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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十几年,一年难得见两回,所以兄弟关系淡漠,跟岑胜礼也并没有那么亲近。
也就是这大半年岑胜礼做完手术后半退休了,岑知远时常回家来看他,相处的时间才多了些,但比起亲密无间的宁家一家三口,还差得远。
“宁哲的口味偏甜,不太能吃辣的,也不吃海鲜,不知道知远他喜欢吃什么?”孙晓清是教语文的,嗓音温温柔柔,气质也是,岑知远的眉眼其实很像她。
被问到的岑胜礼神色不大自在,这个问题,他确实回答不上来。
岑知远似乎是不挑食的,但到底喜欢吃什么,他也的确没留意过。
管家会把家中人的起居饮食安排好,岑胜礼本以为这些都是不需要他操心的事情。
岑知远刚想自己说,岑致森忽然道:“他也喜欢吃甜食。
” 岑知远看了他一眼,像没想到岑胜礼不知道的事,岑致森竟然知道。
岑致森的语气轻松,接着说:“各种饼干蛋糕的甜食,之前有一次我过生日,蛋糕他一个人吃了大半,还吃坏了肚子。
” 孙晓清赶紧说:“喜欢吃饼干蛋糕好,我有空时经常会自己在家烘焙做这些,下次有机会知远来家里,我做给你吃。
” 岑知远说了句“好”,思绪却有些跑远了。
岑致森说的之前,其实已经是二十多年前。
他和岑致森从小关系就不好,姥姥姥爷还在世时觉得妈妈是因他而死,只偏疼岑致森,向来不待见他,加上岑家那些叔叔姑姑从旁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他那时年纪小,对岑致森又羡慕又嫉妒,就连过生日,因为是妈妈的死忌,也从来没有他的份。
把岑致森的生日蛋糕吃掉大半,不过是小孩子幼稚的报复心理,但这么多年他确实是抱着不想输给岑致森的心态,一直试图跟他这位大哥争个高低,如今却没有机会了。
岑知远站起身,说了句“我去洗手间”,转身离席。
他直接出了包间,走到走廊尽头的回廊处,停步摸出了身上的烟。
一整包就剩最后一根,其余的昨夜都抽完了。
把烟点燃咬进嘴里,岑知远盯着院中萧条的深秋景致,感觉自己的心境都萧索了几分。
他已经二十七岁,不是七岁、十七岁,不会因为得知身世便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心里却不得劲,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尤其在见到和睦亲密的宁家一家三口后。
抽完烟他又在原地站了片刻,走进旁边的洗手间,到洗手台前拧开水,弯下腰不断将冰凉的自来水浇上脸。
足足好几分钟,凉水的刺痛感让他的脑子逐渐放空,再抬头时,却在镜中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双手插兜站在他身后正看着他的岑致森。
目光隔着镜子交汇了一瞬,岑知远很快收回视线,低头甩了下沾湿的发丝。
“回去吧,你出来很久了。
”身后岑致森淡声提醒他。
岑知远站直起身,回身和岑致森错身过时,被突然伸过来的手攥住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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