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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声音,闹起来的不止一处,咱们从哪边走?”柳小八伸着脖子,试图看清楚高耸的墙垣外面到底是几方人马在争执,反正那惨叫声必然是伤了血肉的,不然不可能叫得这么惨烈。
白亦初这会儿却是已经翻身上了足有成年男人高的泥土墙。
四邻八方都是一样的土墙屋,没有哪家的墙壁有他们修筑得这样高,所以他一眼便从那黑暗中看到了几处灯火。
并不大明亮的灯火里,是浑浊的人影来来回回,打砸拉扯,隐约中像是看到了有人举起用来切西瓜的一类长刀。
见此,他眉心微蹙,回头只朝墙里几人道:“果然是打起来了,还动了刀子,咱们快些走,就是硬闯也要走,留不得了!” 得了这话,那姜玉阳便拾起了家里的锄头,柳小八见此,心想自己也是个男子汉,转到灶房里拿了刀。
周梨从他手里接过一把,推着有些紧张的莫元夕:“走。
”阿黄已经跑在前面。
白亦初从墙上下来开了门,他们三人走中间,那姜玉阳垫后。
世道不是很太平,白亦初和姜玉阳会功夫的事情,他们也没有故意隐瞒,所以当从自家院子里走出来不过十来步,便遇到两个横眉冷眼的凶恶面孔。
那俩汉子正要提刀上前,其中一人认出了白亦初和姜玉阳,便将同伴拦住,不知对其说了什么,对方阴沉沉的脸上露出几分不甘心,两人便调头走了。
其实走在前面的白亦初心里是慌的,见对方走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当即加快了脚步,朝着身后的几人使了个眼神,那是连走带跑,快速地绕过了这前面的小巷子。
他们这一路头也不敢回,只横冲直撞地朝前跑,直至身后的那哭喊声惨叫声打砸声离得越来越远,几人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然而在他们这一路逃的时候,也遇到了不少人家也是背着包袱仓惶逃命去。
但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往高处逃,所以这些人自然是朝着县里的旧官道逃去。
唯独他们背道而驰,朝着那藏在大山里的桐树村去。
也是如此,这路上遇着的人越来越少。
但人少,也就意味着安全多了几分。
很快,他们终于脱离了那像是迷宫一般密密麻麻布满了整座小镇的土屋世界。
似乎逃离了那个世界,空气都没有那样浑浊了,风里也没有了烟熏火燎和属于鲜血特有的腥味。
她回过头,这才新建好没多久的许多土墙屋,大部份已经淹没在火舌之中了。
“快走。
”白亦初见她还在看,伸手拉了她一把,“跟紧些,只怕山里这会儿有狼等着。
” 上一次捡了那样的便宜,狼群一口气吃了不少新鲜的两腿羊,狼记性好,没准还想第二次守株待兔 呢! 周梨听他提起狼,一下也打起了精神,紧随着他的脚步,很快跟上了前面的三人。
随着他们的队伍越是走向山里的崎岖小道,镇子上惨绝人寰的哭喊声,也彻底从他们的感官世界里消失,耳边剩余的只有那重新长出来的树叶哗啦啦的声音,以及猫头鹰有些恐怖的叫声。
他们没有生在那好世道,这样逃命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也不要姜玉阳提醒什么,大家浑身都充满了戒备,但凡有一点多余的风吹草动,那手里磨得澄亮的刀便举了起来。
是半夜从镇子上启程的,一路小心翼翼地穿越过了那一座座山岭,等着回到熟悉的桐树村时,正好天色破晓。
一推开自家的辕门,那早前没割完的菜已经长得高大,有的甚至抽出了花穗,不晓得哪里飞来的几只小蜜蜂嗡嗡地在上面盘旋着,风从花蓬上拂过,带着几丝清香。
这个充满生机的早晨,一下叫大家忘记了昨晚的仓惶逃难,以及此刻的满身疲劳。
眼下这个世界,仿若和镇子是一点不相干的。
“这下也不用担心没菜吃了。
”周梨捡起一张小板凳坐下歇气,“不停歇地跑了半晚上,大家都先歇会儿,咱们再去地里将粮食给挖出来。
” 不过如今有姜玉阳和白亦初在,倒不用周梨再同柳小八去。
所以等休息会儿,大家喝了些水,他们三人去地里挖粮食,周梨和莫元夕将那窝棚简单收拾了一回,又将灶火烧起,就等着粮食回来做饭了。
但柳小八家那些马上可以吃的现成粮食,早就给吃完了,如今都是些带壳儿的稻谷和大苞米,所以姜玉阳和白亦初将大部份粮食运回来,柳小八自己拿了些稻谷,去家里那被大火烧过的石臼里舂米。
也是这功夫,周梨和莫元夕已经摘了不少菜苔,炒了一盘。
又幸好当初搬去镇子上的时候,粮食和大部份东西虽然搬走了,但也没真将那些个作料都全带走。
甚至还留了一块熏肉。
周梨本来犹豫着要不要吃的,刚和姜玉阳忙完,准备冲个凉水澡的白亦初看了出来,只直接将那熏腊肉扔了盛满水的木盆里就挽起袖子开始洗,“吃了便是,再放下去就不好吃了。
我刚才还摘了些香椿,是有些老了,但是焯水切细些,跟着炒还是可以的。
” 莫元夕先一步拦了他,“我来洗就是了。
” 白亦初也没同她争,转身便去打水往自己的窝棚里去。
待他洗完换那姜玉阳,柳小八也早回来了,大米的香味已经从烧得旺旺的灶房里传出来,一旁的另外一口灶火上,熏腊肉已经开炒,地里挖来的野生蒜一起放锅里,那味道叫一个绝了。
“今年春天晚了,香椿是有些过了季节,但山里的蕨菜今年出得较晚,回头我进山看看能不能猎两只兔子,再摘下蕨菜,左右咱守着这么多山,是饿不死的。
”白亦初已经换好了包袱里带来的衣衫,那退下来的脏衣裳自己正在洗。
得闲的周梨本来是要帮忙的,但被他按在一旁坐下休息。
听到白亦初的话,却是有几分担心,“这村里许久不住人,没了烟火气,只怕那山里的牲畜胆子大得很,没少来这村里,你要去不如叫姜大哥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 白亦初觉得自己一个人完全可行,但抬头对上周梨那担忧的目光,只笑了笑:“也好。
” 这厢说着话,柳小八也简单擦了擦身子,略讲究些的姜玉阳也差不多才收拾好出来,恰好莫元夕的饭也煮好了。
早前姜玉阳做的活动小桌搬了出来,一叠油爆菜苔尖儿,还有香椿炒熏腊肉,另外还煮了一锅油菜汤,这叫累了半夜本又没休息好的几人,一下被勾起了馋虫来。
拿筷子搬小凳子的,一下将小桌子给围满了。
吃了饭,周梨见着还早,只让白亦初他们休息休息,等着过了晌午再进山也一样。
毕竟大家也是奔波了大半晚上,本就心身疲惫,这会儿酒足饭饱,正是困意来袭。
左右也不急着吃那一口兔子肉。
但这样安逸的日子,仿若又有些不真实。
周梨补觉醒来,听莫元夕说,姜玉阳和白亦初已经去山里了,虽不知道要在这里避灾多久,但她闲着没事,还是将墙角的土重新翻新了一回,撒了些菜籽。
周梨过来浇水,抬头看了看湛蓝天空中飘浮着的白云和刺目的太阳,“你说真奇怪,明明是一片天空下,怎么有的地方水生火热,有的地方又仿若世外桃源呢?” 莫元夕如今可没心思再去想那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听得周梨的话,只顺口回了一句:“那一种米还养白样的人呢!” “也是。
”周梨听罢,像是顿悟了一般,赞同地点了点头,又想起昨晚那光景,一片兵荒马乱的样子,不禁又长叹了一口气。
忙活了一圈,将白亦初早就晒干的衣裳收起来,才发现少了个人,方问起起比自己起得早的莫元夕:“小八也和他们一起去山里了?” “是呢,还背了个大背篓,说也不晓得咱们要在这里避多久,所以打算多采些蕨菜回来,便是吃不完跟焯水晾干,回头也就不担心缺菜吃。
”莫元夕回着。
周梨心想这样也好,天晓得要在这里住多久呢! 自己也不能闲着,拿了小锄头,去田坝里挖了不少野蒜回来。
白亦初他们好像是踩着太阳尾巴回来的一般,刚到家那太阳也彻底没入山后,夜幕一下就来了,将整个村庄都笼罩在其中。
收获的确不小,那背篓没有白背去,如今满满当当的一大背篓蕨菜,周梨见了满脸欢喜,马上就去烧水。
那么多蕨菜,一锅压根就装不下,来来回回七八才,才给全部都给焯完水,一一撕开不断头,就这样晾在院子里那来来回回拉直的藤条上,等着明日太阳出来。
若是太阳好,一天就能晒干个七八成。
菜算是有了安排,这么多每日也不用多,但凡吃一顿,一个月是仅够了的。
另外这不是还自己种了菜,以前留下的老菜帮子也能坚持一阵,还有那田间地里的野菜。
不过周梨去田坝里挖野蒜的时候,看到不少陌生的动物粪便,只怕是果然如同她所想,这村里没了烟火气,田地也荒废了,山里的野兽就越来越胆大,逐渐下山来游荡。
所以叮嘱着莫元夕,万不要一个人去,便是要去也不能走远。
兔子猎了两只,野鸡没有,反而是在快天黑时候路过河边,竟然在那荒草里惊起一群野鸭子,白亦初手快抓了三四只。
柳小八看着这荤素菜都有了,能吃好一阵子,那叫一个欢喜,“河水又涨回来了,咱到时候还能去抓鱼呢!果然还这乡下还,只要人勤快,是真饿不死的。
”甚至有了些想长久留下来的意思。
不过这想法,第二日他就没了。
因为半夜里,听到了狼叫声,就是村子里传出来的。
以至于第二天,柳小八都不愿意一个人出院子了。
但大伙儿也没什么事儿干,就这么坐着,也实在是无聊得很,那姜玉阳有些可惜白浪费了这好时光,只惋惜道:“若是有几本书翻看也好。
” “书?”柳小八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喜欢看那东西呢?那么小小的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些乱七八糟的字,有什么好看的?自己一看就脑壳痛。
“你有?”姜玉阳问。
柳小八摇头,不过随即又道:“周家祠堂那边,有一大箱呢!就是有些被烧着了。
” “不早说。
”姜玉阳说罢,起身就出门去,不过下一瞬又推门进来,“周家祠堂旧址在哪里?” “学堂那里啊。
”柳小八回他。
可是姜玉阳哪里晓得什么周家祠堂在哪里?学堂又在何处?他这会儿正是心急如焚,见柳小八一棍子难打 出一个屁来,直接朝屋子里的周梨喊,“阿梨,你们周家的祠堂在何处,那头还有书,我去取。
” 屋子里的周梨探出头来,朝着墙外指了个方向,“打谷场斜对面,有个池塘那里就是。
”学堂就建在祠堂外面,不过那里早被大火烧了个干净,连池塘边的柳树都没避免,给烧秃了,哪里还会有什么书? 但没想到姜玉阳还真抱着一个烧得乌漆嘛黑的大箱子回来了,仿若宝贝一般打开,只见里面七零八落地堆着些许的书,只是不是被大火烧了过半,就是被雨水打湿过,卷在一处,有的甚至都黏在了一起。
然这对于姜玉阳来说,还是犹如宝贝一般,动作小心翼翼地一本本拿出来。
见他此举,柳小八朝周梨小声问,“你看他这样,好似那书里真像是先生说的那样,有黄金屋和美娇娘一样。
” 周梨白了柳小八一眼,心说真真是个文盲,“夏虫不可冰语,你哪来晓得那书于读书人来说,是怎样的宝贝。
” 柳小八十分不服气,得意地比划着手里新做的弹弓,“能有我这个宝贝?我这个坐在墙头上,能瞄外面的狼,那书能砸死人么?” 不过他这做弹弓的粗糙手艺,还是从姜玉阳那里学来的呢! 姜玉阳有了那堆书,整日没事便坐在自己的窝棚外面看书,周梨偶尔也拿一两本看,只不过大都是繁体字,她全靠着蒙,或者就是认字认半边。
那姜玉阳见了,以为她识字不多,只一一教她。
白亦初和柳小八对书本都没兴趣,两人反而觉得去猎狼更有意思。
只是柳小八不会武功,压根就不敢下墙头,就坐在墙上拿弹弓瞄,和下了墙的白亦初里应外合,还杀了两头狼回来。
剥下来的皮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柳小八便埋怨起周梨,“那日你若早些和我说,我就已经从皮毛店里学了熟皮子的本事。
” 正说着,姜玉阳举着一本被烧了大半的书过来,“这里有写。
”然后这样那样说了一大堆。
柳小八便去灶膛里掏柴火灰。
是励志要将这两张狼皮做成衣裳,接下来几日都在围着那两张狼皮转悠。
等过了几日,那狼皮果然像些样子,也没多大味道了,于是白亦初又给他添了几张崭新的。
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有了事情做。
白亦初猎狼,柳小八一心一意处理狼皮,从励志给只做一身狼皮衣裳,到给大家一人一身。
周梨和姜玉阳看书,莫元夕偶尔也看,但更多的时候是研究一日三餐。
不过说到底还是菜类有限,总是翻来覆去吃那几样,实在是没滋没味,白白浪费了粮食。
于是她便将自己大部份的心思都花费在怎么研究新鲜的菜色之上。
周梨见她上心,反而不爱多看书了,并不觉得这是玩物丧志,毕竟这也算是一项技术。
只要有技术在手,人到了什么时候都饿不死。
她最近也绞尽脑汁地想,自己也不能这样浪费时间,人家柳小八都快成熟皮子的大师傅了,莫元夕也在研究厨艺,就自己啥也不是。
还没等着她想到自己究竟要学点个什么,傍晚的时候,那一贯坐在墙头上的白亦初忽然坐直了身体,回头朝院子里的周梨喊,“阿梨,快上来,你看那个人好眼熟。
”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一听有人,院子里的众人立即戒备起来,就连沉迷于书海的姜玉阳都立即放下了书。
周梨也爬上了竹梯,看到了那个麻杆子一般的身影,同样是那一身熟悉的破衣烂衫,整个人伛偻着,明明是十几岁的人,却像极了黄土入了半截的沧桑老人。
“他一个人?”周梨不大确定地四处搜寻着,发现果然就他一个人。
“叫他么?”白亦初问周梨。
“喊吧。
”周梨想了一下,爷在的时候,最疼的就是周天宝这个孙子了,自己到底得了他几十两银子,虽然那也是他从爹手里挖出去的。
但又想着周天宝这人坏不了,如果做了个坏人,他不可能是如今这副样子的。
白亦初听了她的话,回头朝着也上了墙头来的姜玉阳说道:“阿梨的堂兄。
” 然后朝着那站在村口,看着这一片废墟茫然四顾的周天宝大喊了一声:“周天宝,快过来了!” 他这声音分明不小,如今村里房屋俱毁,少了这许多阻挡物,这声音该是能传到村口的。
可那周天宝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就像是没听到一般。
这让白亦初十分不解,“他莫不是傻了?”话音刚落,却见那周天宝竟然动了,朝着村子里走来,但并不是周梨家这个方向。
“他这是做什么?”周梨也纳闷了。
白亦初却已经翻身下了墙,“我去喊他过来,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变得这样傻里傻气的。
”山里的狼都养成规律了,天黑后才会出现在村里,这会儿虽倒不怕。
但凡事有着万一。
周天宝光着一双脚,那双草鞋早就没了,裤腿也破破烂烂的,大半截小腿都路在外面,或青或紫的皮肤上面,布满了荆刺划痕。
他两眼无神,仿若那夜里梦游一般,寻找着自家原来的废墟。
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吓得他一个激灵,头也不回地就跑。
这一举动让白亦初彻底傻了眼,硬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一边跑一边大喊:“周天宝,你犯什么混?你给我站住?” 但是前面的周天宝却充耳不闻,仿佛将他做那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
追得白亦初不耐烦了,这才轻点脚下,用一个飞燕踩水追了上去,将他拦住,气得大骂:“周天宝,你跑什么跑?不要命了,山里有狼,你这汗水一出来,那狼立马就嗅着味道来了。
” 而此刻的周天宝却一脸震惊,仿佛一副才知道是他的样子,眼里的震惊随后转变成了惊喜,然后一把激动地抓住白亦初的手臂,“阿初!” 他这副样子果然是像极了傻子,以至于白亦初那准备骂他的话只能吞了回去,然后甩开他的手:“走吧,阿梨心软,生怕你被狼拖走。
” 然而白亦初并不知道,周天宝压根不知道他再说什么,他的世界静悄悄的一片,只是见白亦初甩开自己转身走,便赶紧跟了上去。
一路回到了周梨家这废墟,进了门去,只见周梨柳小八都在,还有两个生面孔。
这不免让周天宝一下露出怯弱防备的目光,下意识地朝白亦初身后躲了过去。
白亦初却是没理会他,只朝周梨吐槽道:“疯子一样,我在后面喊,他就在前面跑,好似我要吃了他一般。
” 周梨却发现,周天宝有些怪怪的,面对白亦初的话,竟然没有一丝表情变化。
“周天宝?”她唤了周天宝一声。
然而周天宝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也还是那个样子,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
又或者说,他好像没听到周梨说话。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指了指周梨,又指了指自己,满脸的疑问,仿佛在问周梨是不是在叫他。
周梨见着光景,忽然想起自己前世在孤儿院时候的有些朋友,他们可不就是这一副样子么?她心顿时沉了下去,大步走到周天宝跟前,只朝他那耳朵看去,“你耳朵怎么回事?” 见她此举,又听得她这话,白亦初才意识到,这周天宝极有可能真聋了耳朵。
也同周梨一般看朝他的耳朵,但却陡然发现他那脏得结团了的头上,分明是因为血迹,头发才粘在一起的。
只忙伸手去掰开他的头发,果然只见那左侧的脑子上,好大一条长长的伤口,虽然已经结了疤,但从这伤口来看,想来当初必然不是简简单单一个小口子,怕是还伤了内里。
所以他这耳朵? 他的此举,周梨也看到了,心中一阵骇然,一时看朝周天宝,心中一阵难过,“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伤的?你外祖家那人多,上面又有你爹和两个哥哥,谁敢抢你们家?” 周天宝才失聪没多久,也没学会光看人说话就能判断出对方说了什么。
但是他能从周梨的眼神中看出对自己的关心,这是从爷奶出事后,头一次有人用这样的关忧又心疼的眼神看 着自己。
他忽然有些想哭,紧咬着下唇,硬是将眼泪给逼了回去,然后摇着头,仿佛想告诉周梨,自己没什么事。
“他也是命大,换做是旁人,只怕这样的伤早就致命了。
”姜玉阳在一旁看着,见周梨难过的样子,便出言安慰着。
不管怎样,好歹周天宝留了一条命不是。
白亦初看着周天宝这副样子,也觉得他可怜,忽然也不是那样讨厌他了,又见他饿得皮包骨头的样子,只朝一旁的莫元夕道:“你不是蒸了米糕么?你取些给他先垫垫肚子。
” 莫元夕这才收回打量周天宝的目光,忙去厨房。
她也是刚才白亦初跳下墙去找周天宝后,才知道是周梨的堂兄。
一时只觉得自己运气好极了,遇着了周梨,瞧她这堂兄,但凡早些跟着周梨这个堂妹,也不至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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