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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知道展慎之是不是一直在看自己的监控,也不能确定他有没有看见方才和劳森那尴尬的一幕。
沉默了几秒,他还是决定提一提:“展哥,给我罗兹电脑的人是劳森,售酒部的主管。
刚才和我一起从电梯里上来的也是他。
” “嗯。
我知道了。
”展慎之的声音很平静,也让乔抒白平静了下来。
展慎之告诉他,当时受理案件的警察有两人,其中那名较为年轻的警司,实际做的调查比案件报告中深入,知道这名警司失踪后,展慎之从马士岛区的警员办公备份里找到了一些资料。
这位警司曾经调查过俱乐部内部的男性,调取他们的银行交易记录,从中筛选出使用过SUGARZONE的员工,名单中也包括劳森和罗兹。
乔抒白愣愣地想了一会儿:“如果劳森真是同性恋,怎么会注册SUGARZONE呢?” “展哥……你说,劳森会是Fred吗?”他既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害妄想,又觉得难以启齿地开口,“我是不是又被他耍了……他是不是知道我是贝蒂了……” 思及劳森是Fred的可能性,和劳森贴在他耳边发出的声音,他再次全身不适,甚至自我厌恶,嘟哝着“恶心”,挠着被劳森碰过的手臂。
展慎之待在宿舍里,他把手机放在一旁,开着乔抒白的监视器界面,继续阅读着失踪警司的档案,和乔抒白说话。
档案已经不是很全,有一部分在摩区警局,他还没找到。
乔抒白喝了酒,虽然吃了来源不明的解酒片,好像清醒些了,脾气依然比平时差一点,说话颠三倒四。
一面骂劳森恶心,一面在房里走来走去。
展慎之想到方才劳森对乔抒白做出的骚扰,也有一股难以压制的躁怒。
这种情绪很陌生,他以前没有过。
但安慰人实在是他最不擅长的事情,幸好乔抒白似乎不需要安慰,走了几圈,突然进了浴室里。
VIP019房,浴室的镜子很大,擦得一尘不染。
乔抒白站在镜子面前,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衬衣扯得皱巴巴的,脸颊泛着红。
展慎之知道这种时候他应该把监视器关掉了,乔抒白可能准备洗澡,但他的手总是没往手机伸去。
他看着乔抒白又解开两颗扣子,洗了一条毛巾,摸着自己的脖子和耳后,用毛巾使劲地擦了起来。
乔抒白紧紧皱着眉,擦得粗暴,白皙的皮肤很快就被他擦红了,简直有点肿。
展慎之终于把手机拿了过来,打算最后再看几秒钟,就关掉。
乔抒白放下了毛巾,倾身靠向镜子。
镜头晃来晃去的,拍到乔抒白锁骨上的那颗痣。
乔抒白把手搭在镜面上,紧贴着看自己的脸,仿佛在想什么想不透的难题。
他移开一点,对着镜子,试探地问了一句:“展哥?你还在吗?” 展慎之不想骗他:“在。
” 乔抒白好像吃了一惊,眼神微微下移,看着监视器的方向,像在和展慎之对视。
“好吧,”他突然笑了笑,说,“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矫情啊,不就是被摸了几下么。
” 展慎之说不会,乔抒白便对他说:“展哥,你是我见过最正直的人了。
如果你这样的人多一点就好了。
” 乔抒白的表情很奇怪,明明是笑,但也像在哭。
“不是我吹牛,我以前也有机会做你这样的人的。
”乔抒白又说。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他的模样都很狼狈,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吐得浮肿,有些黑眼圈,下巴削尖,嘴唇苍白。
展慎之问他:“是吗,怎么样的机会?” 他却不答,低头解开剩下的衬衫裤子,低声说:“展哥,我要洗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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