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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美德的女孩子情有独钟,在一起相处的时候舒服。
舒服比什么都重要,对不对?” 谢晓丹不知该接什么话了,刚鼓动起的那一点标榜个性的念头,立刻烟消云散。
黎光用最得体的赞美、最温柔的眼神,原地画了个圈,要么你跳进来,按照我的规矩走;要么咱们吃顿饭,然后各走各的路。
酒过三巡,谢晓丹有点飘了,胃里也撑得不得了。
好像一直是黎光在说话:这个餐前包你一定要尝尝;我非常喜欢他这里的蘸酱;哎,吃一个就好,不然后边的餐你吃不下了;龙虾汤我觉得你不一定要全部喝完,龙虾汤,还得是利苑,下次我们去那儿吃;服务员,小姐的这份牛排,你不觉得有点偏生吗,这肯定没到七成熟,下次要注意啊;怎么样,这个甜点不错吧,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 “确实很不错,很好吃。
就是稍微有一点点甜。
”谢晓丹其实不喜欢吃甜食,但黎光这样热情推荐,如果说不好,既辜负人家心意,又扫人家面子,闹不好还会让他觉得自己没品位。
“No,烤阿拉斯加不算甜,再淡就体现不出那种复合的味型了,你多吃一点,要上下层一起吃,才能体会得到。
”黎光摇了摇手指,随时都自信满满。
谢晓丹不好意思拒绝,吸了口气,又吃下一大口,味道的确有了些奇妙的变化,黎光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不过她实在吃不下了:“嗯,这样吃确实不一样,果然不错,不过不能吃太多甜点了,我最近有点发胖。
”她只好换个说辞,还是想撤下阵来。
“怎么会有这种担心呢,你身材这么棒!而且我知道,像你们这样的美女,都是能吃还长不胖的,对吧!”黎光冲她挤挤眼睛,似乎很了解女人之间那个关于体重的秘密。
谢晓丹被一种说不清的力量蛊惑着,吃得比平时多,笑得比平时甜,在黎光赞赏的笑容里,把自己活成了他想要的样子。
然后,黎光说,时间还早,我们去对面新开的酒吧“秀”坐坐。
九点十分,倒真不算晚,可谢晓丹有点犹豫,不确定这一步会迈向哪里。
五月的晚风还有几分料峭,站在中国大饭店的旋转门外,只穿着长袖衬衫的谢晓丹打了个激灵,黎光立刻看出了她衣衫单薄,伸手很有分寸地揽住她的肩膀:“走吧,这么美好的夜晚,舍得回家吗?”谢晓丹还没找到应对的说辞,一辆银白色的宾利飞驰就缓缓停在面前。
她愣了愣,实在是没有理由不在众目睽睽之下,踩着高跟鞋,姿态优雅地走进这辆三百万的豪车。
中国大饭店的旋转门前,向来名流云集,即便你貌美如花,也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
六年了,谢晓丹第一次在这里被人注视,早该有这样一个男人一辆车,才配得上自己怒放的青春。
国贸桥西南角,银泰中心新开的酒吧“秀”,是眼下北京城里最时髦的所在。
电梯刚到六楼,就传来热闹的现场乐队的音乐声。
黎光很自然就牵起她的手,越过排队进门的长队,径直走到安检口旁和服务生耳语几句,方才还一脸冷峻的小帅哥,立刻侧身闪出一条路来。
走在通向正厅的红地毯上,谢晓丹再次领教了拥有财富或者特权时,被众人或艳羡或不平的目光关注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于是,一切都显得更加顺理成章,新开的“秀”酒吧五光十色,劲歌热舞,酒精弥漫,荷尔蒙肆虐。
谢晓丹记不得黎光是什么时候把手放在了她的腰间,也记不得自己在哪只曲子里用手臂环住了他的肩膀。
其实,席间去洗手间时,晓丹看着腿上的纯棉平角内裤还告诫自己:今天一定要稳得住,越不容易得手才会越珍惜,一定要控制节奏,动摇的时候,就想想这条又丑又旧的内裤…… 可惜,她所谓的坚定和立场,在某种神秘力量的蛊惑之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那力量,与其说是黎光,不如说是这红尘中最平常也最难放下的贪念。
三杯“大都会”下肚,加上晚饭时的红酒,Amy谢有点飘飘然了,虽然以沈阳姑娘的酒量,还远不至于失控,但晓丹突然不忍心破坏夜色里那近似爱情一般飘飘然又美好的感觉,她想忘了一切,忘了技巧,忘了矜持,忘了过去,也忘了未来,就凭着感觉往前走,伸手去抓那同样缥缈的希望,谢晓丹一步三摇地跟着黎光上了电梯,步入了楼上柏悦酒店在云端的高级套房…… 一番云雨之后,黎光在身旁沉沉睡去,本来就没醉的谢晓丹彻底清醒过来。
她蹑手蹑脚地爬下床,猛地在设置于卧室中间的洗手池梳妆镜中看到自己——灰暗的夜色里,那具雪白的胴体悠悠发光,窗外霓虹的流光抚摸身体,像银色月光流过水面。
谢晓丹去门边柜找到浴袍和拖鞋,压低脚步声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夜幕下的CBD:凌晨两点,脚下的城市还醒着,格子间加班的年轻人,用梦想为自己冲上第二杯咖啡;酒吧里笙歌燕舞的红男绿女,还在漫漫长夜里期盼音乐永远不会停;楼下的清道车缓慢无声地驶过,把几百万人白日里留下的生命痕迹统统抹去;也有人,用丝绵浴袍裹着年轻的身体,努力辨识对面国贸1座自己办公桌对着的窗口。
谢晓丹看着脚上印着酒店LOGO的丝绵拖鞋,已经不去想这是不是灰姑娘的水晶鞋,爱情的深浅不再是都市童话的重点,她只是突然明白这美好的感觉是什么了: 六年前,她带着幻想削尖脑袋,挤进了这座城里最高的楼;六年里,她兢兢业业小心翼翼,期待命运出现转机的那一天;现在,她终于成了被命运选中的那个人,终于不再只是CBD脚下那忙忙碌碌又悄然无声的芸芸众生,她站在了CBD的云端,这里是食物链的顶端,她可以消费CBD了,代价是,被其中一个男人消费。
那么,那个曾经的幻想还远吗?只要她足够用心,足够耐心,也许她真的可以做这座城市的主人。
和黎光的恋爱很不规律,如果那算恋爱的话。
黎光世界各地地飞,说不上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在北京。
谢晓丹永远要配合他的时间表,虽然他总是表现得很得体,很儒雅,甚至很迷人。
比如他会在下午三点突然给谢晓丹打电话,说刚得出空,想见她,还没等晓丹拒绝,他便说:“这么好的天气,别在办公室里浪费人生了,想不想看看此刻前海湖面上潋滟的春光?”女人拒绝不了的,除了奢华的物质,当然还有浪漫。
谢晓丹找个借口溜出公司,国贸1座门前已经停着那辆银白色的宾利飞驰,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灰姑娘谢晓丹款款地走上她的“南瓜马车”,黑色的真皮座椅上,安静地躺着个镶嵌着白色茶花的黑色长方形盒子,还没等晓丹疑惑,一口京腔的司机师傅就笑容满面地对着后视镜说:黎总说今天太阳大,给您新买的墨镜,怕伤着您眼睛。
谢晓丹笑着摇摇头,拆开,正是香奈儿最经典的山茶花墨镜。
车子安静低调地穿过后海喧嚷嬉闹的人群,七拐八拐,钻进前海最深的一条胡同,对开的大红门内是悠远大气、古色古香的三进四合院,在京城,如此的所在不仅代表着财富,更象征着无与伦比的权力和地位。
早就听说,华尔街投行里的中国高层,很多都有着隐隐约约的红色背景,黎光到底是什么来头,谢晓丹尽管好奇,却也不敢乱打听。
馥郁芬芳的西府海棠遮天蔽日,灿烂的春光透过树叶,细细碎碎地洒在青石色地砖上,一身灰白色中式衣服的黎光靠在垂花门柱边等着他的女人,谢晓丹有点眩晕了。
她用最后的一点幽默感急中生智地调侃:“上着班忽悠我来,哪里有潋滟的春光啊?”黎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欣赏一件艺术品,然后不紧不慢地答一句:“你就是啊。
” 谢晓丹跟着黎光去北京亮吃中餐,去四叶吃日餐,去Heritage吃法餐,去京兆尹吃素餐;黎光出差的时候,会一时兴起,招呼晓丹飞到杭州陪他住安缦酒店喝明前茶,飞到丽江住悦榕庄看雪山做SPA;或者是休假时,带着晓丹去日本箱根泡温泉,去香港参加苏富比秋季拍卖会……跟黎光在一起,谢晓丹不仅物质丰盈,见识更是与日俱增,久而久之,这些金钱权力堆积出的眼界内化在气质和谈吐里,平时在办公室里,就连那些大律师大合伙人,也会对谢晓丹青眼相加。
谢晓丹已经是金达律师事务所的一颗明星,风头几乎盖过当年的Samantha吴,明里暗里,大家都知道她有个神秘的男朋友,可除了个别不开眼的小助理,并不会有人直接去问。
越神秘,越耐人寻味。
2011年,所里很多年轻人开始用微博,谢晓丹赶时髦,也开了一个。
于是,她的微博成了茶余饭后大家热议的话题:你们看了吗,Amy姐昨晚去大董新开的旗舰店参加新品品鉴会了,照片里好多好吃的啊!哎呀,那算什么,你往前翻,上个月,Amy还去参加芭莎慈善拍卖会了呢,超多明星!哇,Amy现在是搭上什么人了,肯定有钱又有背景!羡慕吧?可惜你既没长人家那张脸,也没人家那心理素质,你要是找个有妇之夫,早稳不住了…… 没哪个女人甘愿做小三儿,谢晓丹也并没有别人传闻中那样淡定有心机。
只是,第一次和黎光伴着晨光在柏悦酒店的大床上苏醒时,他便坦诚不拘地告诉她:“Amy,我是真的喜欢你,但有件事,我必须现在就告诉你,我是有婚姻的,当然我的婚姻有非常多的问题,我和我太太两地分居已经四五年了,如果你介意,可以告诉我。
”谢晓丹有点错愕,不是他说的内容,而是他丝毫无所谓的态度。
然而,理智地想一想,他这个年龄这样条件的男人,难道你还期盼着单身不成?感情不和,两地分居,而且没有子嗣,已经是所能预期的答案中,最理想的一种。
这样也好,在享受黎光一切物质与精神的“馈赠”时,谢晓丹就能更加心安理得:既然你给不了我婚姻,至少给我生活吧。
至于有没有爱情,谢晓丹也说不太清。
黎光的喜欢是显而易见的。
他总是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自己,特别是换上他买的衣服,或是他安排的造型师给剪完发型。
有时候,他甚至也不吝于带着她出席各种有朋友哥们儿参加的场合,赶上心情好,还会很高调地秀秀恩爱。
可你要问他:你爱我吗?他便会很不以为然地嘲笑:我们这个年龄的男人,还说这个词儿的,要不是骗子,要不就是loser(废物)。
倘若你还不知趣地使性子,黎光的脸上,便会浮现出冰冷的不屑一顾,或是急躁的不胜其烦。
他谦和表象下的强势、自私和孤僻,随着日久天长,便越来越明显,但耍性子这一拳打在黎光身上,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他不会着急,不会懊恼,不会沮丧,更不会道歉。
在职场上历练那么多年的谢晓丹,当然不会那么不知趣。
经常地,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衣着打扮都越来越有品位,首饰皮包也越来越昂贵,整个人自信得体,俨然出入上流社会的姿态,这一切,都拜黎光所赐,是十个丁之潭也没法给的。
所以,这样的日子,除了百依百顺,还有什么可以投桃报李?如果非得说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期许,那就是那个不能提、却难免会想到的婚姻。
除了第一次正式摊牌,黎光几乎不提他的妻子,当然也不会允许你随意发问。
开始时,谢晓丹还担心黎光和他太太的关系其实并没他说的那么糟,时刻提防有陌生女人前来搭讪然后引发血案,像电视剧里那些想偷腥又舍不得家的中年男人一样。
随着了解的深入,她发现,黎光和他太太的疏离,其实比他说的更严重,他们哪里是两地分居,分明是两个时区的分居。
他太太常年在美国,想来也有自己的生活,他们没有孩子,也鲜有联系。
想想也是,黎光这样的男人要交女朋友,哪里还用得着藏着掖着地偷腥。
交往到第二年,谢晓丹的安静得体,让黎光也越来越舒服,越来越习惯,于是,她难免会有些“非分之想”:只要自己熬得住,假以时日,再靠运气有一两个孩子,好像也不是绝对等不来她想要的。
有一次,黎光带谢晓丹去他顺义的别墅过周末,正值盛夏,两人在院子里用皮管接着水龙头边洗车边调情,黎光的手机响了。
他伸出一个手指示意她安静,进屋接电话去。
谢晓丹收好皮管、水桶,擦干车,又去浴室擦干了自己,忽然听到黎光在书房里咆哮起来。
还从来没见他发那么大脾气,谢晓丹很是诧异,等黎光打完电话走出书房,她冲好菊花茶,静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他。
黎光瘫坐在沙发上,抚摸着晓丹还没干透的长发,叹了口气感慨道: “女人老了以后真是会变得越来越可怕,年轻时候的伶俐可爱都去哪里了呢?” 这是赞扬,还是诋毁?谢晓丹当然明白,自己虽然是这句话的听众,但说出这话的动机却另有其人。
她从不会贸然发问,相处久了,两人也有默契,他愿意说,她便会静静地听。
大约今天的黎光太需要和人倾诉,身边又除了晓丹没有别人,从断断续续的抱怨中,她也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黎光的太太在美国已经二十年,最近七八年都没有回过国,两个人早就没有感情,却因为财产分割还有其他一些复杂的原因,迟迟办不了离婚手续。
按黎光的话说,他们几年前谈离婚时,讲好了北京的两套房:三元桥的公寓归他,这套顺义的别墅归女方。
太太因为常年不回国,想把别墅卖了,委托他在国内帮忙处理。
没想到,这两年楼市飞涨,特别是核心区域。
黎太太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三元桥那套200平米的大平层公寓,价格已经涨到顺义别墅的2倍,她提出黎光把两套房都卖了,再平分财产;或者是按老方案,房子一人一套,只不过掉个个儿,她要分市里的公寓。
“她这不是故意的嘛,明知道我主要在国内发展,市里头得有套房,否则我回北京,天天住酒店不成?这套别墅我拿着有什么用,又不可能三天两头往这儿跑,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说到底,还是贪婪。
”黎光摇摇头,“Amy,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看我很少提她,更没说过她什么不是吧,我还是希望分手不出恶言,可这一次,她确实有点过了。
当时要别墅,是她挑的,谁能想到,这两年公寓比别墅涨得快,那过两年,别墅用地不批了,别墅再涨上去,难道她又换不成!太没有诚信了。
人哪,一到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就什么优雅大度都顾不得了。
” 又是房子。
和黎光在一起后,谢晓丹已经很少想起房子的事儿。
无论是曾经失之交臂的二手房,还是平时租住的小公寓,都不过是繁华时代的一个背景,不值一提。
她见过了那么多好东西,认定这些钢筋混凝土组成的污浊俗物,只是庸庸碌碌的小人物们的心头之好。
她竟没想到,就连黎光和他太太,也会为了房子的事大动肝火。
她仿佛突然又落入烟火气十足的凡间,就像儿时的漫漫暑假,突然被开学通知书惊醒。
除了房子之外,谢晓丹隐隐发觉,原来,黎光也并不是对所有女人都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地把玩于股掌之间,黎太太一个十分钟的电话,就能让这个平时最在意自己气质形象的男人失态愤怒。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好像很自然地,谢晓丹就问了这个她好奇许久却从来都不会主动涉及的问题。
黎光虚起眼睛,看着夕阳余晖洒在花园池塘的残荷上,似乎慢慢拉开了记忆的帷幔。
犹豫片刻之后,他拉着谢晓丹上了二楼。
那间很少开门的主卧整洁如新,看来是管家阿姨重点打扫的区域,起居室钢琴上的黑曜石花瓶里,插满了新鲜的白玫瑰。
黎光拉开深棕色实木书架的玻璃门,里面摆满了许多英文版的大部头著作,谢晓丹不禁感叹:“哇,你还看这些?”黎光淡然一笑:“不是我的,这都是我太太的书,她是学英美文学的,现在市面上很多名著都是她翻译的,她法语也很好,当年她读博士交换到巴黎的时候,我还陪她去住过两年。
”黎光淡淡的语气里,有陷入回忆的惆怅,也有被岁月磨蚀却依然隐隐闪光的对太太的骄傲。
黎光从最高一层取下一个小相框:一对青年男女都穿着深蓝色的硕士袍,手举着写满英文的毕业证,头挨着头笑得十分甜蜜。
男孩正是二十年前的黎光,眼神单纯快乐,女孩黑发如瀑,清秀文弱,在人群中会发光,气质里有种与生俱来的孤傲。
倏地,谢晓丹有点泄气,显而易见,她除了比照片中这女人更年轻,似乎再没任何优势。
她的学识、见识、气质、成就,他们之间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势均力敌,还一起走过那么远的路……难怪,黎光看自己的眼神,从来没有那种骄傲和欣慰,他也从来没问过她的成长、她的工作、她的梦。
大概在黎光眼里,三线城市的下岗职工家中走出的二本大学生,在人潮汹涌的北京城艰涩地漂泊,能遇到自己,已经是她配拥有的最奢侈的梦。
至于这张年轻漂亮的面孔下有怎样的思想、怎样的灵魂,他根本不屑于知道。
“你们是同学?”谢晓丹努力调整下情绪,当洋娃娃,也得有洋娃娃的职业操守。
“嗯,”黎光点点头,“这是我们在哥大硕士毕业典礼上的照片,其实我们在景山读书的时候就是同学,她比我还高一级,说起来算是我一路追到了纽约吧。
”20世纪70年代北京景山学校的同窗,门第显赫简直是一定的了。
“这么好的感情基础,为什么会分开呢?”谢晓丹虽然失落,却全然没有怨妒,她像倾听一个王子公主的童话一般沉浸其中,情不自禁地问。
黎光凝视着照片沉默许久,深深叹了口气,最后一抹夕阳从白色的橡木窗框上掉下去,房间被沉重的暮色笼罩起来,他心里那道门也随之沉沉地关闭了。
“小姑娘,等你到四十岁的时候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没有为什么。
”黎光拍拍谢晓丹的肩膀,又恢复到了那个彬彬有礼、却拒人千里的状态。
2 和黎光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看起来风光,但毕竟多少有些见不得光,况且,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未来,谢晓丹自己也并不那么乐观。
时光荏苒,眼见着二十九岁的她,当然也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于是在黎光不“召见”她的闲暇时光,横竖还要去应付下热心群众们发来的各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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