间,几大勺盐已经放到了卤汁里去。
莫元夕叹气,可惜了那么好好的一锅卤汁,眼下除了咸味,她实在是尝不出其他的味道了。
只不过这盐巴不白加,第二日她弄了些试吃。
免费的东西嘛,哪里有人不贪小便宜的?这一试,便有人开始购买。
加上周梨还会送汤汁,卤菜很快就卖了出去。
可是周梨却高兴不起来,唉声叹气道:“我现在很理解,为什么那些自视清高之人,总是不合群……”归根究底,想吃饱穿暖,追求自我只有饿死一个下场。
她还是随波逐流了。
明明一开始觉得自己的卤汁那样完美,一定会成为大家心头之爱。
然而,她想得还是太简单了,老百姓们哪里有能力去追求心头之爱呢?大家只求吃饱穿暖。
她有些小失落,但好在店铺终于正式开业了,花了钱从雕刻店里弄了个牌匾回来,白亦初也恰好将另外一条街上周秀珠她们的门脸打理好,如今从那纸火铺子里买了一串大红鞭炮,挂在周记卤味铺子上方,拿火折子凑近,顿时噼里啪啦的响声从店铺门口传开。
铺子门口一下因为这鞭炮声热闹起来,聚集了不少人,拿着削得细细的牙签尝着试卖品。
周梨翻来覆去想了几个晚上,还是没放弃自己的梦想,除了额外加盐的,她还是保持了原来的本味。
只不过那一部分比较少,特意让白亦初写了字,分别摆在柜台上。
但现实又一次打了她的脸,那正常味道的卤菜,试吃是被吃了个干净,渣渣都不剩下,但是愿意买的人极少,倒是那些加盐明明很咸的卤菜,却卖了个干净。
“社会教我做人啊!”周梨感慨一句,嘴上喊着不屈服,但最终还是让莫元夕少做一些正常盐的。
但铺子总算是顺利开张了,每日总算是有些进账,就算是不多,但维持家里开销还是足够的。
不过要靠这个赚大钱,周梨看着玄乎。
但当下马上又是书院学馆开课的日子了,她就没精力想这些,白亦初已经快十三了,可再耽误不得,必须马上叫他赶紧入学去。
她最先去打听的,仍旧是清风书院,毕竟人人夸赞推荐,为此还专门和白亦初出了一趟城。
白亦初不想读书,一来费钱,耽误自己不能干活,二来他还想着过两年保皇党打起来了,自己没准年纪够了,也能上战场挣功名呢! 所以有些无精打采的,如果不是看着周梨一早起来收拾,又是准备拜礼,怕辜负了周梨一片心意,他才不会跟着来。
这清风书院确实是不错,在官道旁边顺着一条青石板大路走个两盏茶的功夫,便能瞧见重重屋瓦,叫一带青葱树木环抱其中,四周又有高大的白墙护着,门外几方比他们八普县还要巍峨高大的牌坊,上头写着的,都是那读书育人的思想。
单这么一看,周梨只觉得难怪人人挤破了脑袋也想到这清风书院来,就这般的幽静之处,的确正是能专心读书的好地方。
她一时兴奋起来,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将白亦初送进去。
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车轱辘声,她正好要准备避开,后头就听到一阵嘲弄笑骂声,“哪里的穷鬼,还不让开,小心惊着爷的马。
” 坦白地说,周梨自打到州府来后,也算是事事顺利,还没遇到个什么糟心事儿。
这算是头一桩了。
那些人说罢,竟然用马鞭抽打着马背,马车顿时加快了速度,竟然有像他们俩冲撞而来之意。
周梨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特么这样的幽致地方,这些人竟敢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这是谋杀啊! 她气得不轻,被白亦初一把给拉开,那马车顿时贴脸呼啸而过。
马车上的几人只觉得好玩,扭头回来瞧,见着她被打翻的拜礼,皆是些卤味和一些不上台面的便宜酒,哈哈大笑,少不得嘲风起来,“就你们这些个狗都不吃的东西,竟然就想拿来做拜师礼?” 这下便是白亦初也忍不住了,眼见着周梨一早起来精心准备的拜师礼就这样被那群纨绔之弟给毁掉,要上前理论。
但这一次,换周梨将他给拉住了,“没事。
”她说得是轻描淡写,可这轻描淡写的背后,其实更多的不过是没有办法罢了。
可窝囊气她也不能白受,不过要采取策略,可不能明里和这些人起口角,更不能动手。
不然改明儿这些人翻到了沟里,可不得查到他们的头上来? 白亦初本是不满周梨这样忍气吞声,但见到她给自己使眼色,立即就明白过来。
两人蹲下身收捡起篮子,将地上打碎的酒盏捡起来,却见那几个纨绔子弟因他们没吱声,只觉得无趣,扬长而去了。
两人这收拾好,虽没了拜师礼,但想着既然都来了,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只是没想到,那些纨绔子弟也是这里的学生,而且和那书院门看起来文质彬彬满身儒雅的先生还十分相熟。
他们看到周梨和白亦初来,哄然笑了一回,方朝大门里去。
只是此刻正是招收学生之际,书院大门是不关的,周梨一眼能看到那蔓延而上的白石长梯和里面的辉煌雕栏,但这个时候她因为那几个学生,已经对这个书院不报什么希望了。
她觉得那些雕栏画栋和这些个纨绔子弟一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然似乎为了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那看起来和蔼可亲又儒雅的先生看了看她篮子里的卤菜,以及打碎了的酒盏,眉头微微皱,看了一旁的白亦初,“你要来入学么?” 白亦初颔首,礼节上没有半分出错。
他是不想上学,但也不会在外给周梨失了体面。
但是没想到那先生微微一笑。
笑是笑了,但是也不和蔼不可亲了,反而笑里布满了讥讽,淡淡说了一句:“你们来早了。
” 周梨虽然觉得他态度不好,但还是耐着性子回:“当下不正好是贵书院招收学生的时间么?”怎么会早了呢? 那先生又笑了,明晃晃的讥讽意味,话语更是一点不含蓄,“我的意思,你们家里再辛苦努力个几十年或是几代人,若能像是我方才那几位学生一般驱车前来,或是能给我们书院一年捐赠百两银子,那时候你们再来。
” 周梨听得这话,给气笑了。
活了这么多年,这怕是第一次真正叫人折辱,偏这折辱她的,又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看着这书院山门,忽觉得万分讽刺,一把拉起白亦初的手,便大步转身离开。
白亦初生气,但他看着面色冷静的周梨更担心,走了好远,转眼上了官道,见周梨还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心里更慌了,“阿梨,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叫你受这等气。
” 周梨生气,在心里把这先生骂了个狗血淋头 ,忽然听得白亦初担忧惶恐的声音,有些莫名其妙地扭头看他,“你为何要同我对不起?错的又不是你。
更何况今日那几个纨绔和这狗眼看人低的脏东西叫咱们早早晓得这清风书院是个什么地方,也好过求爷爷告奶奶进来受气要强许多。
” 她说着,想起那几个纨绔所乘坐的马车,上面挂着大大的一个‘钟’字,“回头我得仔细访一访,到底是谁家养出来的小畜生,姑奶奶可不受他们这窝囊气。
” 白亦初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她到底是气还是不气了。
只不过听到她这话,一时有些犯难:“人海茫茫,怕是不好打听。
” “跑得了人,跑不了马车,那么大一个‘钟’字呢!”到底是姑娘家细心些,愤怒之下还能有心思观察这些个细节。
白亦初得了这话,心里盘算着,回头自己利用功夫,去教训这些个小畜生一顿。
但正想着,那周梨好似能看穿他心里所想一般,立即就出言警告,“你可别想着动手,这可不比得乡下,又不是那非常时期,你容我想想旁的办法,叫他们不痛快,不见得是要打在皮肉上。
照着我说,撬了他们得意的根本才是打了他们的七寸。
” 然后问白亦初,“这城里,没有姓钟的世家吧?”只要不是世家,自己觉得报仇还是很好办又不会惹自己一身骚的。
白亦初摇着头,心里却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混出个人样来,不能再叫周梨以后被人这般羞辱第二次。
他看着太阳底下自己被拉得长长的影子,想着这几个月自己忽然拔了高个,要说自己十五的话,应该也会有人相信的吧? 这样的话,自己就能早入伍。
早点上战场,也能早点出人头地。
他正想着,那原本正琢磨着报仇的周梨忽然站着不动了,且五官扭成一团,一手捂着肚子。
“你怎么了?”他忽然吓着了,当时周梨脚坏成了那样,也没露出过这么痛苦的表情啊。
所以下意识地便以为,是那些小畜生的马车,肯定伤着周梨了。
然后不由分说,立即蹲下身将周梨强行背起,朝着城里快步跑去,“阿梨你别怕,我们马上去找大夫。
” 周梨只觉得这股子疼,略有些熟悉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这样疼过? 而且这股疼来得太过于汹涌,几度叫她晕了过去,就这样叫白亦初这样背着一路朝城里飞奔而去,找了离城门最近的一家医馆,便冲了进去。
周梨叫他在背上这一颠簸,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见了红也没察觉到。
而白亦初一跨进医馆大门,就扯着嗓子大喊,“大夫,大夫救人,快救人啊!” 他急得满头的大汗,加上周梨这会儿状态也的确很不好,太疼了,脸白嘴青的。
药童一见她这脸色,又见白亦初身上有血迹,也吓得不轻,跟着白亦初一个样子,扯着脖子朝里喊他师父。
大夫真当是出了什么大事,药都没来得及包好,就急忙出来,只见几人表情都十分紧张,忙让白亦初将人放下来。
白亦初小心翼翼把昏睡中的周梨放下,看着她那脸色更焦心了,“大夫,大夫,她怎么了?她不会死吧?”他还发现,自己袖子上,还有些血,这肯定是阿梨的。
一面仔细回想着,那马车疾驰而来的时候,自己明明将她给拉开了,更何况当时如果擦伤了,自己怎么没发现?还是因为当时只顾着生气? 先生一脸严肃,真当是遇到了什么疑难杂症,真挽起袖子准备研究一二,可没想到摸上周梨的脉,顿时就忍不住抽搐起嘴角来,先是骂了一旁同样紧张兮兮的小药童,“叫你平日多用功,你不愿意上心,遇了事情就只晓得大呼小叫。
”亏得这医馆没多余的人,不然多闹笑话! 白亦初见他这紧要关头还去教育弟子,一点都不上心周梨的病症,急得好似那热锅上的蚂蚁,再度问道:“大夫,她怎样了?” 大夫这才将目光落在白亦初身上,口气稀松平常,“不是什么大事,早前怕是着了严重的寒凉,我给抓几副药回去,好生调养一番,就没事了。
” 但是白亦初不相信,觉得眼前这分明就是庸医,“怎么会没事,她都流血了,而且还流了……” 不过‘好多’两字没说出口,就叫先生被他那质疑的目光引得不满,直接给打断:“哪个来月事的姑娘不见红?”他活了大半辈子,没见哪个姑娘来月事不是红色的。
“可是……”白亦初还想说什么,忽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那一张生得好看的俊脸上满是通红。
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过一想到周梨被一个月事疼得晕过去,又万分担心。
尤其是想到大夫说她着了寒凉才会如此,便想到肯定是那雪灾的时候落下的病根,都怨自己没照顾好她。
于是只硬着头皮问,“那,那我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看着她这样落红? 大夫白了他一眼,“你家里没有女长辈了么?” “有。
”白亦初忙点头。
“那就带回家去,长辈们晓得怎么做。
”大夫说着,见白亦初一副万分担心的焦急模样,又道:“你先背她回去,弄些红糖水给她暖一暖肚子,你家在何处,一会儿药抓好了,叫药童给你送去。
” 白亦初忙留了地址,然后背着周梨赶紧回去。
只不过这一次脱下了自己的外裳,给周梨围在腰上。
周梨并不晓得,自己因为这第一次来月事,疼得昏了过去,闹了这么一回笑话,醒来后见莫元夕一直笑,问了才晓得白亦初被自己吓着,大喊大叫背着她去医馆求救。
周梨能想到场面有多尴尬,心里开始庆幸,幸好当时自己不清醒,不然好社死啊。
莫元夕她们这些过来人已经给她做了好几条月事带轮流着换。
当了好几年的小女孩,周梨几乎已经忘记了女人还有每月流血不会死的这个特异功能了。
自然也就没去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如今看着包着草木灰的月事带,总觉得到处都是细菌病毒。
拿着左看右看的,“咱里头就不能放点别的么?” 莫元夕想了想,“有是有的,听闻上京那些贵女们,月事带都是白棉布做的。
”不过那一天得换多少次啊?她反正当时在家也算是锦衣玉食,但也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用的仍旧是装着草木灰的月事带。
可周梨还是怕,虽说高温消毒,那些草木灰都是经过大火淬炼的,但她还是不放心用。
白棉布白棉花,现在家里这个条件,想都不要去想。
于是只重新将那些月事带都拆了,给热水里煮,第二天让莫元夕帮自己放在太阳底下晒。
至于她就坐在房间里不出来,但凡有点感觉立马去找马桶。
当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干。
专门找了个干净盆自己重新烧草木灰,然后当天晚上再装进那太阳底下暴晒过的月事带里。
这样,她稍微用得放心了许多。
药每日三顿,白亦初亲自煎,好生叫元氏周秀珠满意,只觉得白亦初这个小女婿是真的好,阿梨当时那样,他不知情带去找大夫就算了。
知晓了后也不嫌弃,更没像是别的男人那般,觉得沾染了女人的月事血迹会觉得晦气。
所以元氏和周秀珠甚至偷偷说,“他若一辈子都这样对阿梨好,就算是整日在家吃闲饭都使得,咱就辛苦几分,只要能对阿梨一直好。
” 不怪元氏和周秀珠对于白亦初这个举动如此感动,实在是这个世道,对于女人就十分苛刻。
他们这芦洲还好,有的州府听说女人来了这月事那几日,连厨房都不能进,更不能见到自己的丈夫,以免将那霉运传染给家里的男人。
不能进厨房,自然就不能给全家人煮饭,那运气不好的,婆婆煮了饭,可不会给媳妇送去。
这也就意味着,那几日里媳妇只能喝水,聪明些的会提前准备些干粮。
反正是万分可怜。
周梨这月事一事,白亦初上学的事情也耽搁了下来,这叫周梨心里那叫一个急啊。
这一着急,人就上火,急得牙龈肿痛,晚上迷迷糊糊睡过去,自来不爱做梦的她,竟然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醒来满头的汗水,着实给吓得不清,甚至有些开始分不清楚,自己如今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 她那个梦奇妙得很,这个世界是一本书,要命的是白亦初 ,梦里他如愿上了战场,还拿命换了不少功勋,但是竟然被一个叫李司夜的人给顶替了去。
这个李司夜原本是皇室宗族旁支,多少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但他母亲走得早,父亲偏爱继母所生的弟弟,对他这个嫡长子不闻不问,放任其自由生长。
他这种也不疼娘不爱的,就连京城里一个小官的儿子都可以欺辱。
所以长期在这种屈辱之下受折磨的李司夜按理应该走向犯罪道路才是,但是他意外发现母亲是被人所害,嫌疑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和继母。
奈何继母娘家位高权重,他为了替母报仇,便决定出人头地,但是父亲的缘故,他没读过几年的书,于是就只能选择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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