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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发呆啦,不是要放风筝,用完了膳,我们去城外。
”姜婳轻声道。
正午盛烈的光,从半开的窗照进来,她指尖在光映亮的地方点了点,随后望向了对面的橘糖。
橘糖亦望着她,不敢将心中的担忧表露一分,小声回道:“好。
” 姜婳口中无滋味,却还是似往常一般用了适量的膳食。
她面色平静,眸中亦毫无波动。
似乎这些日的一切,都是寻常。
只是会在想起明日要去为寻觅合适的妾的人选时,心陡然被针刺一下。
其实不算太疼...... 她儿时被二姐姐欺辱的每一次,都比现在要疼上许多。
前些日那些浓烈到落泪的情绪,仿佛都是昙花一现,现在她想起来,似乎也觉得,没有什么了。
......不就是为夫君纳个妾吗。
世间婚姻本就是如此,后院添上一两人,太过寻常了。
她这几日认真想了前些日发生的所有,发现一切似乎都源自她的贪。
她又怎么能因为她的贪,去苛责夫君呢? 想到这时,橘糖地给她一杯茶。
是之前小二送上来的碧螺春,苏式菜因为是甜口,在为客人上菜时,酒楼往往会配上一壶碧螺春解腻。
她轻抿了一口,无滋无味,如白水一般。
许久之后,才会有一点苦,绽于舌尖。
* 马车到了城外。
今日天气好,城外的人并不少。
马夫载着贵人,一路驶着马车,最后将马车停在了靠溪的一处树荫处。
橘糖将姜婳从马车上扶下来。
马夫特意选的地方,人并不多,只有寥寥三两个孩童玩着溪水。
姜婳下了马车,一眼便看见了溪边的孩童。
他们看着不过三四岁,衣服被水浸湿了大半,却还是乐呵呵地将脚放进溪水之中。
等到同伴也靠近的时候,就猛地抬腿,见到水溅到同伴身上,立马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姜婳怔怔看着,她没有体验过这般的快乐。
如若她有一个孩子,是不是也会如他们一般? 这个想法只在她脑子停留了一瞬。
她不会有孩子。
即便有,即便只有三四岁,这般时候,孩子也在学堂。
即便不在学堂,按照礼数和规矩,也万万不会在这溪边,似顽童一般玩水。
她望着平静的小溪,偶尔因为孩童们的动作荡起些涟漪,但是等到涟漪荡开了,就又平缓了下来。
身旁,橘糖已经开始绑风筝的线了。
她正准备去帮忙时,手指尖突然颤了一下。
有什么人......正在看着她。
如若适才在酒楼之中是错觉,那这次呢? 她捏紧了帕子,没有第一时间转身......她现在不知道究竟是哪方的人,因为这眼神之中的情绪太浓烈了,如若是那些官宦人家的暗卫,不至于能让她察觉。
而且,她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她唤了橘糖过来,轻声吩咐了几句。
橘糖有些不赞同,但见她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最后还是拿着风筝走远了。
马夫守了一刻钟,也在一旁打盹休息了起来。
姜婳弯下身,手轻拂着微凉的水面。
她面色平静,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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