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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乱动了,却也个个透露出委屈的情绪,发出微弱的轻颤。
每一柄剑都在轻颤。
汇集在一起,依旧是动静不小的地震。
然而这样的震动,就好比人在激动时的心跳,无法再继续压制,只能任由它们嗡嗡嗡了。
她径直走向祭坛,抬脚踏上第一层台阶时,坐在祭坛旁边抱着剑的年轻剑奴才发现她,惊呼道:“来者何人,竟敢……” 下一刻,他怔住,“是,是你!” 公孙厄! 渡一作为关长情的剑奴,他也认识秦少白。
秦少白陨落在幻世古境里,被公孙厄一剑削了头颅,他的剑主关长情还因此受了责罚! 不少人嘲笑他错把鱼目当珍珠,带了个废物秦少白回来,却打压真正的剑道天才公孙厄! “你来这里做什么?”渡一脸色忽变,“你你怎么进来的!” 他是剑奴,小命捏在关长情手里,哪怕心底十分佩服公孙厄也不敢表露半分,这会儿只能沉着脸道:“擅闯剑魂碑是死罪,你不是天剑宗弟子,我不知道你怎么过来的……” 他视线落在公孙厄身上,只觉她静静站在那里,整个人如雪山之巅的红日,光芒万丈。
渡一咬牙,快速道:“趁无人发现,你速速离去,我可以当做没见过你……” 见公孙厄不为所动,他急了,“再不走我叫人了!” “关长情已进去九日,剑鸣七声,他快出来了!” “剑鸣三声,便是天剑宗的内门弟子。
” “五声为精锐弟子,七声为天骄弟子,十声则能直接成为传承弟子,他这次有机会剑鸣十声,拜得东圣为师……” 公孙厄这才看他一眼,“东厉风死了,你还不知道?” 渡一愣住,“怎么可能!” 剑魂碑内剑意无穷无尽,玄音骨在此处无法施展,故而,他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公孙厄继续道:“你是说,关长情在里面?如何进去?” 她一路走过来,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突破契机,直到此时,听到关长情的名字。
一个她觉得并不重要的名字,却好似打开了她记忆的闸门,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
幼时条件艰难,折枝为剑。
被发现有练剑天赋后,送到秦家做了剑奴,替秦少白养剑、试剑,那时候,她想成为一名剑修,拥有属于自己的飞剑。
她没日没夜的练习,因为不想跟那些被斩碎的木头桩一样,她幻想自己也是一把剑,落在她身上的万千剑芒,是在磨剑,为她开刃。
正是因为这样的信念,她才能一直坚持下来。
后来,她在剑道上的天赋终于被其他人看见。
她摆脱了剑奴的身份,成为了灵霄门的内门弟子。
然而,因为师父的接连陨落,她被视为不祥、灾厄,遭人排挤,遭原来的剑主打压。
她的剑心,坚如磐石。
不论是一开始身为剑奴时的折辱,还是被发现天赋惊人时短暂的荣光、又或是师父接连陨落,从人人羡慕的内门弟子变成无人敢靠近的厄运之人…… 人生的大起大落,都无法动摇她的剑心! 她一心向剑,不在意剑道之外的任何事,然而,关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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