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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昂扬的来,带着条丑狗走。
小男孩在林羡鱼的尊尊教诲下,已经学会了大撕特撕,俨然化身成为特斯拉。
他撕得太嗨了,林羡鱼真的不忍心告诉他。
孩纸,你撕太多了,会被看出来的。
但每每看到小男孩清澈、未经毒打的眼神,林羡鱼友善提醒他的念头就会减弱。
他用手指逗着好想,突然文不对题的来了一句。
“多少毒打,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童年?” 小男孩:啊? 虽然愚钝,但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周固:“听你的语气,以前挨过不少毒打?我是真的好奇,林羡鱼,到底什么样的环境,能养出你这样的人?” 洛云郅看过来。
“好像”正在用舌头狂甩林羡鱼的舌尖,舔得一片湿-意。
“。
”洛云郅拧了下眉头,骨节分明、极具男性魅力的手指,带着某种克制的矜贵和冰冷的威胁力度。
几乎是瞬间,“好想”就变成了一条怂狗,连叫都不叫了,但舌头还想舔林羡鱼,可怕得很。
林羡鱼弹了下小色狗,想起自己以前。
好像也什么特别想说的。
“大概是贫穷?穷人家孩子装逼早。
” 联想到网络上看到的那些,周固等人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看着林羡鱼现在的样子,他们如同咽下一口鱼刺,卡得难受。
笨蛋鱼,也不知道用多少眼泪跟上帝换了一颗美丽的心脏。
小男孩撕得差不多了,觉得林羡鱼超酷。
他又换了一本撕,一边撕一边跟一群大哥哥们唠嗑。
“装逼,再装逼也比不了那个啊!都装到新闻上去了。
” 林羡鱼:“还有这种事情啊?” 小男孩说:“我小时候看过,就说什么村子里有僵尸,还会半夜起来吃鸡鸭,专门吸血……” 一群人耳朵一动。
林羡鱼笑眯眯问:“那结果呢?” 不对劲儿。
宋启明心里咯噔一下。
小男孩说:“结果好像是假的,哎骗人的啦!” 周固:“就知道骗人的。
” 景申翻了个白眼:“那导演搞这个干嘛?为了3.15打假?” 林羡鱼怂肩:“那谁知道呢?也许就是3.15打假吧,走啦,再去学校看一眼吧。
” 其他人也不知道林羡鱼为什么这时候说要再去看看,但来都来了,那就去吧。
村子里只有一个学校。
现在已经荒废了。
根据村子里的人说,以前学校孩子倒是挺多的。
因为外出打工的人多,孩子们就去学校里学习。
学校在半高的山坡,孩子们伸手就能摸到天边的云,村子在学校的视野里,变得模糊不清。
半小时后,一群人抵达了学校广播室。
段扶鹿不明就里:“来这里做什么?” 景申经过路口时,还看到了自己狗爬过的书桌洞,顿时感觉脸都丢完了。
语气带着点嘲讽,“指不定怀念校园生活。
” 周固:“年纪大了倒也不用这么阴阳怪气,林羡鱼他是阳光开朗大男孩。
” 阳光开朗林羡鱼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慢吞吞走向了广播室。
他在广播架上翻翻找找,找到一盒光碟,放进了广播。
随后后背抵在桌子上,随着沙哑的广播,轻轻敲起了桌面。
众人一进来,看到的就是慵懒随性的林羡鱼。
广播前调慢慢结束,随之响起的是孩子的声音。
“……三年一班,今天我们班级展开了关爱留守儿童的活动,下面,有请几位同学来朗诵作文。
” “大家好,我是刘洋。
爸爸回到家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但我知道他很快就会走。
我问爸爸什么时候可以回家,爸爸说等过年。
现在离过年还有很多天,所以每次经过村子口的时候,我总会幻想着,如果爸爸能从来往的某一辆车想下来就好了……” “我不知道什么叫留守儿童,听上去很可怜一样。
留守儿童就是爸爸妈妈不在身边,跟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小孩。
我想说那有什么可怜的啊,我也是跟着外公外婆长大的啊!” “妈妈身上是什么味道的啊?妈妈身上是暖洋洋的吗?她也会给我扎小辫子吗?” ……广播里稚嫩又懵懂的声音随着声波传远。
田间地头,忙着辛苦劳作的人,恍惚间听到了什么。
一位年迈的阿婆手里的簸箕掉了。
年纪大了,听不得有些词语。
她青花眼里汇集了一汪清泉,随即长长叹了一口气,泣不成声。
另一端的青年人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抬起头,四处张望。
他已经结婚的朋友,拿着张菜叶扔到他身上。
“卧槽,刘洋,你小学还写过这种肉麻兮兮的作文啊?” 刘洋挠了挠头,饱经风霜的脸颊闪过一抹红。
“我……我都不记得了。
有写过吗?” 伙伴说:“你小学不就是在这里读的嘛,还三年一班,我都记得!你居然还忘了!” 刘洋垂了垂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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