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胜败,就在最后这一把牌上。
阿南的目光在旁边被推掉的牌上扫了扫,又将彼此打过的牌在脑中过了一遍,忽然开口说:“剩下的牌中,还有一对至尊宝。
” 他没有回答。
骰子掷出,尘埃落定,十七点。
三枚骰子,最大的数就是十八点。
“该你了。
”他的声音,与刚刚的波澜不惊相比,更带上了一种尘埃落定的从容。
“你既然能记得所有牌的落点,所以,你当然知道,掷出较大点数的人,能拿到比较好的牌——也就是,那对至尊宝。
”阿南抬手将那三枚骰子在手中抛了抛,笑着问,“所以你不肯让我抢先,一定要自己先拿牌,这样,就稳操胜券了?” 他不置可否:“除非你掷出个最大点。
” 阿南笑着瞄了那摞牌一眼,将手中的骰子吹了吹:“看来,只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天命了。
” 阿南将三颗骰子在手中转了转,对他一笑,然后将骰子直接丢在桌上。
“至尊宝的几率这么低都能碰上,看来我是天命所归!”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在桌子上滴溜溜打转的骰子,也咔嗒一下,停了下来。
三个六,正是十八点。
他那双搁在桌上的手猛然收紧,匀称的骨节因为太过用力,泛白中隐隐显出一种青色来。
“承让了。
”阿南一笑,抓过前面两摞叠好的牌,在桌面上哗的一声摊开。
第一摞的第二张,幺二。
第二摞的第三张,二四。
黑红色的点数,在莹润的象牙骨牌上无比鲜明,清清楚楚。
远处的更楼上,三更鼓敲响,回荡在整个杭州城的上空。
阿南笑着站起身,问:“三更到了,胜负已分。
我可以去领人了?” 他顿了片刻,抓起囡囡的卖身契丢给她,一言不发。
阿南把卖身契接过来,看了一遍,又问:“愿赌服输,不反悔?” 他呼吸急促了一两声,然后说:“不反悔。
” “那就好嘛。
”她说着,将囡囡的卖身契妥帖地放入怀中,然后又说,“为了感谢你这么爽快,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 她说着,笑眯眯地侧坐在桌沿上,凑近帘子:“你让胖子走得太早了。
其实骨牌还有一个规矩,掷骰子输掉的一方,如果觉得有必要,可以指定赢家拿牌的顺序。
所以刚刚其实你能让我从前面开始拿,也能让我从后面开始拿,还可以从中间拿——可惜啊可惜,你还是太嫩了。
” 站在帘子后的人影,瞬间似有僵直。
阿南更加愉快了,便又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觉得挺不公平的。
凭什么你对我的长相一清二楚,而你却一直隐在后面,不肯让我看到你的模样呢?” 他站在帘子后,目光定在她身上,却并未搭话。
“好歹也赌到了三更,咱们也算是有一夜露水缘分的人了,你说呢?” “半夜聚赌,算什么缘分。
”他冷冷道。
“说是这样说……”话音未落,她忽然一扬手,新月痕迹划出的弧线在他们中间一闪即逝,那道湘妃竹帘已经被她劈成两半,哗的一声掉落在赌桌上。
空气被搅动,水榭的灯也因此微微摇动,动荡的灯光与摇曳的波光一起,恍惚照亮了站在水榭那一端的人。
和她想象中的,阴鸷缺损的太监完全不同的模样。
先是一双光华锐利的眸子,深黑灼人地直刺入她的胸臆间,暗夜波光亦不如他的目光深邃。
然后,她才看清他的模样,在散乱光芒下自带凛冽气场,无匹矜贵,仿佛带着足以覆照万人的光华,令她一时不敢直视,怕多看一眼也是奢侈。
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起这样的一双手。
可惜,他的容貌足以令她倾倒,可这凌人的气势,通身的威压气场,令阿南那欣赏的心都淡了。
甚至一时,她还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削掉那道帘子。
他合该站在九重台阁之上,离她这种惫懒凡人远一些。
也合该隐在黑暗中,不要站在她面前。
因为她担心自己会和此时的月光一样,臣服在他脚下,倾泻难收。
“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她笑嘻嘻地问,完全是浪荡子调戏良家妇女的口吻,“敞开了让我们观赏观赏,造福我等姐妹,不好吗?” 他脸色上像罩了一层严霜,冷冷看着她,带着倨傲与薄怒。
她也无心多呆,一个翻身轻快地落地,做了个挥别的手势:“那就这样,愿赌服输的宋提督,告辞!” “站住!”她才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他失控的叫声。
阿南停下脚步,回身看他:“怎么,不是说了不反悔吗,想变卦吗?” 夜风徐来,烛火明灭不定,照得他的轮廓更为深邃,那神情也更为恍惚迷离。
他以无比深黑的眸子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再赌最后一把?” “喔……不服气吗?”阿南眉眼清扬,虽然打了半夜的牌,可她的眼睛依然那么亮,像一只越夜越精神的猫,“你觉得,下一把你就会赢?” “不钻漏洞,不使诈,一把定输赢。
”他的目光中涌动着一种突如其来的火光,仿佛灼烧了他整个人的神智。
“是吗?你觉得如果我不使诈,你填补了规则漏洞,就能胜券在握?”阿南重新在桌前坐下,翘起脚靠在椅背上,依然还是那副没正行的模样,“那你跟我说说,你觉得自己胜率是多少?” “九成九以上。
”他一字一顿地说。
他能知道所有牌面,能掌控双方拿牌的顺序,不说十成十的把握,只不过不想把话说死。
“好啊。
”阿南轻挑眉毛,“赌注呢?” “你,或我……宋言纪的一年。
”他点着桌上那份空白卖身契。
灯光从斜后方照来,他脸上阴影浓重,晦暗深沉,如同暗夜笼罩的深海。
不声不响,但那深邃的情状,似要吞噬掉面前的她。
“可以呀,我卖身和你宋提督卖身,居然能相提并论,怎么看都是我赚到了。
” 阿南双眼亮得灼人,笑容粲然若花,笑吟吟的目光从卖身契上转到朱聿恒脸上,春风得意。
拿着骰子掂了掂,手指一捻,它们便欢快地在桌面上旋转跳动起来。
“来吧,看今晚到底,谁能把谁搞到手。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一帝二后三皇四尊,七绝城末日争辉! 当一切重启,苍穹下,江峰执掌雷霆,仰望星空! /
众所皆知,A医大附属济华医院妇产科有两位王不见王的副主任医师。 江叙和沈方煜从大一入学到博士毕业再到规培评职称,简直拼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堪称你不卷死我,我就卷死你,你考九十六,我考九十七。 卷到最后,居然连看上的姑娘的都是同一个。 谁能想到,没等两个人斗出个结果,心上人直接挽着同性女友的手,在他俩面前笑吟吟地出了个柜。 白白针锋相对了三个月的俩直男三观尽碎,同仇敌忾地一顿苦酒入喉,稀里/
战长林年少轻狂时,做过最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事情有两件: 一件是倾其所有,求娶长乐郡主居云岫; 一件是兴德元年,在居云岫身怀六甲时扔下一纸休书,削发为僧,扬长而去。 三年后,天下大乱,战长林在荒郊救下华盖如云、玉辔红缨的送亲车驾。车里,新妇凤冠霞帔,怀里抱着的稚儿粉雕玉琢,正睁大一双跟他一模一样的眼,懵懵懂懂,似惊似疑。 战长林问:哪儿去? 居云岫答:洛阳赵家,成亲。 *又痞又野和尚X又冷/
当幻想侵入现实,当科技与人性碰撞,当世界面临抉择,当毁灭悄然到来 注定要成为救世主的屌丝,那一日用笃定的语气教育世人:历史是人民众创造的,但好歹得先活下来,才能自称是人民众的一员吧? /
黎非凡穿书了,穿成豪门霍家霍二爷包养的金丝雀,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能在大佬身边三年屹立不倒的唯一原因,就是像极了大佬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金丝雀对金主可是真爱,无奈脑子不够使脾气还坏,结果人正主一回来他就被踹了。 黎非凡就不一样了。 金丝雀就要有金丝雀的自觉。 床上狐媚惑主床下温柔小意,没事儿斗斗妖艳贱货,有事儿大佬棒棒绝不出头。 背地里呢。 霍家大爷狼子野心黎非凡私人腰包进账五百万。 对家上/
世界再次遭遇了危机,为了拯救世界危机少女决定成为偶像。快呀,偶像用你的脚踢出全垒打,将来妄图毁灭地球的黑色星星击碎吧! 然后收集星星的碎片成为政治家吧!昔日充满奋斗精神的少年少女们,在深陷贿赂危机的时刻能否欢声笑语的破解杀人事件呢? 以上内容均与正文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