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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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3)

2012—2014年,流动性由紧到松,政策抑制,限购与户口挂钩,北京市均价27000元每平米 1 陈青和高畅领证后,休婚假去土耳其度蜜月,正好连着春节大假,一走就是一个月。

黎光带着父母去洛杉矶和他姐姐一家过春节,这种家庭聚会,谢晓丹肯定是隐形状态。

她一个人打包行李,提溜着三四盒稻香村点心,悻悻地回了沈阳。

中学同学的聚会,已经激不起谢晓丹的兴趣:凭你在外边混得多么风光,女人三十岁还没嫁出去,在老家的传统观念里,就是败犬无疑。

更何况,小学同学也好,中学同学也罢,话题已然越来越不同,观念更是千差万别,似乎除了酒精渲染的回忆,和酒精遮羞的鸳梦重温,就只剩下借钱,以及借钱被拒之后的酸涩不平衡了。

大年初一的下午,谢晓丹的小姨照例自四川打来电话拜年,照例又和晓丹妈煲了个长长的电话粥。

话题从上哪儿给谢晓丹找乘龙快婿,逐渐跑题到了陈青的婚礼。

“丹儿啊,来,给你老姨拜个年!”百无聊赖的谢晓丹正缩在自己那不足6平米的小房间里发呆,妈妈一把便推开了那扇被床顶住一半的门,粗犷的风格同十几年前相比,丝毫未变。

晓丹注意到,母亲用的手机,还是五六年前自己刚工作那会儿买给她的,该换个新的了。

“老姨,过年好!”晓丹从单人床上坐起身,强打精神接过电话,“都好吧,我老姨父也好吧!” “好,都挺好的,哎,青青今年也不在家过年,我们这儿可冷清了。

”老姨的声音里有几分寂寞,“你咋样啊,丹丹?你看你妹妹都结婚了,你得抓紧啊,别挑花了眼!” “哎哟,我哪有资格挑啊,老姨,我又不像青青,那么优秀!”谢晓丹其实顶烦这个话题,碍于长辈的面子,好歹也只能对付着。

“老姨,我听青青说,她们基金今年业绩不错,又发了十几万奖金,你跟我老姨父别在家闷着了,出去旅游啊,有这么能挣钱的姑娘在,我妈都老羡慕了。

”谢晓丹巧妙地换了话题,母亲拉过书桌前的小木椅子,满脸幸福地坐在床对面,看着晓丹讲电话。

岁月好快,印象里上一次同妈妈这样面对面坐在这间小屋里,是2001年的夏天,那时的妈妈还是中年,正苦口婆心地劝说十八岁的谢晓丹高考志愿别填北京,仿佛只是一转眼,皱纹便爬满了她的脸庞,大把大把的白发藏也藏不住,身形越发消瘦佝偻了。

“哎,旅啥游啊,”小姨略带焦虑的声音把谢晓丹拉回到现实中,“青青他们在北京按说要花钱的地儿那多着呢。

俩人一点不知道攒钱,平时花得老大了。

人家也不听咱的,一说吧,就说这钱我自己挣的,我就乐意这么花。

高畅呢,孩子人是真不错,我跟你老姨父都挺喜欢,以前在美国的一个什么大公司啊,一年挣不老少钱哪,你说现在搞个什么创业,好像比以前挣得少多了,主要就靠青青啊。

他俩这一趟,旅游结婚,少说两三万又没了。

两三万,搁攀枝花,够我跟你老姨父生活大半年的。

” “老姨,从小到大,青青就够让你省心的了,念书,找工作,找对象,该干啥的时候就干啥,什么事也没落下,还都是一流的,一点都不让你操心,你就知足吧!” “可不是咋的!”妈妈撑着床沿凑到了电话边,“青青这样的,你还不满意,那我把丹儿换给你?书也念不过青儿,挣钱照青青以后更不能比了,本来吧,我还以为找对象这事儿,她总算能争点气,你看,没想到,现在倒把姐姐给剩下了!” “妈,要不你跟我老姨说吧。

”谢晓丹把手机顶到妈妈手臂上,小老太太抖抖肩膀,满脸笑纹儿地又坐回椅子上,“你跟你老姨唠会儿,我俩唠一下午了。

” 这就是母亲的天伦之乐,谢晓丹当然明白,父母这几年都在加速老去,回想起当年和丁之潭他妈在银行里干仗的情景,妈妈的精神头真是大不如前了。

谢晓丹笑着收回电话,小姨的声音已经迫不及待地传出来:“哎呀,我愿意换啊!晓丹多知道疼人啊,三天两头给你打电话,没事给你邮件儿衣服、买个擦脸油儿啥的,啥事儿都愿意跟你们说。

青青,那从小主意就大,啥事都是她办完了,再通知我们俩,根本不带商量的,你就说现在吧,每个月定期给我打钱,我说我不要,你们自己存着点儿,北京用钱的地方多,结果人家根本不理我,没有对话机制,该干啥还干啥,我怀疑打钱都是她搁银行设置的自动转账,我要不打电话,她根本想不起来跟我唠!” 谢晓丹和妈妈在电话这头哈哈大笑,小姨的话还没说完:“你就说他俩结婚吧,这是多大的事儿啊,咱就这一个闺女,我跟你老姨父还搁家练呢,想着这婚礼上,总得说点啥吧。

好,你妹妹就打了俩电话,第一个电话:我俩准备结婚了,过了元旦就领证;第二个电话:婚礼不办啦,我们旅行结婚。

哎呀,给我和你老姨父整蒙了,幸亏还是我反应快啊,我说闺女啊,你这不办事儿,我跟你爸这么些年,搭出去的礼金,怎么收回来啊!你猜青青说啥,哎哟,你妹妹现在说话老气人了,她说你们该办办呗,我们把结婚登记照给你洗张大的邮回去,要是实在需要真人串场,找个不加班的周末,我俩飞回去一趟,给你们配合一下也成。

” 谢晓丹被幽默的小姨逗得眼泪都笑出来了,母亲显然已经是第二次听小姨学这番话了,笑得很舒心:“老姨,人家青青态度挺端正的呀,都说愿意回去给你们串场了嘛!” “是,我还得感谢她没管我要出场费呢!这孩子啊,越大越隔路,不行,我寻思着,等天暖和了,我得去趟北京,看看他们哪,这好歹也算是结婚了啊,我怎么都有点没回过味来呢。

你说高畅他们家也真沉得住气啊,就这么就同意啦?” “老姨,人男孩儿家有什么所谓,儿媳妇又不要房子,又不要婚礼,偷着乐还来不及呢!” “你说得是啊,那我更得去瞅瞅了,别是有啥事儿瞒着我……丹儿,你们在北京联系多,有啥事儿,你可得告诉老姨啊,你不能像他俩那么不懂事。

” “老姨,你放心,真有事儿我肯定第一时间跟你汇报!不过老姨,你要真来北京住哪儿啊,住他俩那儿吗?他们那是个大开间的屋子,住那儿不太方便吧。

” “是啊,青青也说不方便,让我别去,可我不放心,得去啊,闺女养这么大,说嫁就嫁了,算咋回事儿呢,实在不行,我就在附近找个便宜的招待所,也待不了太久。

” “老姨,那你就住我那儿呗,我那儿虽然也不大,但就我一个人,咱俩可以一起挤大床,晚上还能聊天,你要嫌我睡觉折腾,我睡客厅沙发也行,反正自己家,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 听到谢晓丹这番话,小姨的声音都舒畅了几分,略推辞两回,就满嘴夸赞着外甥女懂事、疼人,欣然接受了她的好意。

果然,芍药花开的时候,小姨大包小包地进京了。

陈青和高畅去机场接了母亲,又约上谢晓丹,一家人在便宜坊吃了顿烤鸭,算是接风。

陈青果然还是为母亲预订了酒店,小姨嫌他们乱花钱,死活不下车,母女俩在车里别扭半天,到底还是小的没拗过老的,高畅只好把车开到了谢晓丹租住的苹果社区楼下。

等到一切都收拾停当,陈青带着新女婿悻悻地离去,小姨总算是坐在沙发上歇了口气,她指着大门狠狠地说:“没挣俩钱呢,烧的!”话音刚落,笑纹又爬上了眼角,“不过青青这孩子,从小给我跟你姨父花钱就大方,一点不抠。

”谢晓丹在门口的穿衣镜里看着小姨笑,她当然明白,这种埋怨是不用劝的。

她无非需要个听众,其实,是甜蜜的负担。

小姨的到来,让谢晓丹的生活质量提升了好几个层次。

在四川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姨,不仅会腌酸菜,也会灌香肠,五湖四海的风味都在晓丹家的厨房里飘荡起来。

陈青和高畅几乎每天加班,小姨做了好吃的,有时中午会挤公交车给陈青送到公司去,晚上就彻底便宜了晓丹的胃。

最近一段时间,黎光忙得不像样,别说见面,电话都很少打。

三十岁的谢晓丹,除了不定期地和非典型男朋友约会,对于各种蹦迪、唱歌、酒吧、饭局,都越来越没有精神头,工作一天,下班就想回家,小姨在,“家”的吸引力就更大了。

初夏的北京,洋溢着一种轻快的节奏。

大地蓄起温暖,于是万物生机盎然,好处是晚风依然凉爽,人的姿态自然也舒展飘逸起来。

出了地铁站口,谢晓丹没叫三蹦子,舍不得错过这样美好的初夏黄昏,她一路嗅着空气里的蔷薇、丁香的清甜,戴着耳机,听着音乐,溜溜达达地走进了小区。

一开门,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桌上是小鸡炖蘑菇、麻婆豆腐、地三鲜,外加一汤盆的豌豆尖汤。

这是第一次,谢晓丹在北京有了家的感觉。

谢晓丹和小姨一边吃饭,一边唠家常,电视里正播着《舌尖上的中国》,人的心也跟着味蕾一起,被乡愁撩动。

小姨给谢晓丹盛了一满碗汤,来了一周,她已经了解外甥女的习惯——晚上不吃主食——似是无意地说:“丹丹啊,你可别因为老姨在,就不跟朋友们出去玩啊?你看我来了一周了,每天你下班就回家,也不出去,这不行啊,得有点社会活动,才能认识更多的人……找对象这事儿,可得上心啊,你不知道,你妈老内疚了,也不敢跟你提。

她总跟我叨咕,说当年要不逼着小丁买婚房,兴许你俩也不能分开,要是08年结了婚,估计现在都有孙子了。

哎哟,她老后悔了,总说是她和你爸把你给耽误了。

” “我妈咋能这样想哪!老姨,你可得劝劝我妈,那买婚房、炒股票的事儿,都只是导火索,说到底,还是我跟小丁根本就不合适。

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可庆幸了,当年幸亏没跟他成,要不然,结了也得离!你可别让我妈瞎琢磨,会憋出心病来。

”谢晓丹心里有点发酸,她没想到,一贯强势的母亲,竟然会因为这件事自责到不能释怀。

“是,我也总劝她,过了就过了,咱们丹儿这么俊的姑娘,那上赶着的小伙子们还不得排队啊!将来肯定能找一个可心的,比小丁强一百倍的!”谢晓丹低着头喝光了碗里的汤,小姨又连忙倒进去一勺豆腐。

晓丹动了动嘴皮,心里有股冲动,想跟小姨说说黎光的事儿,让长辈们都别担心,更不用怀疑自己的实力,她其实早就找到比丁之潭强一百倍的男人了,而她眼下享受的人生,即便是在这豪气阔绰的北京城里,也只有凤毛麟角的人才见识过;即便是表妹陈青这样的所谓金领阶层,也不可能有她如此的生活品质。

虽然她看不清未来,甚至不知当下的人心,可既然人心都不可知,条件好便是真的好吧。

不过她到底还是没说出口,一来,毕竟她也是正经人家的闺女,给人当小三儿,是无论如何也上不了台面的;二来,她之所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黎光所提供的物质生活,是因为自己清楚地知道,他欠她一份真情,一份可以通向婚姻的赤诚纯洁的感情。

因此,心底里,晓丹对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不乐观,特别是目睹了陈青和高畅的简易婚礼之后,她在自己的情感关系中所缺失的那个黑洞,似乎日渐膨胀起来,膨胀到,已经明显盖过了边际效益在递减的物质刺激。

“哎,老姨,啥叫强,啥叫不强呢?我现在要找个能给我买房子的人,不是找不到,可要找个像高畅和陈青这么情投意合的,那是真不容易,也真难得!老姨,我现在觉得,人啊,就是要纯粹点,看你自己到底想图啥,要是就为了爱情和婚姻,那其实跟房子什么的没关系,牵扯的因素一多吧,就容易拧巴。

你看青青,从来不在乎这些物质的东西,爱情、婚姻、事业,反倒很自然地都有了,两口子生活得多自由、多幸福。

”谢晓丹由衷地感慨。

没想到,小姨撂下筷子叹了口气:“唉,也不能这么说,你们毕竟还年轻,两口子过日子吧,跟谈恋爱真不是一码事。

这往后会有很多很具体的问题,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肯定多少是要有矛盾的,要是有很多具体的问题解决不了,这个矛盾就会越来越多,反过来也要影响感情的。

老话儿不是说嘛,贫贱夫妻百事哀。

就是这个道理。

你看青青这孩子吧,从小就特有主意,本来我觉得这是个好事儿,独立啊,这次整这么大一出,说结就结了,还是不成熟啊,这留下多少后遗症哪!”小姨皱着眉摇摇头,接着说道,“你白天上班,我去楼下那个小花园锻炼,跟那些跳广场舞的老太太,我都打听清楚啦。

丹儿啊,当初真不是你妈要求高,北京现在就是这个情况。

结婚就得买房子!一般都是男方家出首付,女方家出个装修,条件好点的,再买个车。

说实话吧,上回你跟小丁那个事儿一掰,闹得我心里也嘀咕,你妈这一内疚呢,我就更没底了。

到青青结婚,咱不敢提房子的事儿了!再加上我们也不清楚北京到底啥情况,还按不按咱们中国人的老规矩,怕一提,把女婿吓跑啦!你看,我跟你老姨父,我们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但毕竟就养了这么一个闺女,我们还都一直预备着呢。

别说养儿子的家了。

不都说嘛,儿子是建设银行,闺女是招商银行,我就不相信,高畅他家就没给这唯一的儿子预备着?咱也不是说非得让高畅他们家在北京买套房,房子吧,说到底是个态度,我们养闺女的,就是想要个态度。

结婚前,你们都不舍得付出,是不认可我们这么多年的培养呢,还是没看上我们闺女呢?那结婚后你们咋对我闺女,我咋能放心呢!” 谢晓丹这才明白,小姨这趟来北京,原来是做市场调研的,调研之后,自然就要指导决策。

并且,陈青让她感动又感慨的裸婚行为,看来并没有做通家里的思想工作。

谢晓丹不知该如何接话,她猜小姨大概还不清楚高畅创业不但没有收入,还要往里投钱,投的,是他们小两口一起攒的钱,并不是高畅家里的钱,否则肯定更不淡定了。

“我听那些老太太说,北京房子这两年涨得是快啊!”还好小姨换了话题。

“可不是嘛!现在随便一个楼盘就得两三万,工资涨的速度根本赶不上房价!” “啧啧啧,丹儿啊,你来北京这么些年了,咋也没想着买套房呢?” “唉,小姨,可别提了,我呀,就没那个命。

08年那会儿跟小丁都要买了,他不是掉链子了嘛,后来09年我自己又差点买,跟我爸还要了好几万,结果临要签合同,人家涨了3万,我爸死活不同意,就没把握住机会。

现在那个房子已经翻了一倍还多了。

” “两年就能翻一番,这挣钱比买理财还快啊!”小姨瞪大了眼睛。

“那指定比理财挣得多!理财还有风险呢,北京的房子戳在那儿,又不会塌又不会飞,比理财安全多了。

” “丹儿啊,你说北京的房已经这么贵了,现在买,能不能变成他们说的,那叫什么,‘接盘侠’啊?” 谢晓丹哈哈大笑起来:“姨,你哪学的这么潮的词儿,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有个大学同学,人家06年买了3套房,现在还每天张罗买房呢!她就经常跟我说,北京的房啥时候买都不算晚,怕的就是不买!以前咱还不信,现在服了。

” “3套啊,她家是富二代吧,这么有钱!”小姨筷子头的那块茄子,一直都没顾上放进嘴里。

“啥富二代啊,我家照她家是不能比,但姨你家条件跟她家应该差不多,都算是比较殷实的中产阶级吧。

主要是06年那会儿房子还没怎么涨呢,一平米也就几千块,那时也没限贷限购的,银行查得也松,随便开个收入证明就给贷款!” 小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这同学真有眼光,丹儿啊,你看姨来北京了也没啥事干,你们平常上班忙,下次你那同学再去看房,你跟她说说,让她带着我一起,行不行?” “行,姨,我跟她说,肯定没问题,她最喜欢跟人侃房子的事儿了,她就懂这个。

”谢晓丹欣然答应下来。

自从谢晓丹让田蓉和小姨接上头,晚上下班回家就再也吃不着热饭了。

房地产的魅力在中国人民心目中真是无与伦比,每天傍晚,小姨不是还在看房没回来,就是看了一天房太累,楼下买了俩煎饼。

不过小姨的精神头倒是十分高涨,晚上拖着晓丹分享她一天的收获。

什么样的户型好出手,哪个区缺乏教育资源,公寓和普通住宅有啥区别,连租售比、容积率这样的专业名词都时常挂在嘴边。

不用问,只能说明田蓉的炒房段位又提升了一级。

“田蓉现在到底有几套房啊?”谢晓丹更好奇闺蜜的经济实力。

“哎哟,你这同学老厉害了!我听她说买啊卖的,怎么也得有七八套了吧?” “咋可能啊,你听她吹吧!”谢晓丹断然否定,与其说是不相信,不如说是不想相信,就凭那个说话都带着羊肉味儿的田蓉,怎么可能! “真的,新房也买过,二手房也买过,铺子也买过,公寓也买过,最近张罗买别墅呢,说是有消息很快要出文件,别墅用地不批啦,别墅将来会越来越稀缺,肯定得有一轮涨势。

” “哎呀老姨,电视上天天播‘京八条’你没看见哪,‘外地户口社保满五年,限购一套’!田蓉她又没北京户口,咋可能有那么多套房,我不信。

” “咳,人家有办法,今天还跟我说呢,可以用公司买,就是未来出手的时候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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