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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抑制不住的欢喜使他嘴角不断扩张,形成一抹异常古怪的表情,似餍足又似不餍。
姐姐救他证明她并不是厌恶,不厌恶那就是喜爱,所以姐姐喜爱他的。
“陛下。
” 记忆倾巢而褪,光怪陆离的画面破碎了,所有的一切都回归真实。
宫人的轻唤声将褚息和从梦中唤醒,他醒来时嘴角还带着一抹笑。
方才他梦见了姐姐,姐姐在舍命救他。
“陛下,天色渐晚,该就寝了。
” 宫人上前接替过他手中的酒杯,有留意到少年帝王,第一次醒来后是脾气尚好的模样。
井然有序的宫人上前去替其宽衣解带,欲要伺候帝王就寝。
在即将被褪下的外袍,忽然被骨节修长的手按上,衣袍往上一拢,宫人被推抚开。
随后众人便听见少年帝王渐行渐远的声音,难得染上几分雀跃,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摆驾,去找姐姐。
” 宫人闻言皆垂首躬身,疾步跟上。
月色稀疏,斑驳地印了一地碎华,便被乌云隐去其影。
褚月见一路睡至公主殿,等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宫人的伺候下洗漱完了。
殿中熏着幽香,她躺在床上却有些失神,掌心无意识地紧攥着被褥,直至指尖泛白。
方才她梦见了自己在欺负褚息和,那仿佛就是长在脑海中的一样,一举一动都十分鲜明。
是原主的记忆吗? 忽然间褚月见心中浮现起慌乱,心跳疯狂躁动着怎么也无法平息,却不知为何会如此。
此刻褚月见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要尽快完成任务,然后一刻也不停留地离开这里。
怀揣着心慌意乱从床上爬起来,褚月见随意抓了一旁挂着的外裳,下床后脚步带着蹒跚,疾步往外面走。
宫人见状欲要跟上去。
褚月见察觉有人跟着,梦境和现实有瞬间分不清了,转头时表情带着狠意,语气染上了冷漠:“滚啊,都不许跟来!” 嗓音带着细微的颤抖,若是细细瞧的话,还能看见她发抖的指尖。
如此深夜了,公主披头散发神情恍惚着要往外面走,跟梦魇缠身般双眼泛散着。
宫人担忧安全,想要上前被吼了几句,最终却也不得不听从地留在原地。
身后没有人跟来了,褚月见紧绷的心顿时松懈,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面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什么地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逃,逃到任何地方都可以,唯独不能在这里。
踏着雾蒙蒙的月色,路过不停息的蝉鸣。
褚月见神情怔怔,直到走至脚底泛着疼痛,才方觉自己出来时没有穿鞋。
大约时踩到了石子,脚掌一疼,她受不住便蹲了下去,这一蹲便迟迟没有起来。
她很想要回去,尽管那边什么也没有,依旧只有孤独,但还是想回去。
也不知道奉时雪什么时候才能顺着她所想的那般,顺利破除万难登上至尊之位。
还有褚息和,该怎么让他活到大结局。
正当褚月见蹲在地上畅想时,忽感有一双手抚上了她的脖颈,掌心带着一丝冰凉寒气。
褚月见瞬间被吓得头皮发麻,颤抖着瞳孔想要抬头,却被直接提拉起来,瞬间贯至一旁的树干上。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下颌便被掐着,她被迫张开了唇,带着冰凉的吻落了下来。
“唔!” 褚月见惊慌失色,不知道是谁这般大胆,努力想要看清却被他用另外一只手蒙住了眼。
哪怕他只用了一手禁锢着她,那力道还是使褚月见挣扎不开,只能仰头受着。
冰凉的齿咬上她柔软的唇,湿温且丝毫不容情地往里探寻着,继而掐着下颌的手松开,改压在她的后脑。
褚月见神情懵懂地着仰头,目不能视物,却知晓这是近乎带着狠意的吻。
勾缠着似扎根的凌霄花,在拼命吸吮着养分,争夺着口中的津甜,誓要攀上更高的墙面。
犹如沙漠中的旅人久逢甘露般,为了得到水而寻找了一处水源,来不及探视便着急忙慌地从她口中把甘甜夺过来,再迫不及待地咽下解渴。
疯狂而又凶狠。
从始至终褚月见对这一切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吻得晕头转向,仅存的意识使她抬手想要去推搡前面的人。
自以为用了尽全力,实际那力道却小得微不可见。
这样细微的动作被他察觉得到了,疯抢狠夺的行为一滞,似乎有瞬间的清醒。
莫不是在什么地方吃醉了酒,所以才这般模样?回头等他清醒了,还是将头斩了吧,褚月见忧心忡忡。
一道细碎的目光落下来,带着无声的沉默,哪怕蒙着眼也能感受到,那视线暗藏着寡情如蛇的冷意。
他在光明正大地窥视,这朵被揉烂了的娇花。
就在褚月见以为这人要停下了,所以正打算偏头拉下遮住自己眼的手,要骄纵地呵斥其恶劣行为。
他瞧见了,神情恍惚着藏着不甘心,眼中赤色闪过,下一秒埋下头含着唇交吻得更加狠了。
他不堪受其辱,自此不能寐,但凡闭眼便是那场梦魇再现。
就连无意间窥视见镜面,也能看见镜中人正面容冷漠而又偏执地抬手碰着眉骨,滚烫的血液在此循环着,却不是他的。
某处也一样,所以要纂取回来,这般想着他的眸中染赤,冷漠崩塌。
褚月见不知道他心中想法,若说方才还带着理智只会用力地吻,现在因为她的推搡抗拒行为,而完全失去了自我掌控。
被吮入再无情推出去,反复如此,褚月见觉得自己的舌根都麻了。
这人真的不怕死也很大胆了,竟敢这般对她! 此刻褚月见又是惊又是悔,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就带一两个宫人了,这样也不至于毫无反抗的被压至树枝上纂夺。
鼻尖充斥着凄厉的冷香,褚月见感觉自己浑身都染上了这股冷香,渐渐有些发软。
这香气有些熟悉,但现在她被吻得头有些晕,根本无力去想是在什么地方闻见过。
也不知承这般凶狠的吻多久了,褚月见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他才终于舍得松开了她的唇。
他抬头猛地将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冷静地平复着呼吸,褚月见也一样喘着不平的气息,只觉得捂着眼的掌心滚烫。
这人是疯子吧。
长久的停息,褚月见以为自己要被放过了,紧接着凄厉的冷香再次覆盖上来,却远远比之前要温和得多,带着一种温柔缠绵的意味。
渐渐褚月见的抗拒随着这样的温柔,缓缓地有些失力了。
不知何时,原本扣在她后脑的手滑至腰窝,两人气息完全融在了一起。
迷糊之间褚月见有种错觉,这人想要沾染上她身上的气息,所以才会有这般的作为。
被这样维持久了,褚月见后背升起了莫名僵硬,忍不住动了动,却被他桎梏着无法动弹。
她心中满是无语,后背大约该被身后的树蹭红了,胸腔也是有些难以呼吸。
连动都不让她动弹一瞬,好似生怕被她逃掉了,动作那般地警惕。
褚月见白皙的脖颈微仰出漂亮的弧度,轻启着檀口,鼻翼周遭环绕着被染上的那冷香。
他亦是沾染了同样的气息,自始至终都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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