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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生产队发生了一件大事,分明该是在家睡觉的时间,愣是没有一个人在家,全都聚集在外边。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大同小异,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你们都听说了吗?宋知雷回来了,听说还变成了营长?!”说着这话的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忍不住直倒抽凉气。
“当然听说了,不瞒你们说,我还看到他了,坐着一辆绿色的吉普车,还有小战士帮忙开车。
”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阵吸气的声音,众人已经被震惊得张大嘴巴,愣愣地不知道怎么反应。
也不能怪他们,毕竟白天刚经历宋二成与宋知丰被带走,为的就是宋知雷,负责调查的同志在他的屋子里查到做“卖国贼”的字条。
赤裸裸的证据呢。
可是现在宋知雷回来了,还摇身一变成了营长,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军官,那字条的事情就说不过去了。
在场的人都想到这个问题了,众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小心翼翼地打破寂静。
“你们说,会不会像故事里说的那样,有人嫉妒宋知雷,故意陷害他。
” 有人开了头,很快就有另一个人接过。
“你们想什么呢,谁会嫉妒宋知雷,你们也不想想,他现在可是军官。
要我说,嫉妒知雨才对。
” “没错没错,我觉得就是冲知雨来的,她那么年轻就要去县里当厂长,挡了多少人的路啊,想要对付他也正常。
” “所以说宋知雷其实就是一个借口,队长和知丰也只是为知雨受过。
” “我猜也是这样,也不知道是谁,心怎么就那么歹毒呢!” “……” 很快,安静的众人又七嘴八舌地八卦起来。
与这边仅仅是疑惑的讨论不一样,李胜利家的两个人都被要炸了。
李胜利气得脸色通红,表情又惊又惧,他心里的火与紧张实在没处发泄,忍不住狠狠踹了一脚厅屋的桌子,“宋知雷居然回来了!” 李大娘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皱着眉头来回踱步,“他怎么会去成了营长,确定消息没错?” 经她这么一提醒,李胜利也反应过来了,“对啊,当初是我亲自开的介绍信,他都超过那么长的时间没回来,也没有被遣送回来,怎么会成了营长?” “他应该早就死在外边了才对。
”李大娘眼神阴沉地说道。
李胜利脸上跟她是同款表情。
当初宋知雷之所以能出去,其实是他故意诱导的,甚至给开了介绍信,就连路上的车费也是他给的,为的就是他在外边回不来。
可谁能想到他竟又回来了,而且还变成了营长! 李胜利想到这里,没忍住阴狠地咬了咬牙。
宋知雷并不知道外边的人对他怀着怎样的心思,他此时眼眶红红又满脸无奈地任由李春兰抱着。
李春兰“呜呜”地哭着,一边哭一边拍打着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又是高兴又是发泄般,“你个死孩子还知道回来!” 宋知雨皱着眉头看眼前的一幕,她对宋知雷的认知来源于众人口中,此时见到真人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李春兰的声音实在没太吵闹了。
而且今天白天已经哭过几回,情绪大起大落很容易生病。
宋知雨走过来扯开李春兰的手臂,“娘,你别哭了,宋知雷回来,爹和知丰也能回来了。
” 李春兰闻言哭声一顿,连忙放开宋知雷,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神色茫然又激动地又哭又笑,“对,你爹和你弟弟有救了!” 宋知雨“嗯”了一声,用毛巾帮她擦掉眼泪,“明天我就带宋知雷去跟他们解释清楚。
” 李春兰急忙追问,“那他们明天就能回来了吗?” 宋知雨动作一顿,目光扫过宋知雷懵然的表情,停留在他身上的绿色军装上,“如果宋知雷没说谎,他们明天就能回来。
” 李春兰立马就笑了,“那真是太好了!” “你们在说什么?”宋知雷到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满脸茫然地四周望了望,随即神情严肃地说道:“我爹和知丰去哪里了?为什么要带他们回来?” 一说到这里,李春兰就忍不住又哭了,同时又怨恨地拍打几下宋知雷。
他们这些年因为宋知雷受的委屈太多太多了。
宋知雷听着李春兰断断续续的讲述,心里也是悲痛万分。
再听到宋二成等人被诬陷,不仅他捏紧了拳头,与他同来的小战士更是义愤填膺地“呸”了一声,激动地说道:“放他娘的狗屁!宋营长是敌细?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宋知雷生气也没有失去理智,他看向宋知雨说道:“我去把爹和知丰带回来。
” 小战士也在一旁催促,“对,我们开车很快就能回来了。
” 宋知雨已经去打探过消息,知道宋二成两人住的环境没问题,她不是很担心,而且她有别的打算。
“爹和知丰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先把背后的人揪出来。
”宋知雨说道。
宋知雷和李春兰顿时都看向她。
宋知雷满脸不信任,他对宋知雨的印象还停留在七八年前,他印象中的宋知雨是个沉默寡言、怯弱、说话都不敢大声、没什么主见的人。
他皱着眉头说道:“这事儿你不用……” “对!一定要揪出来!” 宋知雷的话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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