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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两身,他年纪比你小一些,正是面嫩的时候,白白净净的十分俊。
”林飘逗她。
秋雨直往外走,说什么也不搭理他。
看到秋雨这个样子,林飘倒是想到了小月,她如今常常在后宅中走动,虽然来往的都是妇人,但在别人的宅邸中进出,难免会撞见几次府中的男子,最近听娟儿说,小月似乎和荣国公府的小公爷有了点来往,也不知道事情是真的假的,到底是几分来往,林飘也不好去打听,或者逼问得太紧,只让娟儿记得若是有了进展,和自己说说进度。
荣国公府的小公爷说起来也是个克妻的,前头有一个婚约,人还没嫁过来,在自己家中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池塘淹死了,后面几次筹谋着想要说新亲事,每次一到关键的节骨眼就遇见死皇帝,或是人并不合适,导致这婚事一直都没说下来。
如今这小公爷要是真的和小月看对眼了,估计他的婚事也是说不顺了,得往小月这边偏过来了。
林飘一路上想着这些事情,盘算家伙总几个小孩恋爱成婚的事,都说女子早慧,结果在这件事上先开窍的却是几个男孩,大约是比较憨直的原因,喜欢上了便一心去追,不像女子,思前想后总有层层的顾虑,层层的枷锁,不能随意而为,反而让小月和娟儿至今都还没什么着落。
当然,她们如果是不婚主义林飘自然也举双手双脚支持,但若是她们有成婚的念头,林飘还是得帮她们好好把把关的。
话倒不用先去问娟儿,便打听打听那小公爷日常的行事作风,就知道这个人是如何的性格,办事靠不靠得住,性格够不够稳妥了。
正想着,突然马车一停,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林飘便看了秋雨一眼,秋雨当即掀开帘子,去了外面打探了几句,随即回来说到:“夫人,是迎面有一辆马车把路堵了,现在咱们和对方都在这条路上。
” 林飘点头:“没事,咱们向后撤一些,把路让开就行了。
” 秋雨神情犹豫,掀开帘子向外看了好几眼,不太确定的道:“只是那马车,我瞧着像白府的。
” “白若先?”林飘从她掀开的帘子缝隙中看出去一眼:“确实挺像白府的。
” 虽然马车这个东西大差不差,但上京贵族为了彰显自己的品味,在软装上面都是下足了功夫的,帘布用什么颜色,两旁挂什么饰品,都各有讲究。
白若先更是如此,他的马车帘子用的是云锦,要暗纹的淡色系,两旁挂辟晦香包,简约而不简单,是很好认的。
林飘坐回马车里:“不让,让他给我让路。
”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白若先当初便对他有些轻视,如今他回了上京,正是想要来找场子的时候,他若是让了岂不是白给了白若先脸面,掉了沈府的脸面。
秋雨心中也是如此想,见林飘如此说,神色便平静了许多,低声吩咐了车夫,让车夫告知仆从,仆从前去传话,让白若先让路。
白若先在马车中听见对方来传的话,神色冷淡,也没说可还是不可,下面的仆从小心的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只能硬着头皮的道:“你家主子不过一个哥儿,岂有让朝廷命官为其让路的道理,白大人如今是太傅,是天子师,你们可别欺人太甚。
” 那边很快把话传了过来,林飘听了这番话,冷笑了一声,说起来这也算是一个万金油的理由了,不管做什么,呵斥一句区区哥儿仿佛就能站在了必胜之地,而他身为哥儿,不懂得温良恭俭让,还要在这个时候争强好胜出头,便是他犯下的大错了。
林飘道:“他既不愿意让,也断没有我让他的道理。
” 秋雨道:“反正今日也无事,耗着便耗着,夫人歇息着就是,没得让他白赚了这么一场,只当我们怕了他。
” 秋雨虽然并不知道太多的细节,但心中也清楚白若先是沈府的敌人,别的地方和和气气是应该的,但对敌人却是应该硬气,否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往后也要被人瞧不起了。
白若先没等到对面再来传话,他想着便是想要让他让路,也该让侍女来通传一声,说两句软话,如今他并非无官职在身,已经是太傅的身份,林飘便是想要耍横,也该顾忌顾忌他的身份。
可现在看对方这个态度,显然是不打算有丝毫退缩了。
两人的马车就这样堵在了路中间,此处正是人流颇多,道路狭窄处,过了此处两边的道路都十分宽阔,唯独在此处成了难题,路过的百姓在一旁看着,见这两辆马车谁都没有让一让谁的意思,感觉十分好奇。
“这是哪两家的马车,是世仇不成?这个场面感觉有好几年没见过了。
” “我瞧着像白府的,另一辆像沈府的,沈府的缎子好,他们的轮子都做得比别人家厚实,样样都是很讲究的,就是不知道坐在里面的是谁。
” 众人的表情一下有些微妙了起来,毕竟谁都知道,一个是前首辅,一个是当朝首辅,两人相遇上了,互相有些较劲也是正常的。
一旁的人看起热闹来,但也有一些人议论品评起来。
“按道理来说,白若先比沈首辅年长这么多,这也不是沈首辅做事的风格啊,他平日都是待人十分温和的。
” “但若要我来说,该白若先让沈首辅,如今从官职上来说沈首辅大,白若先小,也该识趣一点才是,白若先也一把年纪了,和年轻人如此计较,倒是有些太小气了,难不成是嫉妒沈鸿年纪轻轻坐了他的位置,心中不悦?” 这话一说出来,人群中的议论声就止不住了,有关于沈鸿到底该不该给白若先让道,两人之间谁重谁轻,话语中自然也能听出这些人各自的偏好和喜爱的对象。
林飘在车上偷偷听着,没想到还能有这一出,静静的听着想要知道百姓眼中都是如何看待沈鸿的,如果大家觉得沈鸿不能这样,他就出面让大家知道这车里的人到底是谁,把沈鸿摘出去。
反正他在上京向来有悍妇的名声,也不是惹不起。
秋雨见林飘侧耳认真听着,自己也靠近过去一些,坐在车侧仔细的听着,外面的话语纷纷扰扰,声音有大有小,有争论的,也有在说道理的。
“按道理来说,沈首辅还是该给白若先让道的,年轻人有气性是好事,但太轻狂了还是不行。
” “我才不管那些什么三七二十一,我只知道我儿子闺女都免费识字了,我儿子读书厉害,还领了一笔读书金,要说都是穷苦人家出来的,怎么沈首辅当官了就知道咱们手里没几个子的人家读书吃不消?白太傅同样的出生,他硬是没想到这回事,要我说,这大道就该给沈首辅走,谁有资格和沈首辅争?” “是啊!要说年纪,白太傅是年长,可要说做出的事,白太傅之前当首辅的时候,在首辅的位置上都坐了这么多年了,可是有做出什么来吗?” 林飘在听着下面的议论,白若先也在听着下面的议论,他在首辅的位置上多年,在上京积累了多年的明星,如今又是长辈,以为众人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却没有想到听见了这种话,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在上京多年积累,与人为善,在别人眼中,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的两三年的努力,这让他脸上如何挂得住。
“话不是这样说,白太傅人还是很好的,之前我亲戚家的一个小孩,在外面遇见了白太傅,白太傅也是半点都不摆架子的,还请小孩吃了糖,这样待百姓好,不摆架子的官能有几个?” 白若先脸色稍霁,有听有人道。
“难道沈首辅就不是这样的官了吗?沈首辅也待人极好,他家中做了那么多好事,虽说都是沈夫人做的,但难道沈首辅就一点都不知道,一点都没帮忙的,要说给吃的,同喜楼一年不知要庆多少次生辰,次次都可以去领生辰菜,沈府中吃不完的东西,都是拣出好的来,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送给穷人吃,每日傍晚在后门就能领到,难不成就不算了吗?” 众人仔细一思索,沈首辅和沈夫人做的事也不能单独拎开来说,因都是沈府的功德,不是只一个人的意思,沈府自从到了上京来,这几年里里外外不知道帮了多少人,有些人不好意思说,他们家中穷,有时候家中嫁出去的女儿或者送去做丫鬟侍婢的姑娘,受了主家的虐打也是不敢逃回家的,后面有了沈府做的那个郊外的救济所,好歹是有地方可以逃了,日子也松快起来,躲一段时间后面再想法子回家也不难,他们这些人家,越是家中有艰难的地方,受沈府的恩便受得越多。
“只说那些小事什么粥啊饭的太小家子气了,但要说大事,谁比得上沈首辅,南方这几年连着干旱,到了夏天几个月可能也就下一两场雨,要是没沈首辅修的这个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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