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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都染成温暖的橘调。
颜嫣依偎在谢砚之怀里,看汗水顺着他绷紧的下颌一路向下淌,轻声嘟囔着:“这么小气?当真不打算给我听?” 她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先是吵着要看谢砚之堕入情.欲中的脸,再又温声细语哄他喘出来。
谢砚之发自内心想取悦她,底线一退再退,可有些事终还是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褪尽情.欲的他早已恢复成了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样,颜嫣顿觉无趣。
“你还是动情时瞧着更有意思。
” 谢砚之早已习惯她的孟浪,不曾接话。
颜嫣哪儿能这般轻易放过他? “你平日里为何不让我看?是怕被我发现什么秘密不成?” “也对,你动情时眼圈那么红,又那样凶,当真是狰狞得紧。
” “简直像是……要将我生吞。
” “这也太不体面了,矜贵端华如牡丹的谢公子又怎能这般失态?” 谢砚之说又说不过,骂又骂不得,除却装死,还能怎么办? 颜嫣偏要折腾他,笑意盈盈地靠在他肩上:“直视自己的欲望有这么难吗?咱们俩什么关系呀,喘两声给我听听呗。
” 他始终缄默不语,手背上的经络微微跳动,下颌崩得铁紧,终于忍无可忍,捂住她那张胡言乱语的嘴,颇有些恼羞成怒:“闭嘴。
” 颜嫣仰倒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还不忘模仿他昨日的语气。
“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 “不论少年谢玄,还是如今的魔尊谢砚之,皆因你而存在。
” “我是你的,永永远远,都只是你的。
” “你昨日说出这等酸话来勾.引我时也不见害臊,今日又在装什么正经?” 谢砚之是真拿他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许下承诺:“我下次再试试。
” 颜嫣本还想继续逗谢砚之玩,尚未来得及开口,一道算不上陌生的男声骤然插了进来。
“阿颜,你在吗?我是小白。
” 闻言,颜嫣眉心微蹙。
她是真没想到小白会来,如今的她又该以怎样的身份和立场来面对他? 可不论怎样,都不能装死不回应罢?理清思绪的颜嫣正准备起床穿衣,却被谢砚之一把摁回自己怀里。
他撤去隔音结界,替颜嫣回话:“不知白公子唤我家夫人有何事?” 略显低哑的嗓音是餍足后所特有的慵懒。
门外的动静瞬间消失。
颜嫣的关注点格外与众不同,她挑眉望着谢砚之,似笑非笑。
“你当真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你啊分明就是故意的。
” 谢砚之丝毫不以为耻,反倒理直气壮地反问她:“是又怎样?” 颜嫣不知他这是吃哪门子的飞醋,颇有些无奈地道。
“你想怎么喊他怎么羞辱他我都管不着,可有一点,不管怎样,他都是我昔日故友,你不许对他下手。
” 谢砚之冷笑:“哼。
” 若不是看在他与颜嫣乃故交的份上,那姓白的哪儿有命活到今天? 当然,这种话是不可能会对颜嫣说的,自顾自地搂着她生闷气。
船舱很小,又被谢砚之撤去了隔音结界,以池川白的修为自是能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颜嫣那句“昔日故友”倒是提醒了他,他当即与颜嫣打起了感情牌。
“阿笙已然告诉我们三人,你恢复前世记忆的事……” “阿颜……你当真这般绝情,要与我们四人断交不成?” 颜嫣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加之她总觉自己对池川白有所亏欠,不知不觉间,心便已软了下来。
轻声叹道:“你等我一下。
” 尾音才落,便发现谢砚之正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
她一把捂住谢砚之眼睛:“不许瞪。
如今可是你来求我收留你,不高兴也得给我忍着。
” “况且,你需明白,我有自己的人生,不是为你而活。
” “将来还会碰见许多类似的事,你若连这都受不了,谈何祈求我原谅?” 谢砚之还能说什么?只得作罢。
实际上,他对池川白的恶意可不仅仅是情敌这一层面,这厮分明就与仙族相勾结。
谢砚之之所以选择将琉璃界的秘密与颜嫣全盘托出,是要借此机会告知她此事,切不可被其迷惑。
然,那时的颜嫣已明显听不进任何话语,谢砚之只得作罢,想着待她消化完这些信息,再与她详说。
又怎知,这一缓竟叫那个姓白的占了先机? 而今,谢砚之手中并无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池川白与苍梧的联系。
若贸然说出来,颜嫣非但不会信,还会觉得他这是别有用心。
理清其中利弊关系,谢砚之只能选择再缓缓。
此外,他对这姓白的也算是刮目相看。
在暴露身份的情况下竟还敢主动送上门来,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池川白哪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分明就是吃准了谢砚之受制于颜嫣,不敢动他,仅此而已。
至于颜嫣,倒也不是没想过池川白可能有问题。
仍是那句话,没有确切的证据,无法证明。
况且,她的确对其池川白所亏欠。
对他狠不下心来倒也情有可原。
总之,一系列原因导致了池川白此刻的安全。
颜嫣走出船舱,天色早已暗下来。
四周一片死寂,摇曳的星光揉碎殷红似血的水波,只偶尔传来几声游鱼跃出水面的声响。
她对池川白的感情亦是分外复杂。
明知他多半是带着别的目的而来,又不想让他死于谢砚之手中。
颜嫣暗叹一口气,紧紧握住谢砚之的手,抢在他发作前开口。
“我有话要单独对小白说。
” 她直接无视谢砚之黑得发青的脸色,说到此处,还特意补充了句。
“你大可放心,我此番是要与他敞开了彻底说清,绝不会不清不楚地和他纠缠在一起。
” 谢砚之闻言,煞是幽怨地瞥她一眼,答应得不情不愿,却仍杵在原地,半晌不愿离开。
颜嫣着实拿他没辙,只能捂着肚子装可怜:“我饿了,你去给我弄些吃的。
” 谢砚之信她个鬼,分明就是在找理由支开自己。
见谢砚之仍是一动不动,颜嫣索性豁出去,仰头勾住他脖颈,当着池川白的面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轻轻一啄。
“你若实在不放心,大可叫青冥在一旁看着我们。
” 颜嫣这般做,倒是给足了谢砚之安全感。
况且她都已经这么说了,谢砚之还能怎么着?总不能真叫青冥在一旁盯着罢?那未免也显得他心眼太小了些。
事已至此,谢砚之心中再酸,也只能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明知自己不该给那姓白的多余的眼神,临走时,仍不忘狠狠瞪他一眼。
直至谢砚之走远了,颜嫣方才将目光收回,落至池川白身上。
她既做好了与他敞开天窗说亮话的准备,自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我其实很好奇,你是如何得知我在血渊禁地的?谢砚之我倒能猜到,他定然是一直派人盯着我。
” “那么,你呢?你究竟是在盯着我,还是在盯着我身后的谢砚之?” 是了,颜嫣在怀疑付星寒的突然出现与池川白脱不了干系。
除却几个相熟之人,还会有谁知道她与付星寒这等隐秘的父女关系? 除此以外,池川白他分明也有充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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