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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心,如今见着了,只不过觉得天底下的女子男子好像都没有沧玉生得顺眼,既不美也不丑,因而心中无波无澜,没有什么想法。
容丹面露哀愁,低声道:“他近些年来还好吗?” “怎样算好?”玄解真心实意地不明白这个定义,他向来觉得自己过得很好,沧玉知晓无数奥秘且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倩娘却说沧玉对自己很坏。
许是他还太年轻,因而这世上的许多事都不太明白。
容丹怔怔道:“就是……就是快活的时候多过不快活的时候。
” 玄解淡淡道:“该快活的时候他自然会快活,只是没那么多快活的事。
” 这问题本是人之常情,玄解与沧玉朝夕相处,知晓他从未因为容丹伤心过,按照寻常人的逻辑来说,沧玉过得应是极好的。
偏生问到玄解头上,玄解想得十分简单,没笑就算不得快活,至于同样算不上不快活——容丹又没问沧玉是不是天天不快活。
天可怜见,只要不是马戏团的小丑,哪有人能从早上笑到晚上的,那不出三个月就能把自己笑成面瘫。
可惜的是容丹压根没想到玄解的基本常识差到如此骇人听闻的地步,因此她完完全全地想歪了。
容丹轻声叹了口气,一时五味陈杂,她心中所爱已是霖雍,如今想起往日种种,如梦似幻,觉得自己孤苦寂寞之余,沧玉也同受情爱之苦,一时说不上谁更可怜。
“对了,你……你怎么说我与那倩娘说得不同?”容丹有心想换个话题,她问道,“她难不成有什么高见么?” 玄解想了片刻,不觉自己要说得是什么大事,就将倩娘当初那些说辞告诉了容丹,平淡道:“倩娘说我是世间最可怜的孩子,你又说我过得极好,我实在不明白,你听得明白么?” 容丹怔了怔,她道:“这件事,其实我与你一样说不好,想来你应知道,我曾与沧玉有段旧缘分。
可惜那时我太过年轻,不知他对我好,后来仔仔细细寻找蛛丝马迹,方明白他的用心。
大概是因为沧玉活了太长岁月,心思总叫人不太明白,他生性淡漠,凡事都不留半点痕迹,我那时年幼无知,以为他与别人一样瞧我不起,想到日后要与这样一个妖捆在一起,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 “后来我做了一件错事,至今虽不后悔,但偶尔回想起来,仍觉得对不住沧玉,我那时以为他没将我当做妻子,自然也没把他当做丈夫。
如今青丘对我有怨,皆是我咎由自取。
”容丹站起来走到亭子边上,看着夜空里的那轮明月,又转过身来苦涩的微笑道,“他既做了决定,愿意收留你,那必定会为你尽心尽力,至少我那时虽不怎么快活,但从未担忧过生命安全。
” 月光下女子的笑颜里带着泪水与忧愁。
“我给不了他想要的,同样偿还不起他的恩情。
”容丹的声音随着风送入玄解的耳朵,“只盼着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 “沧玉许是不会表达,却不意味着他什么都没有做。
你若是心存疑惑,不妨自己留心观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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