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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代名将,出生入死,可襄吴为了获得暂时的太平,不惜将他的首级献给了南诏。
我一惊,抬眸看他。
江朝曦起身踱步走过来,目光直直地与我对视:“时至今日,你根本拒绝不了朕的任何安排。
” 江朝曦在拿哥哥的性命来威胁我,而我无力拒绝。
我自嘲地一笑,跪地道:“臣妾遵旨。
” 江朝曦睨了我一眼,便甩袖离开。
空寂的宫殿,只余我和花庐两人卧在锦衾中,听着窗外肆虐的呼声,在暗夜里一夜无眠。
浮生,那个爱着江楚贤的青楼女子,很快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脑中都是那个乞巧节,浮生被半空中绽开的烟火照亮的脸庞。
梦中,她又跳起了舞,边跳,娇俏的眼睛边斜斜地瞅着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
菱纱在她身畔飞绕,如渺然轻烟。
彼时,明瑟被关入右治狱时,我曾入内探望过一回,还以为那是人间炼狱。
没想到,浮生所押的死牢,竟然比那可怕许多倍。
一路上,可怖的刑具林立两旁,阵阵腥臭味汹涌扑来,让人欲呕。
狱卒打开一扇铁门,对我示意:“到了。
” 黯淡天光从高墙上的气窗上洒下。
我好不容易才适应了牢房里的昏暗环境,但面前的这个满身血污,蓬头垢面,偶尔痉挛的人,让我根本不敢去辨认。
她的两臂被横着绑在一根木桩上,两脚离地,如蓬草般脏乱的头发胡乱地披在脸上。
更瘆人的是,她的十指上都插满了长长细细的银针。
眼角蓦然胀痛,我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身后却幽幽传来一个声音:“……你来做什么?” 我颤颤地回身,对浮生扯了扯嘴角:“浮生,别硬撑了,按照我说的去做,好歹能给你一个痛快。
” 浮生艰难地蠕动着嘴唇:“你背叛襄吴,休想……休想让我再供出接应人,不可能的……” 我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供出接应人。
” 她狐疑地看着我。
我屏退左右的狱卒,低声对她道:“襄吴之所以派你,是要你暗中私通洵王,说服洵王投靠襄吴。
你如果供出接应人,岂不是会让襄吴惹上策乱南诏内政的麻烦?我没有能力为襄吴做什么,已经是心生愧疚,又怎么会让襄吴惹上更大的麻烦?” “那么你想我怎样?”浮生问。
我道:“你只需要说——接应人是南诏的萧王,就可以了。
” 所有人都知道了浮生是襄吴细作。
江朝曦原本就有心放襄吴一马,所以只要浮生一口咬定自己受命来效忠萧王,再加上江朝曦事先准备好的“罪证”,足以一口咬定——策反江楚贤投靠襄吴的人,正是萧华胜。
真相是什么样的,一点儿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江朝曦可以将萧华胜定下一个私通敌国,策乱朝纲的罪名,将萧家这条盘踞在南诏心脏上的巨蟒一举斩杀。
“呵……呵呵……”浮生惨笑起来,苍白的脸如鬼魅般可怕,“我凭什么信你?从你选择不杀齐太妃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背叛了襄吴。
” 我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她信任的。
整个计划中,我也参与了欺骗。
我明明知道江朝曦已经知晓了浮生的身份,却依然不说破,由着他的计划,将浮生一步步逼入深渊。
我一直对自己的良心说,我是被逼迫的。
刚开始是迫于无奈,可现在依然是吗? 那颗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向江朝曦,向南诏所倾斜。
如今,我还要用浮生最珍贵的东西来行骗。
我咬了咬牙,道:“其实,这是你被捕之后,洵王的意思。
” “洵王?”浮生急急地问。
有异样的神采,如流星划过夜空般,在她的眸中一闪而过。
我心一横,道:“齐太妃牺牲洵王的一切,其实是无奈之举,全拜萧华胜所赐!所以洵王才要你帮他杀了萧华胜。
” “此话怎讲?” “南诏先帝,曾出过两任宠妃,就是现在的齐太妃和萧太后,萧太后倚靠萧华胜,不仅夺去皇后之位,还用巫蛊之术栽赃嫁祸齐太妃,导致齐家一蹶不振,”我木然道,“为了自保,齐太妃才会让洵王甘处下风。
你说,这一切的祸端是不是萧华胜?” 沉默良久,浮生才道:“可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如何信你?” 我从袖中取出一枚玉镯,递到她面前道:“乌头铺子的镯子,洵王帮你赎回来了。
” 这只镯子和浮生腕上的那一只,正是一对。
曾在乞巧节那晚,浮生摆弄着腕上的玉镯,任性地对江楚贤说,还有一只在乌头当铺,等着王爷去赎。
浮生的眼泪一颗颗地掉落下来:“浮生被卖入青楼的时候,身上只有这对玉镯子。
我想,将来如果能够与家人相见,这镯子就是唯一的凭证了吧……我做梦都想有个家……可是玉镯子被妈妈卖到当铺里了,我每天努力干活,攒下的钱只够我赎回其中一只镯子……我一直都想让王爷为我赎回另外一只,凑成一对儿的……” 她才不稀罕什么劳什子银票,不稀罕什么春宵一夜值千金。
她只要心爱的男人,能够为她亲自去赎一只镯子,再温存地为她套在腕间。
他不爱她,自然对她的话丝毫不上心。
我却留了意。
可这点心思,也被我无耻地利用了。
我心一痛,小心地将镯子为浮生套在腕上。
她手腕上伤痕累累,镯子难免擦到伤口,浮生却一声疼都没喊,痴痴笑着道:“你知道吗?‘浮生’这个名字,也是王爷给起的……真是浮生梦一场啊。
” 浮生…… 她也是个可怜人儿。
我背过脸去,泪水潺潺落下。
供词很快就被写好,是浮生口述,狱卒执笔。
整个过程中,她脸上都带着淡笑。
到了画押的时候,浮生挣扎着用两根指头捻住嵌在大拇指上的银针,猛然一拔—— 十指连心。
她疼得脸色煞白,但依然没有喊一声疼,便将大拇指稳稳地按在供纸上。
那个鲜红的手印,刺目无比。
我忙扯了手中的帕子为她捂上。
“我第一次盼着自己能够快些死去。
”浮生看着狱卒收起供纸,低声对我喃喃道,“因为杀了我,就证明了南诏皇帝相信了这些供词,襄吴不会有麻烦,王爷也能报仇,对吗?” 我不敢再看她的目光,颤抖着点头,踉踉跄跄地走出牢狱。
朱文早等在死牢门口,见我出来,恭敬地道:“皇上有旨,请娘娘回宫更衣,去研华宫赴宴。
” 我置若罔闻,一把推开他,兀自向前走去。
朱文追了上来:“娘娘,木已成舟,只能往前继续走,若是想回头,只怕那么多的筹谋都白费了啊。
” 他的声音传入耳中,像是隔了层纱。
我顿住脚步,怔怔地看着朱文。
他微叹一声,重复道:“皇上有旨,请娘娘回宫更衣,去研华宫赴宴。
” 赴宴…… 死牢门口没有旖旎景色,也没有什么遮蔽物,风片肆虐地劈头盖脸地扑来。
我身上一阵发冷,裹紧了大氅。
“备轿。
” 入冬之后,宫轿的帘子都换上了厚厚的绒锻,一悠一晃之间,半点风丝也钻不进轿子。
轿外,一溜的红墙翠瓦。
再往高处望,雕梁画栋,檐牙斗拱,都如一副上等的绢画,在眼前徐徐展开,饱含了天家的威严。
手中的暖炉有些烫,我递给花庐,接着整了整身上的水粉织锦缎团花宫装,蹙眉道:“花庐,现在三宫六院都传我是大病初愈,所以这颜色到底还是招眼了。
” 花庐道:“娘娘,这是皇上钦定的宫服,算不得错的。
” 竟是江朝曦亲手挑选的宫服。
我有些发怔,半晌才回过神来,只靠在软垫上,垂眸不语。
这是我自从回宫之后,第一次参加正式场合。
虽然江朝曦将我出逃的真相压了下来,但等下要面对众多质疑的目光,我的心里还是莫名紧张起来。
正思量着,雀顶锦丝的轿子蓦然一顿,接着又晃悠悠地继续前行。
我心里有些发慌,便使着花庐去问,心里只道是绕开了什么障碍,没想到花庐即刻便进了轿子回道:“娘娘,是容妃。
” 容妃,赫连明瑟。
厚厚的绒锻被我一把掀开,顶着凛冽的风片,我看到明瑟着一身普通的宫装,并未披大氅,正站在宫墙边上冷冷地看着这边。
紫砂站在一旁,面色阴鸷。
“停轿!”我的声音微颤。
数月不见,明瑟又清减了许多。
她见掀帘的是我,噙了一抹笑,扬声道:“本宫当是谁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皇上一直心心念念的贤贵嫔。
不知几月未见,贵嫔身体可大好了?” 这话自然是嘲讽的意味居多。
我只得边探身下轿,边道:“已经无碍了。
” “贵嫔又能侍奉皇上了,真是可喜可贺。
”明瑟笑得嫣然,“若是贵嫔的身子骨再不好,皇上一怒之下又要将咏絮宫的宫女都绞杀了,可怎生是好——多少条人命都在贵嫔身上呢,贵嫔现在可要多多保重自己。
” 我想起咏絮宫大殿里吊着的三十五具尸首,打了个冷战,扶着花庐的手下了轿子,道:“明瑟言重了。
既是相遇,容姐姐多嘴一问,明瑟可也是向着研华宫去的?” 她笑容渐冷:“那是自然。
” 我一侧身,道:“既是如此,不如一同乘轿子过去吧。
” 我出逃的时候,明瑟只是禁足宫中。
看来,在解禁之后,明瑟也并不得宠。
且不说没有御寒的大氅,就说代步的轿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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