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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比赛的时间终于到了,冬树在蔚市的选拔赛中轻松获胜,之后的比赛在外市,这是冬树第一次离开蔚市。
但她没有心思在那里多玩几天,她每天都和既生还有清卉一起放学,她知道有些人看不惯既生,也有很多人觊觎清卉,她必须要快些回来。
游泳比赛赛程安排了两天,冬树将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每一场比赛都顺利晋级。
只是,在决赛时出了点小小的失误,她不熟悉这里的场地,在换衣室不小心在挂衣钩上把手肘钩破了了,流出了血迹。
这样的情况,在游泳比赛中可以申请退赛了。
但冬树什么都没说。
她不想背负着学校的恩情生活,这次得了奖,她便不用再练习游泳了。
冬树最终掩盖了手肘的伤痕,还是站在了赛道前。
手肘的伤口进了水,确实不舒服。
冬树在用力游泳时,她的伤口被微微撑开,在水中漾出了一点血迹。
这点血迹并不引人注意,刚一流出,便在水中消散了。
只有拿着望远镜坐在观众席的校长面色复杂,他刚刚就察觉到冬树走过来时似乎在遮挡什么。
校长小声对旁边的随行人员安排:“去拿消毒药水来。
” 冬树最终获得了第三名,这是她拼了命才能获得的好名次。
站在领奖台上,冬树精神恍惚,这半年多来,她过得挺疲惫的,对水的残酷记忆是无法消散的,今天之后,她再也不想下水了。
校长作为获胜学生学校的负责人也站在了讲台上,冬树无声对他张了张嘴,校长明白她的意思:我做到了。
冬树做到了,她不欠学校的了。
校长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在报社记者的镜头中非常妥帖,但他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其实哪就非得得奖呢,冬树能进入蔚市选拨的名单,就已经很棒了。
但校长没有明说,冬树便坚持着完成了这个承诺。
组委会组织选手们在赛后参观旅游景点,但冬树拒绝了。
这个时间回去的人很少,最后组委会单独给她买了火车票。
在火车上,冬树小心地垫着自己的胳膊,虽然消毒了,但还是有些发炎。
在火车上,冬树出神地看着外面,看到了整齐的田地,看到了人工挖掘的大湖,她胳膊有些疼,但心里十分轻松。
下了火车后,冬树盘算着去坐公交车的时候,在出站口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牌子“小树”。
牌子下站着的是既生。
冬树疲累了很久的心一下子放下了,她一边走过去,一边大声喊:“既生!” 既生立刻扭头看向她,满脸都是惊喜的表情。
“怎么来接我了?” 冬树走之前说过,自己一定会在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回来,但她也不知道是哪趟火车,也根本没有告诉既生和清卉。
既生怎么知道是这一趟的? “我们不知道是这趟车。
”既生想伸手将姐姐的行李接过来,但被冬树拒绝了。
“我们知道姐姐今天回来,所以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 蔚市火车站一共两个出站口,既生和清卉一人守着一个。
既生接到了姐姐之后,两人往另一个出站口走,在那里找到了清卉,三个人一起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清卉闲不住,一直问冬树怎么样,有没有很累,有没有很想吃的东西。
她只是离开了三天,却被如此热烈地迎接,冬树的心里沉甸甸的,几乎觉得自己的人生没了任何缺憾了。
回家后,冬树手肘上的伤口让既生和清卉很担心,他们手忙脚乱让冬树躺在了床上,冬树确实有些累。
她现在心里没有了事情压着,全身的疲惫都泛上来,听着外面既生和清卉小声说话的声音,她陷入了沉沉的睡中。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色都有些黑了,但桌上摆了热腾腾的粥和几道清淡的菜。
冬树和他们讲着自己这几天的经历,等她喝了一碗粥,全身都妥贴了。
饭后,清卉坚持着不让姐姐动手,她自己就把锅碗刷干净了。
既生忽然想起了什么:“姐,今天收到了封信。
” 是港城邮来的,信是写给冬树的,既生就没有打开看。
冬树拆开信封,果然是虎爷爷邮来的,他在港城生活很好,他的哥哥最近真的病了,隔段时间就要去国外治疗休养,虎爷爷便跟哥哥过去,因此给冬树的信件越来越少了。
这次,虎爷爷在信里很是气愤地骂了阿丁和阿呈一通。
阿丁和阿呈走了好多地方,都没有定下来到底要做什么,还在很多地方买了明信片寄给了虎爷爷。
虎爷爷对于他们的行为很是生气,他想让阿丁和阿呈继续开武馆,但等虎爷爷想把教训他们的信邮过去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换了地方了。
现在武馆只有三个孩子,基本没人来了。
虎爷爷只能将自己的气愤全都说给冬树听。
冬树昏头昏脑看了两页虎爷爷的生气,最后才看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冬树啊,我在港城认识了挺多人的,有个好像今年去了蔚市附近工作,我和他提了你几句,不知道他会不会找你。
看好武馆,祝安。
” 虎爷爷的信和他整个人一样不着调,有用的就这一句,也没说清楚什么人,做什么事情才需要来找冬树? 还有许老师和小吉呢? 之前虎爷爷的信还算有条理,感觉是许老师在旁边温和地口述,现在很明显许老师和小吉都不在虎爷爷身边了,所以他才放飞了自我。
冬树猜不出来,只能写封回信问问,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但在冬树这封信刚邮出去的第三天,武馆门口就来了好几个人。
这几个人穿着现在很少见的大衣,男人的手腕上都带着手表,还有人带着墨镜,看上去就十分洋气。
他们很明显对这里不熟悉,在周围走了一圈,才犹豫着敲了武馆的门。
“谢冬树在吗?”敲门的男人说话语气有点别扭,语调轻细,像是不习惯说普通话的样子。
冬树刚好买了菜回家,在他们身后应了声:“我就是谢冬树,你们是谁?” 那群人立刻高兴起来:“我们是港城来的……” 他们话还没说话,冬树就知道了,这就是虎爷爷信里说的认识的人了。
门没关,冬树将他们迎了进去,清卉帮忙给他们倒了茶水。
清卉长得好看,这些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他们说起来意:“港城和这边合作,有两岸共建的电影项目。
” “我负责其中的一个。
” “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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