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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月不言不语,没说同意,也没有拒绝,撑着他胸膛的双手没怎么用力。
陆卓衍把这当作默认。
早在他懂得性的时候,就是克制的,跟所有青春期的男孩一样,会做春/梦。
梦境里的人多半是张没有具体五官的脸,是靠着青春期旺盛的荷尔蒙堆砌出来的假象。
但是仅凭这种幻想出来的缩影,就足够让人血气上涌,欲罢不能。
何况是懂得喜欢之后,梦境里会出现的人,悄然变成了她。
陆卓衍还记得第一次遇见梦里的棠月时,说不恐慌的假的。
那时候棠月还在一声一声地唤着他哥哥。
虚伪的、装模作样的。
摒弃所有的虚妄后,讥讽的…… 这些全部在梦境里化作了真实的棠月。
与自己坚硬的骨骼相比,她那么柔软、那么小,使得他几乎不敢用力。
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把她折断。
梦境和现实不同,梦境里无论多么真实,他都不能感受到温度。
而现实中,只需将棠月揽入怀中,他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种温度的重量。
是带着香味的。
一颗心承载了密密匝匝的满足,就像现在。
陆卓衍张嘴,咬了下她柔软的耳垂,轻轻慢慢的语调里带着哄。
“棠月,我不尝多了。
” “剩下的……” “等你好了,我再尝……” 话音刚落,陆卓衍察觉到怀里的人紧绷僵硬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
过去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还不够他们去发展更多可能,除了接吻和拥抱,来不及去更多探索彼此的身体。
陆卓衍得到了真正的首肯,手臂拖着她的臀,稍稍用了三分力,将她抱起,听见棠月不安地嗯了一声。
“你好轻。
” “嗯,有点。
” 陆卓衍抱着她,另只手在她脸上捏了捏,“咱们长点肉,成吗?” 棠月思忖片刻,没头没尾地问,“硌到你了?” “不至于,只是你胖点更好。
” 他散漫地回答,走到沙发,用脚拨开沙发上的元宝,元宝像是被踩了尾巴,喵呜一声,快速逃到猫爬架上,只露出一双竖瞳,警惕地盯着陆卓衍。
从猫猫拳里得到解救的布鲁,疑惑地到处找元宝,看见它去了猫爬架,又贱兮兮地跑过去,在猫爬架下面汪汪好几声。
“布鲁,闭嘴!”陆卓衍分神低吼一声,被打扰的不满尤为明显。
布鲁立马噤声,目光一会儿望望元宝,一会儿又看看主人们,对主人们充满了好奇。
“过来,坐我腿上。
” 原本陆卓衍靠坐在沙发上,为了克制自己,一条手臂横在沙发靠背上面,手松松懒懒地垂着,只用另只手虚扶着棠月的腰。
棠月的羽绒服早在进屋时已经脱掉,现在身上的毛衣,陆卓衍用牙尖叼着领口,寸寸上移,过程缓慢。
折磨自己,也折磨棠月…… 棠月脑子有片刻的发懵,双眼氤氲出一层薄薄的雾气。
像练了缩骨功似的,手臂从袖子里一缩,胳膊钻进了衣服里。
见状,陆卓衍猛然深吸一口气,眼底晦涩难辨,贴着腰的手,换位到她的衣摆,扯着衣角往上举,毛衣被剥去大半。
清瘦手指捏着领口一拉,带着她体温的毛衣与之剥离,露出里面打底的白色T恤。
纤细的胳膊从袖子里露出,白T恤空荡荡地笼着她单薄的身体,纤瘦得不行。
屋里开了地暖,一室温暖,她却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身体。
就像是单薄的蝴蝶,震动了一下翅膀。
陆卓衍藏着股狠劲儿,拿指背蹭了蹭她的脸颊,手指慢条斯理地游移,指腹经过下颌。
食指轻轻弹了下耳垂。
激得棠月瞪他一眼。
陆卓衍捏了捏她的指尖,目光像在欣赏一件心爱的瓷器,眼皮一掀,冷光闪现,发狠地吻了上去。
嘴唇沿着指背探寻地路径,一点一点地亲吻,细细密密,温温热热,所到之处皆炽热。
空气里弥漫着细小的水渍声,与压抑的呼吸。
棠月被推倒在沙发上时,睁大双眼,眼尾发红,心底涌起慌张,耳畔响起剧烈的心跳声,声声如鼓。
原来人对未知充满紧张与探寻欲望时,会自动屏蔽所有干扰的声音,只能听见心跳声。
不知是她的,还是陆卓衍的。
或者都有。
周身都是清淡的白茶香味,棠月觉得自己像是被小狗拖入地盘里,用自己的气味将她标记了。
头发散落在柔软的沙发上,一片乌黑浓稠。
陆卓衍倾身追随。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见他发亮的眼眸,幽幽森森,里面染着克制的情/欲。
棠月不自觉地抬起手,去抚摸他的眉眼,拇指轻轻刮蹭着他的太阳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心疼。
她明明说过会对他好一点,却又总是爽约。
这人一定是恨死她的。
只是还在隐忍着。
分开的六年,她模仿着过去陆卓衍的为人处事,试着真诚地去笑,正确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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