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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综合考虑,余鹤不免提前为自己哀叹一声。
既然装小白兔也逃不过被剥皮抽筋的命运,余鹤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夹了。
他本身声音很清亮,如同红木制成的瑶筝,是非常朗澈的少年音:“好的,傅老板,这样说话可以吗?” 傅云峥的手臂从被羽绒被里探出来,麦色的皮肤下透出一股病态的苍白,血管和青筋都很明显,没了腕表的遮挡,手腕上的腕骨骨节突兀的鼓起,像要折断似的。
余鹤下意识捧住了傅云峥的手腕。
他和傅云峥对视一眼,有点尴尬,主动握大佬的手会不会显得太上赶着?但傅云峥面容俊朗不俗,就像肖恩开导他的那样,能爽到的话真的就是赚到了。
余鹤轻咳一声,不由握紧掌心的手腕,描补道:“您要拿什么,我帮您拿。
” 傅云峥没抽出被余鹤握在手中的右手腕,只是又把左手伸出来,拽着床头的吊环,拉动吊环借力坐起身。
靠单手拉拽负荷起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需要的力气很大,傅云峥肩膀手臂肌肉微微隆起。
可以看的出,傅云峥之前是个注重锻炼的人,手臂线条流畅好看又不夸张,是余鹤怎么跑健身房都练不出来的完美轮廓。
这是独属于成熟男人的健实肌肉,非得到了一定年纪才能有,就和嗓音一样,余鹤现在怎么夹也夹不成十岁以前的奶声奶气,同样怎么压低都压不出他最想要的低音炮。
许是久卧病床之故,不过是做拉吊环这个简单的动作,傅云峥的手臂就因用力过度而颤抖。
余鹤坐在那儿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作为一个‘玩物’,他应该主动扶起金主才对,而不是握着金主的手腕胡思乱想。
失策失策。
余鹤才往前靠近一下,傅云峥就已经自己起来,靠着床头坐好了。
余鹤:“......” 随着傅云峥的动作,他身上的被子滑落下去,露出深深的锁骨。
形销骨立。
明明是骨架很大的男人,却因病瘦成这样,不良于行,只能坐在轮椅上,这伤多半是损坏到了腰椎,如果只是双腿的残疾,怎么会连起床都使不上力呢? 余鹤又看了一眼床头的吊环,咬了下嘴唇,心想是不是他心太脏了,才会把辅助傅云峥起身的借力工具当成....... 都怪肖恩给他补课补得太猛了! 余鹤总是盯着吊环瞧,傅云峥心生不满。
傅云峥对自己的伤病很是在意,在他身边的人更是谨言慎行,说话都尽量避免有关字眼。
他不喜欢别人把他当病人照顾,凡事尽可能亲力亲为,不假旁人之手,可腰椎受损给生活带来太大,并非只不能走路这样简单。
余鹤这般不懂规矩,果然是少爷出身,没遭过磨砺,不知道天高地厚。
也许找个过于年轻的男孩陪着自己不是个好主意,可话又说回来,既然要找人陪,那为什么不找个年轻漂亮的呢?反正年轻漂亮的也是图他权钱,年长普通的也是图他权钱,只不过岁数大一些的更会伪装罢了。
车祸后这半年,傅云峥的变化很大,残疾给予他的打击俱有毁灭性。
这段时间,他在不断的自我摧毁与重铸中寻找到相对平衡的支点。
他躲在云苏私邸,逃避世人的眼光。
像是一个离群索居的怪物,只存在外人的传言中。
在云苏私邸久了,难免空寂无聊。
傅云峥并非圣人,他只是个普通男人,曾对金钱、对权力、对地位都有着无限的欲望。
在车祸前,他可以用运动、打牌、旅游等等方式纾解,可自打残疾后,傅云峥对这些都再提不起兴致。
因为无论做什么事,都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残疾了。
他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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