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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文瑞的话一出,研究室内骤然安静下来,众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蒋木恒面色变了又变,最终十分难看而别扭地说道:“傻子才会把赌气话当真呢。
” “你说的是赌气话,我说的可不是赌气话,我庞文瑞说到就能做到。
”庞文瑞虽然表情挣扎了一番,最后仍是坚定地说出这番话。
蒋木恒:…… 他看着庞文瑞不像是演戏的表情,顿时就着急了。
一开始他确实很恼对方,认为对方故意跟她过不去,然而经过后面的协作工作,蒋木恒改变了对庞文瑞的看法,对方之所以有那个反应,完全是出于对研究所工作的关心。
并不是有意针对他,或者有意针对宋知雨。
换句话说,就算那两个人不是他和宋知雨,庞文瑞依然会质疑对方,无关某个人,只是因为对工作负责。
最重要的是,庞文瑞是个有能力的同志,有能力又负责任,研究所失去他是个大损失。
只是,当初明明是对方先挑事,不然他也不会说出那离谱的赌注,而现在居然又要他先低头!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蒋木恒越想脸上的表情越不好看,“你说到做到什么?你说要为建设祖国奉献自己,离开研究所你怎么奉献?说到做到是?别太荒谬了!我看你就是想逃避责任!” 庞文瑞原本脸色就难看,听完这一番话,顿时变得更难看了,只是他仍然没有松口的意思,“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已经决定好了。
” 蒋木恒闻言眼睛倏地瞪大,看着庞文瑞的眸子仿佛在冒火。
他伸手指了指对方,再狠狠一甩手,气急败坏地说道:“那就随便你!” 庞文瑞脸色没有变一下,只默默站在原地,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宋知雨抿了抿唇,眸子里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很快,宋知雨在省城度过两天,跟研究所内的研究员们交流,她也大概摸清这个时代的机械科技水平。
徐延年工作很忙,自那天分开后,宋知雨就没有再见过他,只是听招待所的工作人员说他早出晚归。
倒是蒋木恒见怪不怪,不过他担心宋知雨对徐延年有不好的印象,送她去车站的路上没忍住解释了句,“老徐这段时间是真的忙,我不知道听谁说,上面的领导现在要抓地区的经济发展。
” 宋知雨不解地挑眉,“地区经济发展跟徐同志有什么关系?” 蒋木恒闻言顿时惊讶地望向他,嘴巴张了张,“不是吧?你不知道老徐是干什么的?” 宋知雨见状一愣,随即面色淡淡地摇头,“不知道,徐同志从来没说过。
” 蒋木恒:??? 他无言以对,就算徐延年没说,但是也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的真实姓名,一听名字不就知道了吗? 蒋木恒轻咳一声,他望向宋知雨,试探地问道:“难道你不觉得徐延年这个名字很耳熟?” 宋知雨皱眉反问,“我该知道吗?” 神色以及语气都很是无辜。
蒋木恒瞬间噎住,没忍住顺着她的话,在心底反问自己,是啊,难道真的该知道? 不过也只有一瞬,蒋木恒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神色复杂地摆摆手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该不该知道,不知道也没事,只是有点奇怪罢了。
” 怎么说宋知雨也是修配厂的技术员,又不是普通工人普通社员,要是没见过县长还说得过去,不知道名字确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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