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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琦并非如向佐所预想的那样回了美国,而是去了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津巴布韦。
她是一张黑金卡走遍世界的人,一时冲动就上了飞机,在飞机上睡得浑浑噩噩,无数次的转机转得她晕头转向后,她才终于有了点自知之明—— 津巴布韦对于她来说,实在是一个太遥远的地方。
一下飞机她就打给林建岳。
“我到了。
” “什么?”林建岳完全状况外。
她这几十小时一直浑浑噩噩,竟被他一句话问醒了。
想到他错愕地表情,她不再觉得心口堵。
“我在布法罗兰奇机场,来接我。
” “什——么???” 梁琦没有料到,等到林建岳已经是17小时后。
他从南非赶回津巴布韦,风尘仆仆地打电话给她:“我到布法罗兰奇机场了,你在哪?” 林建岳在这里,名义上负责厉氏捐助的国际红十字会项目,工作实际上很清闲,唯一焦虑难安的一次,就是这个女人的突然降临。
溜到南非看球赛,原本十分惬意,现在却…… 彼时梁琦早已找了个英语流利的当地人做地陪,四处游览去了。
听他焦急万分的嗓音,咯咯笑:“你傻呀,我怎么可能在机场等你17个小时?” 梁琦以为他定要骂回来,都等着招架了—— 那端半晌没声音。
“……是,我一辈子就傻了这么一回……” 低沉幽叹,自言自语般的一句,怎么可能出自林建岳之口?连厉仲谋都被他气得跳脚的,林建岳…… 梁琦此时正在别具非洲风味的小店用餐,旁桌有人烤蝙蝠,她的目光定格在那里。
吃法,有些残忍…… 电话那头的他,听着这个女人残忍的调侃,“你慢慢玩,不打搅你了。
” “等等……” 林建岳没有等她。
电话挂了,人走了。
只留下忙音给梁琦。
再没心情看球,可林建岳还是回到南非,陪香港来的同事。
赛后回下榻的酒店,一宅就是半天,至多去楼上酒吧喝两杯。
更多的时候,是在房间喝。
微醺时,林建岳听见门铃响。
他问了句:谁。
答曰:“roomservice!” 他扭头问同事,同事皆是耸肩或摇头:“没叫客房服务。
” 林建岳去开门,门开,他微怔。
捧着一大篮子水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服务生,是梁琦。
她的眼睛,总是富含水分,盈盈地泛着水光。
这女人一脸忏悔,纠着眉头仰着脸,望着他,把果篮往他面前送:“Sorry!” 她太适合楚楚可人的表情了,即使林建岳深谙她本性根本不是这样,依旧被她撩拨了心弦。
可不多时,林建岳后悔了——放她进门,竟是一发不可收拾。
同事都为男性,出现的是难得的美人,梁琦又乐得被众心捧月着享受殷勤,于是——相约看球。
期间,林建岳基本插不上话。
她送来的水果,他半个都没吃到。
喧闹的球场,进球引起看台上此起彼伏的欢呼。
林建岳坐在那里,她靠过来。
“闷闷不乐——我学的新成语。
你现在,闷闷不乐。
”她像小孩子在学造句,林建岳陪不出笑脸。
“……” “是我来疗情伤,你怎么不哄我,反而这么……” 林建岳只来得及偏头看她一眼,同事甲就来安慰:“他最近都这样,阴晴不定的。
”同事乙同一时间递上杯饮料。
非洲大陆,天空最澄澈,即使到了夜晚也不例外,深色的夜幕布满星辰。
林建岳一行人去顶楼酒吧消遣,自然,还有梁琦。
他知道她酒量好,并不担心,不料几个大男人轮流就把她灌醉了。
林建岳见形式不对,赶紧冲过去拿开她的酒杯,“别喝了!” “shutup!” 真是高估了她,她现在已经醉得不轻。
为了把她弄下吧台,林建岳费了好大一番劲,最后几乎是扛着她离开。
对同事们说:“我送她回房间。
” 她踢了他几脚后,安静下去,可突然就甩脱他,冲上天台去吐。
夜风当空,林建岳跟着她到天台。
梁琦趴在护栏干呕,晚上没吃,呕不出来,越发难受。
吹吹风也好,她需要清醒,不论身体、头脑抑或她这颗心,都需要清醒。
林建岳在这里陪着她。
她开始说醉话。
“你知道吗,他啊…… 你知道吗,他说……” 林建岳尽量让自己的耳朵屏蔽掉她口中的——那个男人的名字。
终究没敌过她反反复复的絮叨。
“闭嘴!”林建岳终于忍无可忍。
她不说话了。
她,哭了。
林建岳手足无措,慌了。
究竟什么事情,会让她如此痛苦,林建岳觉得自己知道答案。
她到后面哭得闭住了气,就像孩子那样打起嗝来。
林建岳没有纸巾,也不需要给她纸巾——她已拿着他的袖子擦脸。
“Gigi,为了他,不值得……” 梁琦似乎没听见:“不准凶我!” “我没……” 林建岳没说完,“啪”的一声,她竟给了他一巴掌。
出手并不重,可他还是呆住了。
“你……” 他依旧没说话,“唔”的一声,她吻住了他。
吻得很重,辗转着,有酒精和专属于她的味道。
林建岳霍然睁大眼睛。
她意犹未尽地放开他时,两人间的姿态,已演变成他坐在观光椅上,而她,坐在他身上。
面对着面,胸口贴着胸口,腹部紧贴。
她的手,她的腿,都缠在他身上。
她停下来,看着他,似乎在犹豫着还要不要再继续。
林建岳这时低头,边摸着口袋边说:“满嘴酒臭……” 她竟听明白了似的,吸一吸鼻子,似又要哭。
林建岳终于摸到了口气清新剂,抬起脸来。
“张嘴……” 她现在很乖,闭上眼照做。
“嘶——”地几声,清新剂喷进嘴里,梁琦咂咂嘴:“什么口味?” 他在她话音落下的一刻精准地堵住了她的嘴。
口腔内彼此的百折千回中,林建岳尝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很香,草莓味。
一切均演变到不可收拾,他和她在酒店套房的床上滚做一团时,林建岳都没记起他们是如何回到房间的。
她要解他的裤子,终于被他阻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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