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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卫国公府过得如何?还适应吗?”周氏问道。
孟允棠点点头,道:“我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就是吃饭睡觉,跟在家里一样。
” 周氏:“……怎么能跟在家里一样呢?你现在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该你承担的责任要承担起来,出嫁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孟允棠道:“可是贺六郎说那些都是无关紧要之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不用我亲自打理。
” 周氏蹙眉,问道:“他莫不是担心你做不好?” “不是,他就是不想我把精力花在那些事情上。
他把府里的财帛和库房钥匙交给我管了。
若是他觉得我不堪用,又怎会把这些交给我呢?”孟允棠道。
周氏略略放心,瞧着孟允棠双颊红润精神饱满,不像是夜里受累的模样,她又低声问道:“可曾圆房?” 孟允棠脸红起来,支吾道:“不知道……算不算……” 周氏奇道:“圆了就是圆了,没圆就是没圆,什么叫不知道算不算?” 孟允棠吞吞吐吐的将洞房那日的事跟周氏说了。
周氏听罢,脸也红了,几次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思虑半晌,轻声对孟允棠道:“下一回,纵是疼你也忍一忍吧,女人总是要过这一遭的。
贺六郎是个好的,知道心疼你,要知道那种情况下,绝大多数男人都只会叫女人忍一忍,不会停下的。
你不能仗着他心疼你就只顾你自己。
床笫之间鱼水和谐,是稳固夫妻感情最重要的一环。
” 孟允棠听得脖颈都粉了,羞答答地低垂着脑袋,应了一声。
下午,夫妻俩辞别孟家众人,准备回卫国公府去。
走到宫城前,孟允棠热得难受,对贺砺道:“临锋哥哥,我想吃酥山。
” 贺砺道:“回家让人做给你吃。
” 孟允棠不肯:“我要去杏花春雨楼吃。
” 于是一行人从崇仁坊的西坊门进了坊,去杏花春雨楼吃酥山。
还未到杏花春雨楼,远远看到香糯坊的门口站着一圈人。
香糯坊重新装修后,已经再次开门营业了,只是最近孟允棠忙大婚的事,孟以薇在家里帮忙,林宛燕应该也不得空,所以暂时都由钟丽娇来负责。
孟允棠见香糯坊出了事,双脚轻磕马腹,小跑过去,到了近处发现钟丽娇也站在门外,店铺里,两名小儿正指挥铺子里的伙计往糕点盒子里装糕点。
“发生何事?”孟允棠下了马,走过去轻碰了碰钟丽娇的胳膊。
钟丽娇一回身,见是孟允棠与贺砺一行,顿时感觉靠山到了,紧绷的情绪一松,红了眼眶道:“彤娘,这两人来店里捣乱,前两日说要为圣上抓鹞鹰,用网封着我们的店铺不让人进出。
今日又来,说要买糕点,但是没带钱,拿一兜子蛇押在店铺中,说有钱了来赎,还说那蛇是圣上养的鹰的口粮,叫我们好生照料着,不能让它们死了……”她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忙用帕子拭了拭眼睛。
孟允棠气死了,一句“你怎么不来找我”到了嘴边,才想起这几天她大婚,哪儿顾得上别个?钟丽娇不拿此事来烦扰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两人这边说着话,那边戚阔已经带着人气势汹汹地闯到店铺中,将那两个小儿揪出来掼到地上。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发出一声惊叹,纷纷避闪开,围成更大的一个圈继续看热闹。
两名小儿从地上挣扎站起,正要破口大骂,一抬头看到高踞马上的冷峻男人,顿时就怂了,老老实实地向贺砺行礼赔笑。
贺砺一言不发,朝戚阔抬了抬下巴。
戚阔心领神会,一撸袖子,一脚就将其中一人踹倒在地,随行有样学样,见他动了手,自然跟着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两名小儿鬼哭狼嚎,大声道:“贺大将军,我们是皮力士的干儿子,鱼将军是我们的干爹啊!” 贺砺冷冷开口:“没吃饭吗?” 戚阔闻言,扬声道:“弟兄们,阿郎嫌我们打得轻了。
” 众儿郎一听,那还不下死力气揍? 围观百姓纷纷叫好,可见受小儿之气不是一日两日了。
俩小儿口吐鲜血,怕把命折在这儿,大喊:“贺大将军,我们是为圣上办事的,你不能……”话没说完,又被打得惨叫。
“为圣上办事?圣上叫你们横行市井欺压百姓了?竟敢如此玷污圣上清名,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戚阔,不必手下留情。
” 戚阔高声道:“得令!” 孟允棠在人群后看着戚阔等人在那儿殴打两名小儿,又觉解气又有些心惊胆战,头上发髻忽然被人捏了捏,她回头。
贺砺道:“去吃酥山吧,这里他们会收拾。
” “哦。
”孟允棠跟钟丽娇告了别,回身想找自己的马,却被贺砺弯腰一把捞到马上,夫妻两个共乘一骑,往杏花春雨楼那边去了。
钟丽娇抬头看着两人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艳羡。
这样的浓情蜜意,早已嫁作人妇的她从未体验过。
幼时她们一群人在一起玩时,孟氏彤娘真的是很不起眼的一个,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起眼的那一个,如今是她们所有小姐妹中过得最好的一个了。
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让人觉着,人这一辈子,也不是一眼就能看到头的。
贺砺带着孟允棠到了杏花春雨楼,要了二楼临街的雅间,点了一盘酥山。
在等伙计上酥山的时候,孟允棠问贺砺:“方才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何要到香糯坊生事?” 贺砺冷笑一声,道:“五坊小儿,专为圣上捕捉供养鹰犬的。
这些人仗着差事便利常有敲诈勒索之举,此番惹到香糯坊,怕是有人想与我叫板。
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自会为你摆平。
” “哦。
”孟允棠迟疑了一下,又问:“临锋哥哥,你与那个大太监鱼俊义关系很好吗?” “为何这样问?”贺砺问。
孟允棠道:“我听人说,鱼俊义擅权弄政结党营私,凡是和他一伙儿的,都被称作阉党。
” “若我是阉党,你会如何?”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你是阉党,那我也只能做阉党家眷了。
”孟允棠垂头丧气道。
贺砺笑起来,倾过身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小嘴。
“别,还在外面呢……”孟允棠嘤咛抱怨。
贺砺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躲,到底是将她亲了个瓷实。
“今晚再试试?”新做成的小夫妻经不得一点刺激,不过是深吻一下,他就起了反应,啄着她红嫩的唇珠轻声道。
孟允棠想起周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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