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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边骂周老头,“那年要不是你黑心眼,非得将阿椿嫁到马家坝子,哪里有这飞来横祸和二十年的骨肉分离?” 周老头被她骂得烦了,终于反击了回去,“周孙氏!你真是不要脸,当着小辈们的面还好意思提,你说要不是你那没出息的弟弟急用银子,阿椿能嫁到马家坝子么?” 这两日老天不作美,天天下着粘稠小雨,路上湿滑得厉害,白亦初和周梨推着独轮车在后头,原本还担心他们两老因痛失爱女伤心过度,可是如今看这吵架的势气,中气十足,倒也不担心了。
只是那头没个准信,到底说杜家人还有几□□人,所以周梨这心里也是多着几丝期待的。
好不容易临近了,远远便见那垭口处站着好些人,周梨一眼就看到了披着蓑衣的柳地甲,连忙扶着周老头上前去。
在旁边,还乱七八糟堆了不少尸体,都是从泥里挖出来的,天又下着细雨,个个糊着满身的泥跟蚕蛹一般,如果不是近亲之人,压根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 周梨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里难受得紧,忙别开脸。
她爷周老头的哽咽声在耳边响起,“阿椿呢?” 然后就听到了柳地甲的安慰声:“火棍哥,你节哀。
比起旁人,你算好的,阿椿的大儿子和小女儿还在呢!”说罢,吆喝了两声,只见死气沉沉的一男一女朝他们这里看来。
但是周老头夫妻俩都没顾得上去看着外孙兄妹俩,只哭天喊地地找阿椿的尸体。
想着那苦命的姑姑就此殒命,周梨心里虽难过,但还是朝活着的两人看去。
不想却发现那其中一人,竟然是那天自己和周天宝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那个青年。
对方显然也认出她了,只是想来失去了亲人,眼里也没什么光彩,整个人黯然无光。
周梨也不知说什么好,主要现在任何安慰的言语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倒是一旁的白亦初相对冷静了不少,指了指独轮车,“把人拉回去吧。
” 那青年,确切地说周梨的大表兄杜仪,这才像是回过魂来,引着白亦初一起去搬他爹娘和大妹的尸体。
那比周梨大一岁的表姐杜屏儿则如那行尸走肉一般紧随在他们的身后。
回程的路上祖母都在哭天喊地,到半路祖父和杜仪商议着,找个地方将周香椿夫妻以及杜佩儿给埋了。
既没有棺材也没有哭坟,席子一卷一家三口就给埋在了一起。
四周也都是这样的简易坟头,毕竟是横死,衙门虽是拨了银子,但到手里没几个,现在一下死了这许多人,镇子上的木头都涨价了,谁还置办得起这些家伙什? 更何况活着的人还要生活,所以大家几乎在没有任何沟通下,就达成了这种默契。
待最后一抷黄土撒上,周老头这才回头朝那跪在坟前的杜仪兄妹哽咽道:“别怪我这做外祖父的不周到,现下咱就只有这么个条件了,他们又是这样走的,实在不好带回村里。
” 更何况也没哪家开先例。
不然他是真愿意将自己的寿木拿出来给女儿用的。
杜仪没说什么,只道了一句:“我明白,外祖父也节哀!” 整个人看起来倒是冷静得很。
眼看着天色逐渐暗下来,坟头前的火星子也熄灭了,大家才起身离开,周老太哭得仍旧伤心不能自己。
瞧着站都站不稳,没法子只能叫她坐在独轮车上,白亦初和杜仪一起推她。
坐上车的她似乎心情好了不少,哭着哭着声音就小了,最后抹了眼泪问起杜仪,“如今这马家坝子可算是埋完了,你们没屋没地,衙门总共给你们赔了多少银子,往后怎样打算的?我可跟你说,如 今这油米价格不必往昔,你们俩只怕每日就为了糊口也要花不少的。
” 周老头一听,越是觉得不对劲,只出言责斥道:“你个死老太婆,说这些作甚?如今阿椿没了,就留了这点血脉,你还要盘算什么?” 周老太的确是有点心思,只是叫周老头这样揭穿,心里十分不舒坦,很是不服气道:“我问一问怎么了?” 周老头却是没理会她,只冲那杜仪宽慰道:“什么都不要担心,外祖父这把老骨头在,饿不死你们。
” 可是杜仪不是小孩子,马上就弱冠的人了,又自小知晓自己的祖母是什么人!母亲又为何嫁到马家坝子去的。
所以对周老太其实从来没有什么指望,哪怕这一路上就周老太哭得最大声。
但是哭得大声又能代表什么呢? 他也没想过跟外祖父们住在一起,他们那头还有二舅一家呢!二舅是个不折不扣的吸血蚂蟥,大舅可不就是这也被吸死的么?他们身上这点哪里够二舅吸?于是直接朝周老头开口道:“我准备过了我爹娘他们的头七,就带着屏儿去城里,我有的是力气,不怕没活儿干,赚我俩这口饭,绰绰有余的。
” 周老头心想这样也好,毕竟杜仪是个大人了。
但还没等周老头松口气,周老太却忽然出声道:“你娘的那份银子,你得拿出来。
” 她这话一说出口,周梨和白亦初几乎就立即猜到了她什么打算了。
但杜仪显然还是不怎么了解周老太,只有些不解地看看过去,却听得周老太又开始哭诉道:“我和你外祖父一把屎尿把你娘养大,她如今就这样撒手去了,孝也不敬,算什么?” 杜仪愣了一愣,脸色由白到青,又变成红色的,最后伸手去摸荷包,显然是要拿钱息事宁人。
不过被周老头一把按住了手,“不要理会这疯老太婆,从来都是我们这做爹娘的欠了你娘。
” 但杜仪还是拿出了银子。
总共是七两,不知道是衙门是如何折算的。
杜仪从那带着血迹的手绢里拿了二两出来递给周老太,声音寒凉冷彻,“外祖母可收好了。
” 周老太并没有察觉出杜仪哪里不对劲,高高兴兴地把银子揣到荷包里,才去擦眼泪。
周老头只在一头骂,但却于事无补。
终于到了村子里,周老太麻利地跳下独轮车,只同杜仪说道:“梨丫头这里宽敞,你们兄妹就歇在这里了。
”说罢就甩手走了。
周老头只觉得对不住杜仪兄妹俩,但是那头的确住不下,潘家那头还有几个亲戚住着呢!只同杜仪说了几句歉意的话,方也回去了。
周梨方看朝神色晦暗不清的杜仪,“大表哥,咱先去休息吧。
” 杜仪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牵起安安静静的杜屏儿,“麻烦表妹了。
”方跟着周梨和白亦初一起到家中。
元氏早守在家里,虽不晓得杜家还有没有人活着一起回来,但还是多准备了些晚饭。
只是不管多丰盛,如今大家也没心思吃,只用来糊口吊命罢了。
等吃完饭周梨将杜仪兄妹俩安排休息好,少不得是要提周老太的冷血无情了。
白亦初只道:“我如今算是看出来了,你二叔肯定就是遗传你奶。
就算你大姑和她这些年生分了,可终究是亲女儿,如今人不在了,留下那点带血的银子,她还要给抢过去,也是你那表兄性子软弱,要是我才不可能给她。
” 说罢,又有些庆幸道:“幸好她还没这样对付你,不然咱可吃不消。
” 周梨觉得老太太专注二叔家,对付自己是迟早的事情,就看谁熬得过谁了!又想起那杜仪兄妹俩,真真是无处可去。
那杜仪虽说去县里找事做,可一不识字,二不会半点技术,也只能去做苦力。
恰好这苦力,县城里最不缺了。
白亦初见她只蹙眉不说话,不禁伸手去按了按她的眉心,“你小小年纪的,一天天就总皱着个眉头,迟早要变成个没人要的老太婆。
” 周梨不满地躲开,白了他一眼,“我有赘婿呢!” 白亦初冷哼一声,在一旁翘起二郎腿,一把将路过的黄狸花薅到怀里,“迟早我要自立门户!” “我等着。
”周梨没好气地回他一句,又与之说了几句闲话,元氏来催睡觉,两人这才散了去。
只是马家坝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家也有亲人牵扯其中,加上村里这几天气氛都不好,夜里总是能听到哭声,周梨也没能睡好。
第二天一早就爬起来,将鸭子跟鹅赶去鱼塘里,刚回来就被白亦初一把拉到影壁后说话:“你那个表姐,好像被吓得不说话了。
” 周梨这才想起,昨儿自打见到杜屏儿后,一句话也没听她说过,一时不禁担心起来,“我那大表哥呢?” “他倒是急坏了,正要带着去镇子上找大夫看。
”白亦初回着。
周梨心想怕是心病吧。
毕竟当时那山崩地裂的,活下来就算是命大了,更何况村里那些挖出来的尸体看着也渗人,缺胳膊少腿的不在话下。
用周老头的话,也是杜家祖上修得好,有福气,杜来财他们三才得了全尸。
“咱跟着去看看吧。
”周梨提议着,反正家里如今也没什么活儿,也刚好去镇子上看周秀珠娘三。
白亦初正是这个意思,当即便去将猪喂了,和元氏一起早饭端上桌,喊了那杜仪兄妹俩来吃饭,一起商量着。
杜仪没有拒绝周梨他们的好意,他这个时候的状态和那天周梨与周天宝将他从死人堆里搬出来时,截然相反,显然那种劫后余生的欢喜早就被亲人亡故的巨大悲喜给击碎了。
如果不是还有一个杜屏儿,只怕这杜仪早就倒下去了。
吃过早饭,元氏给几人揣了些吃的,背上送去给周秀珠的一些新鲜蔬菜和瓜果,一行四人便往镇子上去。
这马家坝子出了几百条人命,听说已经传到州府衙门去了,如此镇子上早就也传开了。
那周秀珠一心悬挂着姑姑一家,只奈何自己腾不开身,如今见了周梨他们来镇子上,自是少不得要询问一回。
再晓得就剩下杜仪和杜屏儿之后,也是难过得抱着杜屏儿哭了一回,听说杜屏儿被吓得失了语,忙亲自领着去找大夫瞧。
只不过这是心病,多少药石吃下去,也要看人怎么想的,说到底就是要花时间调理。
可现在杜家兄妹这状况,身无居所?如何安养? 周梨却见着既要忙着铺子又要忙着后院照顾孩子的周秀珠,想着周秀珠这里左右是缺人,与其一直让二叔和祖母惦记着,倒不如先让杜仪兄妹俩在这里住下,断了他们的心思。
一来可以帮忙,二来杜屏儿也好养身体看病。
她这个提议,周秀珠是一万个愿意的,只同杜仪说道:“你们在这里安心住着,叫屏儿好好养身体。
” 杜仪想拒绝,可是自己身无几文钱,又要顾着妹妹,终究是感激应下。
这两日他虽寡言,但是周梨姐妹俩的出手帮忙他是记在了心里的。
与那还想从他们身上榨银子的外祖母和有些和稀泥的外祖父相比,这周姐姐妹俩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鬼话,只拉着杜屏儿给姐妹俩磕头。
周梨见着又来这一遭,吓得不轻,忙将人扶起来,“莫要作这一套,我是什么忙也帮不到你们了。
更何况往后你们在姐姐这里,也不是吃闲饭,后院前面的柜台,有什么要捡着做。
”话说明白好一点,一来不叫他们人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二来也免他们拘束或是懒散。
又宽慰着比自己稍微高一些的杜屏儿,“活着就好了,旁的也不要多想,莫要叫表哥担心你。
” 杜屏儿说不出话,但眼睛是能表达感情 的,含泪点着头。
周梨也没想到,马家坝子这一出事儿,反而将姐姐这里的问题给解决了。
只是如果可以,她是不愿意要这个解决办法的。
杜仪兄妹俩留了下来,也算是安排好,她和白亦初也就回桐树村。
只见他二人回来,周老太还以为杜仪真带着杜屏儿去县里求生了。
不想得知留在了周秀珠那里,气得骂了一回,嚷着要来找周梨的麻烦,只觉得是周梨给出的主意。
不过周老头还有些良心,想着杜仪兄妹如今也无处可去,恰好周秀珠那里也缺人。
便给老太太拦住了。
村子里的气氛因马家坝子的事,也是萎靡了一个月,直至那头的废墟终于清理完了,朝廷的人也都要纷纷打道回府。
他们才听说抓了好些个当官的,还要给砍头,老百姓们都拍手叫好。
另外新上任的知府大人重新给灾民们发了抚恤银子,如今也可在现住地安居落户。
一听这消息,村子里便热闹起来,所以桐树村这个周姓最多的村庄里,又多了不少外来户。
不但如此,马家坝子那边的地儿,听说也划了不少到桐树村这头来。
但出乎意料,潘家并未在桐树村落户,反而是领了抚恤银子后,在镇子上开了一家桐油铺子。
这可把周梨气得不轻,只觉得分明就是二叔的主意。
杜仪兄妹那头也重新领得了二十来两银子,周老太还想去要,但叫周老头拦住,听说闹得还厉害。
周梨昨天去瞧的时候,瞧见她那脑壳上还扎着头巾,多半是给磕破了去。
这马上要腊月了,她家那过年猪得杀,因此特意来请长辈们吃杀猪饭。
这临近过年,杀了猪又是推豆腐熏腊肉,那头留下来的母猪也配了种。
如今大腹便便的,想来不出正月就要见小猪仔。
所以三人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的。
终于赶在这年前,去了镇子上一趟。
话说叫马家坝子这几白条人命一闹,县里院试放榜硬是拖了这么久。
他们今日上镇子来,刚好听说放榜的消息。
也顾不得先去周秀珠的铺子,就忙打听,晓得没那许成文,周梨也不知道该哭该笑。
见她那垂头丧气的模样,白亦初只安慰着,“我看不中才好,不然那样的人,真叫他以后走狗屎运做了官,也不是什么好官。
咱先去姐那头,也不晓得如今铺子生意怎样了。
” 提起桐油铺子的生意,周梨心里也有几分担忧。
原来这镇子上就只此一家,没什么竞争,如今潘家开了起来,多少是要分走一些客源的。
然等两人到这铺子门口,却见门口泼洒了不少桐油,还有些烂菜叶子,心里不禁担心起来,朝着柜台里喊,“姐?” 周秀珠不在,是杜仪探出头来,“阿梨,阿初,你们来了。
”杜仪带着毡帽,挽着袖子正在擦拭柜台里面的地面。
“这是怎么了?”周梨一跨上台阶,立即就意识到有人来闹事,不然好端端的,里里外外怎么洒了这许多桐油? 杜仪见她着急,只忙简单说了个缘由。
竟是那许家来闹过,许成文终究榜上无名,他们最后一丝期待也落了空,只能回这桐油铺子来。
可是黑纸白字写得清清楚楚,如今再无关系,周秀珠自然不愿意让他们进门。
所以许老太就开始撒泼打滚,为此还弄翻了不少桐油。
正说着,王夫人从通往后院的小巷子里出来,见到周梨心中一喜,忙上前拉住她,“你来了再好不过,我瞧你姐有些被吓着了。
”王夫人如今也不小看周梨这小姑娘了。
只觉得她虽年纪还小,也有些天真,但在为人处世上,却是个十分有魄力又有主意的。
又说万幸有杜仪在,不然真叫许家那些不要脸的人给冲进去。
周梨这个时候才发现杜仪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只不过她也顾不着,叫白亦初这里帮忙,自己忙去后院。
后院里虽有王夫人过来搭了把手,但周秀珠也是因和许老太厮打,弄得蓬头褴褛,还是没法开口说话的杜屏儿和许青苗围着她涂药。
见了周梨都好像是见了主心骨一般,一直强忍着没掉眼泪的周秀珠终究是没稳住,哭出声来,“阿梨!” 周梨快步走过去握紧她的手,“别怕,人没事就好。
”安慰了一回,这才细细问清楚。
原来那许家人都来了,还要直接冲进来抢小树,甚至动了手,好在这四下邻里周梨平日多打典着,就指望周秀珠这里有个什么事,人能帮忙照顾一二。
所以也是全靠着他们急忙去找了地甲来,杜仪和杜屏儿也跟着挡,这才没遭毒手。
可即便是没有什么大损失,周梨也是心惊后怕,更何况这样的事情有第一次,没能得逞,受罚也不严重,没准还有第二次。
毕竟如今许家现在也算是穷途末路了。
她又见脸上青紫大片的姐姐,只觉得她活得实在是憋屈艰难,就只因是嫁错了人。
而周秀珠所担心的不单是许家来闹,还有现在潘家开了桐油铺子,她这铺子里的生意也大不如从前,如今一并委屈齐诉而来,“阿梨,你说以后我该怎么才好,铺子生意眼下本好不好,他们又这样来闹。
” 如此下去,只怕迟早是要关门歇业了。
周梨只觉得她想得实在远,“潘家铺子的事情,你不必多管,左右你这铺子开了许多年,有的是老主顾,你还像是从前那样做生意就是了,他们那头要降价要如何,随了他们的心思,你莫要跟风去学。
” 周秀珠也来不及擦眼泪,“可如此一来,他那头低价,老顾客都走了。
” 周梨见她着急,没好气道:“那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他开门做生意为的就是赚钱,他们总共才有多少余钱?这赔本的生意能做得多久?你这里若是不跟风下价,人人都去他那头买,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 白亦初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将这话听了大半,也附和道:“若真能坚持下去,那桐油必然有问题,到头来名声招牌砸了,谁还去他那里,你这生意还是在的。
” 周梨颔首,“是了,所以当务之急,倒是许家这边,你要怎么打算?今日他们来闹,若是不狠狠教训一回,怕是没完没了的。
” 周秀珠听着他们的话,倒是三言两语就豁然开朗,果然不再去想着铺子的事。
但许家这边,她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想了半天才弱弱地开口问周梨:“我能去衙门告么?” “能是能,但估计也就是打一顿板子,不顶事儿。
”周梨对于这当朝律例也有些研究,而且这主动去告状的,也还要先挨几个板子,实在不划算。
白亦初却道:“何必这样麻烦,每逢年后,总有北地人来此处招工,咱们使点钱,让许家的男丁都被招走不就成了。
”没了男丁,就许大嫂和那许老太太,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听说去了北边是挖什么矿,在里头若病了就直接一铲子拍死,如此也省得到时候赔钱治病。
老家人来问,就所早已经归家,反正是死无对证。
这都不是什么秘密,若是不是特别缺钱的人,是断然不会同那些北地人去的。
所以周梨觉得有些难,“他们又不傻吗,如何愿意去?除非极其缺钱又不想待在本地。
” 不过说起此事,周梨心中到是有了法子。
不料那白亦初竟然和她想到一起去了,两人眼神撞击在一处,顿时就拿定了主意,几乎是异口同声道:“那就叫他们在这里待不下去。
” 周秀珠见二人表情,八成是有了主意,只忙去问是什么法子? 却见周梨拿手指在桌上画了个图形。
她顿时不由得一怔,眼里露出惊骇之色来。
不过也只是片刻,她就冷静了下来,“这事儿,我去办。
不能样样都叫你们俩来沾手。
” 白 亦初刚想开口,但叫周梨一个眼神止住了。
等回头从后院出来,白亦初才忍不住问,“姐那样行不行啊?” 行不行周梨不知道,但周秀珠是两个孩子的娘,要自己立起来,总不能次次都靠着自己和白亦初来给她做主。
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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