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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迟到了五年,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书燃的指尖在周砚浔的手心里划来划去,像是要握住,偏偏使不上力。
她动作很轻,心跳微妙地悬着,“周砚浔,你没有让我痛苦。
作恶的是周絮言和窦信尧,小严无辜,你也一样。
” 痒意逐渐扩大,从手心到脊骨,周砚浔喉结微颤,他垂着眸,去看两人贴合在一处的手。
“当时我对小严有愧,”书燃咬着唇,朝他贴近一点,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颚,冷调的香水味溢在周围,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愧疚感几乎压垮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宣泄,任性地将负面情绪全部丢给了你。
” 周砚浔不说话,眸光凝固一般定在某一处。
书燃微微仰头,看着他:“你带给我的不是厄运,是很好的爱。
” 音落的一瞬,周砚浔突然发力,将书燃搁在他手心里的手指紧紧攥住。
书燃先是被他拉到身侧,紧接着,位置颠倒,周砚浔反手将书燃推撞在墙壁上。
书燃的脊背碰到墙面,温度冰冷,与她偏热的身体形成反差,头皮阵阵发麻。
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她心口剧烈起伏,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心开始冒汗。
外头鼓点不停,喧闹不停,年轻人彻夜狂欢,乱糟糟的。
空气里有酒精和香水的味道,熏人欲醉。
周砚浔个子高,压迫感十足,书燃整个人被他抵着,也压制着,避无可避。
两人离得太近,潮热的气息互相交融,难解难分。
书燃全身紧绷,咬唇的同时,抬眸朝他看过去。
她眼睛最像叶扶南,漂亮而清透,羞怯与直白,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同时融在里头,调和成一种能将逼人的颜色。
“周砚浔……” 她小声念着他的名字,手指试探着扶在他肩上。
周砚浔一手撑在她脑袋旁边,头低下来,身形也低下来,另一只手由下自上,移到书燃下巴那儿,桎梏她,也掐着她。
他力道很重,手指蹭到她唇上的玫瑰色口红,好像指腹被割破,形成一道流血的伤口。
“严若臻是青梅竹马,陪在你身边十几年,你把他放在心里,我无话可说。
”周砚浔目光有些凶,有妒也有嫉,“陈景驰是什么东西?” “他凭什么留下来?” 书燃心如擂鼓,肩膀不自觉地瑟缩。
“我给不了你拯救,我没办法把你从糟糕的状态里拉出来,”周砚浔盯着她,怒气与哀怨一并鲜明,“为什么陈景驰就可以?我见不到你的时候,他却可以,离你那么近,陪你看海,陪你散步,你在对他笑……” 书燃的眼睛有些酸,他伸手,手心慢慢地覆在周砚浔的脸颊上,“我没有把陈景驰放在心里,从来没有,你不要误会。
” “在法国的那五年,每一年,一年里的每一个季度,你和陈景驰都有见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周砚浔捏住书燃的脸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透出微弱的红,“意味着,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我在一起的要多。
” 周砚浔紧盯着她不放,“凭什么……” 书燃微微发抖,身体里压抑着诸多情绪,试图解释:“我没有喜欢过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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