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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龚序秋说,“只有陈晼和简静吧,说是假不够了,章伯宁还留在那边。
” 走不用和他打招呼,回来也不必知会他。
要是龚序秋没打这通电话,他已经登机去堪培拉了,去找谁?跟赵煦和大眼瞪小眼吗? 简静真叫有性格,好得很。
周晋辰的呼吸屏成一道线,隐忍着怒气,“她们几点到?” “晚上八点。
” 他挂断电话,“知道了。
” 周晋辰阔步从机场出来,胸口闷着一团火,怕见了简静,要压不住。
他销了假,照常回学校上课,让坤叔去接她们。
陈晼和简静在气候温暖的澳洲的待了几天,步出舱门时有点不适应,知道这时的北京室外冷,下飞机前先加了厚外套,但还是冷。
简静鼻子冻得通红,坐在车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她搓着手,看见守在车边,等着拉车门的坤叔,问陈晼说,“不是说龚序秋来接吗?” 陈晼也边走边哈气,“龚序秋去出差了,他托了我哥来吧。
” 简静吸吸鼻子,“我都没跟周晋辰说,今天会回来。
” 事实上,从那天在贝尔斯海滩上,打完那一通不阴不阳的电话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过。
她几次拿起手机,朋友圈倒是没少发,设置好可见范围,屏蔽掉同事和领导。
但翻到周晋辰的名字就犹豫,怕他似的。
陈晼啊了一声,“你去也没和他说吧?他担心了一天,晚上还打电话给我。
” 简静转头看着她,“周晋辰给你打电话了?他没有说我什么吧。
” “怎么可能!我哥哎,他怎么会在背后说别人,更何况是你,你什么时候听他议论过谁?” 陈晼喊起来。
急着为周晋辰端正的人品辩白。
“知道知道,激动什么呀?”简静离这个炮筒远了一点,“那他是不是生气了?” 陈晼回想了一下周晋辰的语气,“他四平八稳的,我也听不出来。
不过静儿,你确实有点不尊重人,怎么样也要打个招呼啊。
” 她以为简静要骂她,已经做好准备挨骂。
简静这个人不能接受丁点批评。
她家里实在是太娇惯她,弄得她从小就这副德行。
但简静低着头,尖利的指甲抓了抓棉质裙面,“我晓得。
” 车内沉默了几秒钟。
陈晼回了几条微信的功夫,就听见简静说,“他爱生气就生气吧,反正我们也不需要多好的关系,最好一辈子就这样。
” 陈晼问了句,“哪样啊?” 简静高高地昂起头,扬唇道,“远了就近一点,近了就远一点。
永远塑料,永远不踩真心实意那根红线。
” “.......” 陈晼摸了摸鼻子,就知道说了也白说,简静不会听。
最关键的,她还觉得自己的逻辑很自洽。
坤叔先送了陈晼回家,再把简静送回九章别墅。
简静恍恍惚惚的,直到下车,坤叔给她拿行李箱才想起来,她拉开棕色的暗纹老花旅行袋,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扁盒,“差点忘了,这是送你的,坤叔。
” 坤叔怔了怔,“太太给我的?” “嗯。
一条羊绒围巾,没什么的,你收下吧。
” 坤叔坦然地接受了。
他帮简静把箱子推到门口,开了门才离开。
整栋屋子都黑漆漆的,没有人在,简静连续坐了十一个小时的飞机,也很累了,她把外套扔在沙发上,换了拖鞋上楼,一路摁开灯,都不见周晋辰的人影。
可能还在办公室加班吧,简静想,她走之前,他就挺忙的。
她回了卧室,隔了整扇的玻璃推门,没看见露台上的周晋辰,指间亮着一点红星,澎湃的黑暗深处,微弱的月光洒下来,将他挺拔的身影投伏在地上,影子的边缘,被不规则地拉扯出老长,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简静进了浴室洗澡,洗完后吹干头发,穿了条丝质睡裙出来。
她关掉明光锃亮的水晶吊灯,将床头那盏铜鎏金台灯拧开。
房间里登时暗下来,再一转头时,简静被玻璃门外忽然出现的身影吓一跳。
她下意识地抚住胸口,仔细一分辨,似乎是周晋辰靠在窗台边。
简静往外走了几步,便更确定了,就是他。
她推开门,摁开墙壁上的开关,宽阔的玻璃花房内亮起地灯。
简静穿得单薄,周晋辰见她走过来,下意识地带拢了窗子,不让风吹进来。
她在周晋辰面前站定,残留在室内的冷空气,让简静打了个寒颤。
简静的呼吸很轻,“你在这儿。
” “我一直在这儿。
” 她抬头看他,“怎么不进去坐着?” 简静对上周晋辰低头看住她的、浓黑的眼眸,心惊得一跳,不知道为什么,她害怕,紧张地想逃跑。
“待不住,总想抽烟,就出来到窗台上看。
” 周晋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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