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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她,跳完这支舞。
甲板上起风了,厉仲谋又带着她进了船舱,她一路都赤着脚,如同踩在软绵绵的细白沙滩上般随意,高跟鞋提在手里。
厉仲谋在这里有专属的酒柜,各色酒品应有尽有,他进了吧台,在暖色调的灯光下,他调酒,动作娴熟,看得吴桐眼花缭乱。
她坐在他对面,双手撑着下巴,意识低迷地想,这个男人的手指,原来是调情亦可,调酒亦可。
她脸有点烫,笑出声来。
厉仲谋已完成了一杯艳色的鸡尾酒,推到吴桐面前。
他介绍酒名:“ValentineMartini。
” 情人马提尼,和这诱惑的夜色十分匹配的名字。
由他卷着舌尖说出,有种别样韵味。
吴桐把玩着杯口的青柠旋花,并没有喝:“你这是要灌醉我?” 她刻意吊起的眼角,很是妖娆,隔着吧台,厉仲谋轻轻捏住她下巴,凑近她耳边呢喃:“聪明……” 说着又是奖励的一吻。
和前次的浅啄不同,这回她隐隐的似要被他吻得窒息如同在品着高级红酒,直到她呼吸的频率越来越紊乱,他才放开。
火光四溅的香艳场面,幸而游轮内舱里也只有他们这一对客人。
吴桐没有力气了,连酒杯都险些拿不稳,厉仲谋看了看她掉在地上的高跟鞋,唤经理过来,“有没有平底的鞋?” 经理面有难色,凑近厉仲谋耳边低声说了句,厉仲谋一怔,“把鞋拿来吧。
” 送来的是一双精致的船鞋,附着缎质的绑带。
一艘游艇上真是应有尽有,吴桐低头换鞋,脸色一僵。
张曼迪跟在厉仲谋身边多时,多少也会沾染上他的臭脾气,属于她的物品上都会有“M”的首字母,宣示主权一般。
厉仲谋将一切尽收眼底,“下了船立刻再去买一双。
这双暂时穿着。
” 她僵了僵,更加快速换好鞋,很合脚:“没事,她用过的男人我都还在用着,一双鞋而已,我不是很介意。
” 她不是有心要嘲讽,说了实话而已。
只不过其中有些借酒装疯的嫌疑罢了。
吴桐这么安慰自己。
几小时前上游艇时她就这么安慰自己了,厉仲谋这艘游艇好几次被拍到有他和张曼迪高调携手的身影,那些照片在香港刊登出来的篇幅有多大,吴桐也都隐约还有些印象。
既然都已经选择了和他在一起,什么后果,她都是要担的。
不介意。
不介意。
她的笑容,看得厉仲谋心头一抽,不知是疼是涩。
他终究是带她来错了。
“靠岸。
”厉仲谋对经理说。
下了游艇,上了车,吴桐问他:“现在去哪?回酒店?” 厉仲谋又控制不住把车速提的很快,风声,夜色,游轮的鸣响,都被抛诸脑后,他声音依旧没有多少起伏:“去一个我从没有带任何人去过的地方。
” 唐人街,一面是繁华,一面却是脏乱,吴桐看着窗外渐渐萧条下去的景致,不是不惊讶,高高在上的厉仲谋,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车停下时,“听过多耶斯大街么?这里就是,我少年时代总在这里混。
” 多耶斯大街幸而另一个名字她更熟悉:血腥之角。
他领着她下了车:“这里治安不太好,本来不想带你来。
” 厉仲谋似乎真的轻车熟路,把她带进一家地下酒吧。
重金属音乐,各色香水与烟酒的气味交杂,厉仲谋七拐八拐下到地下二层,有个吧台,厉仲谋坐上高脚椅,敲敲桌面。
吴桐几乎可以确定这个酒保认得他。
酒保很快送来两杯。
不知是什么酒,劲道十足,吴桐呷了一口,忍不住咳嗽。
偏头看他,他却是豪爽地一仰头,整杯酒都灌了进去,没有一点不适。
不过,这么粗鲁的姿势,也只有他能做的这么优雅。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她不得不拔高声音,免得被音乐声盖过。
他的声音听来并不真切:“因为我从没带别人来过。
” 她没有点头,因为似懂非懂。
只能叹,这里真是另一个世界。
有男男女女姿势暧昧地贴着搂着,衣襟半敞,眼光迷离。
他和她,这么相近如宾地坐着,隔得远,在这个酒吧里反倒成了异类。
“想不想听故事?”音乐靡靡之中,厉仲谋凑到她耳边呵着气,轻声说。
这时候的他,迷离的,混乱的,牙齿咬了咬她耳贝,这个男人和以往全然不同,除了他目光中一如既往的黑沉。
她点了点头。
他的手指点在她的唇上,“要听故事,得先亲一下。
” 古怪的他,古怪的言论—— 虽有点不服气,她还是乖乖搂住他厚实的肩,吻了吻他。
刚离开,又被他搂回去,他啧啧叹,“你的吻技真是糟糕。
怎么教都教不会……” 他的尾音落在了她的嘴里。
吴桐抗拒却又不甘地溺毙在他高杆的吻技里,险些不可自拔。
好在DJ这时忽然又换了一首更加劲爆的舞曲,她从沉迷中醒过来,一手抵在他的胸口,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艰难的呼吸。
厉仲谋哼笑一声,目光衬着此地闪烁不定的光线,似乎心情不错。
作为回报,他开始叙述,“我的第一桶金就来自这里。
说起来其实并不光彩。
林建岳曾是这里的地痞,我送他去读商学院,他衣冠楚楚的毕了业,可本质一点没变。
从来只懂坏我好事。
” 说罢顿住,看看她。
吴桐直被他盯得不明所以,索性不再看他,他的音色很淡,却给她一种温软的错觉,吴桐伏在那里,侧耳倾听,被他搂着背,贴着他的胸膛。
“我没有父亲,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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