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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谨约脸上的笑意一顿,侧目去看顾京墨,而后扭头,“也不急今晚这一时……” 谢淮谦点头,“如果不急就在南城多玩几天,京墨最近都没事。
” “不是……”顾京墨急急忙忙比了比自己,“哥啊,你忘记让我去汀城竞标的……” “这个不急。
”谢淮谦站起来,“我会安排其他人过去,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玩玩。
” 顾京墨张了张嘴,看着已经转身走向办公桌的表哥,嘴角挂上一丝苦涩的笑。
他可只打算把沈家大小姐送过来就回去的。
再说这人家沈大小姐就是特意奔他表哥而来的,让他去带着玩转南城像什么话嘛。
沈谨约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但也确实是她眼巴巴跑过来的,只是没预料到会被冷落。
她看向已经开始忙碌的男人,既被他工作时的魅力折服,又不甘于被冷落,只能站起来,无所谓地笑笑:“那就麻烦京墨咯。
”而后转头看向办公桌,“淮谦,你先忙着,等忙完我再来找你。
” 谢淮谦这才抬眸,客气颔首,朝着那不着调的表弟说:“京墨,好好招待你带来的客人。
” 顾京墨:“……” 他这分钟算是知道了,他把沈家大小姐带过来的这个做法,似乎是不正确的。
让他来招待这位大小姐……那还不如杀了他。
顾京墨求救地看向办公桌后的人。
谢淮谦垂下眼眸,笔哗哗哗地签着笔下的文件,赶客姿态明显。
顾京墨只能干巴巴地朝着沈谨约笑笑,说:“南城确实是我比我表哥要熟,要不就我陪沈总逛逛?” 沈谨约唇角挂着完美笑意,“那就麻烦京墨了。
”而后笔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等人都走完了,办公室门关上,谢淮谦把手里的笔往桌面上一丢,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乔一煜关了门进来,“老板,那顾总那边……” “他最近在汀城吃多了海水,脑子都不清醒了。
” 乔一煜垂手站在旁边,没说话。
几分钟过去,谢淮谦偏头看他,声音冷淡:“你到底发没发动态?” 乔一煜赶紧摸出手机递过去,“发了,甚至还定位在这里了。
” 谢淮谦垂眸看向他的手机页面,确实是发了,有很多人点赞,但就是没有他想看见的那个。
他拿起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微信里也没有新消息。
谢淮谦沉沉地闭了闭眼,手机丢一边去,一声轻响中再次往后仰躺在椅子里。
这都不关心的么? - 不知是谁堵着一口气。
他知道她看得见他回来的消息,她也知道他已经回来了,但就是谁也没联系谁。
六月夜雨忽至,雷声闪电接二连三滑过夜空。
楼晚看着飘在露台上的雨,心情如同骤雨倾斜。
已经十点了,他还没回来。
她垂眸,拿下无名指上的婚戒。
这枚是她买的高仿的,担心自己平时干活会把真正的婚戒磨花,而真正的婚戒则在抽屉里,和结婚证放在一起。
她站起身,走到梳妆台旁,拉开抽屉,里还有姥姥送的一个翡翠镯子,一对耳环和好友墨蓁送的新婚项链。
她依次摸了摸这些东西,将婚戒拿起来戴上,五指舒展着对准灯光。
戒指里的钻石折射出耀眼的灯光,像星星一样洒在她的脸上。
当初收到这枚戒指有多开心,现在心里就有多难过。
这段婚姻,打从一开始她不就已经知道会有走向结束的那天,心里也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可为什么真正要到来的这天,她却这样难过? 无数次看向手机,期望着,哪怕佳人在身侧,他也会想得起她,给她发条回来了的信息。
可一直等到深夜,他都没回消息,甚至连家里都没回。
夜风将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吹得冰凉,十二点过去,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接下来还有一场总决赛。
楼晚拉上露台的窗户,赤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走到卧室外的走廊,往楼下看去。
玄关处的暗黄灯光静静地亮着,大厅空荡荡的。
她莫名又想,起码房子是她的了,人和财,总有一样是她的。
可这种安慰,也太过自欺欺人了,因为她根本高兴不起来。
楼晚转身回了卧室。
凌晨两点,一道车灯照亮寂静的兰山居。
乔一煜一身睡衣开着宾利进兰山居停车库停好车,随后下车扶着一身酒味的老板往主屋走去。
他也是睡到半夜,顾京墨顾总突然给他来电,说让来接一下他老板。
乔一煜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去接了,接到人,他问要去哪,后座一片安静。
他便开着车在街上随意转悠着,正打算把老板直接送就在附近的重台水榭,后排传来一声模糊的声音:“回家。
” 回家? 应该是观洲园吧? 乔一煜不确定地猜测着,把车直接开过来了。
打开主屋的门进去,一道暖黄的灯光照着玄关,似乎是在等待晚归回家的人。
谢淮谦捏紧太阳穴缓了会儿,说:“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 乔一煜点点头,转身走了。
谢淮谦看着留了灯的玄关,烦躁压抑的心情才微微回转了一些。
他随手脱掉外套,提着往二楼走去。
卧室里灯光昏黄,大床上拢起一道影子。
他静静地站了片刻,走进去,站在床边,垂眸看着睡熟的人。
西装外套缓缓滑落在地上,谢淮谦俯身,凑近她,眸光幽深晦暗。
声音里带了一丝咬牙切齿,“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 一股浓郁的酒味直扑楼晚,她在睡梦中一下跌进古代的酒肉池林,周边都是些恶心的叠罗汉和酒坛子,嘻嘻哈哈的笑声吵得她头疼。
转眼便看见一个腰间围着一块布的男人色眯眯地着朝她走过来 楼晚急忙后退,厉声大吼:“你不要过来!” 谢淮谦的唇刚刚擦着她的唇瓣,眸色一瞬间暗得发沉。
他离开一些距离,抬眸看着她扭头躲避的动作,顶着上颚,气笑了。
嫌弃他一身酒味? 也不看看是谁惹出来的。
她不惹他火气,他怎么可能在顾京墨一约他时就去了。
还喝了个酩酊大醉。
谢淮谦站了片刻,也被自己身上的酒味醺得不行。
边往外走边扯开衬衣,路过主卧旁边的次卧时,他的脚步顿了顿,推开门进去。
次卧被收拾过了,床单被套都铺好。
他抬手再次揉了揉发胀发昏的太阳穴,什么都不想,关上门,躺在床上睡去。
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
江边两岸的花草树木在晨风里摇曳着身姿,树枝上的水滴淅淅沥沥落下给小花小草来了个二次降雨。
楼晚下床,一垂眸就看见床边的西装外套,打哈欠的动作一顿。
她弯腰提起西装外套,外套上沾了些酒味。
这是……回来了? 她扭身看向另一侧的床铺,没人,甚至连床单都是没人睡过的样子。
楼晚赤脚下地,抱着西装外套,去了换衣间,没人,洗手间,也没人。
她拧了拧眉头,见鬼了? 将手里的西装外套挂在木质衣架上,简单洗漱换了身衣服,她转身往外走去。
路过次卧,看见门缝半开,楼晚推开门看进去。
床上躺着一道身影,满屋子都是酒味。
原来昨晚,他睡这儿了…… 楼晚安静地走进去,蹲在床边看了会儿他。
一周不见,在外面似乎是吃得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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