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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火枪?”顾非池微挑剑眉。
大景朝有火枪营,顾非池也是见过火枪的。
火枪是凶器,像刀械铁器一样被朝廷所管制。
朝廷常用的火枪称为火绳枪,而这匣子里的火枪明显与火绳枪有所区别。
顾非池把它从匣子里拿了起来,抓在手里掂了掂,慢慢悠悠地把玩了一番,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他用过火绳枪,觉得发射远不如弓箭便捷,射程也不如弩箭,也因而,如今在军队中,依然以弓箭为主。
火枪营也才区区三千人,尚不成气候。
这把造型奇特的火枪虽说与火绳枪有所差异,但顾非池稍稍把玩一下,就大致明白了用法,手指若有所思地在扳手、上方的金属夹以及燧石上摩挲了两下。
“外祖父,这火枪没有火绳,是不用点火吗?” 殷湛拈须,哈哈大笑:“阿池,你果然目光如炬。
” “你且试试。
” 说着,老爷子随手推开了一扇窗户,示意顾非池往院子里发射。
顾非池从匣子里取出了铁丸和火药,先疏通了枪管,接着往火药池填入火药,再将铁丸装入枪管……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修长白皙的手指擦过那冷硬暗沉的枪管时,有种冰冷强势的美感。
若是火绳枪,现在就该点火,使火绳点燃黑火药,进而将枪管内装的铁丸发射出去。
这把火枪不用点火的话,那应该就是叩动扳机,令燧石击打火镰…… 见他举起枪,枪口对准了外头,萧燕飞兴致勃勃地指向了外头庭院里的一棵红梅树,道:“阿池,你就射那棵梅树吧。
” 接着,她忙不迭地捂住了耳朵,也示意老两口赶紧捂住耳朵。
“好。
”顾非池浅浅一笑,右手稳稳地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有什么东西从枪口急速地喷出,快得几乎肉眼难以捕捉。
就看到庭院里的那棵梅花树的树干上多了一个大孔洞。
长满红梅的花枝剧烈地抖动起来,片片红色的花瓣如雨般落下,纷纷扬扬,下起了一场花瓣雨。
枪口冒出丝丝缕缕的白烟,室内扬起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漂亮!”殷湛大力地击掌,浑浊的老眼灼灼发亮。
一旁的萧燕飞来回看着这一老一少,觉得有趣:这男人啊,无论什么年纪,果然都痴迷枪械啊。
顾非池将这里火枪又把玩了一番,眸子也亮了几分,对殷湛道:“这火枪用起来更简单,准头也更为精准。
” “这不是大景的火枪。
”他肯定地说道。
殷湛笑着点头:“这是上个月海船从西洋带回来的。
” 在前朝时,中原就已经有了火绳枪。
火绳枪传到了西方后,西洋人对它进行了一些改进。
“马管事在西洋的某个国家偶然见着,觉得我应该会感兴趣,就带回来给我看看。
” “阿池,你觉得这种西洋的火枪怎么样?”殷湛问道。
顾非池在那犹发着烫的枪管上摸了摸,缓缓道:“这把火枪最大的缺陷仍是发射的步骤太繁琐,每发射一次,我至少可以射出十几箭,不过,相比朝廷目前持有的火绳枪,用起来确实更为便捷。
” “这火枪不错。
” 火枪的杀伤力极大,想必海外也该跟大景一样,对军械会有所管制,寻常人是拿不到的。
顾非池看着枪口的缕缕白烟,又道:“外祖父,这把火枪想是得之不易。
” 殷湛笑而不语。
窗外的那株红梅还在“簌簌”抖动着,几片零星的花瓣随风飘进了窗内。
顾非池眸中的亮光闪动了一下。
虽说只有这一把火枪,但这把枪让他看到了一个可能性—— 火器的可用性。
西洋人既然可以改进火绳枪,那么他们也可以。
大景既有擅长使用火药的工匠,也有擅长机巧之术的奇人,绝对不会比西洋差。
要是能在这把西洋枪的基础上,加以改进,让火枪的发射步骤更为便捷,准头更高,甚至像连弩一样可以连发几枪,再让火枪营的将士全都配上最新型的火枪…… 顾非池脑子转得飞快,甚至想到了几种火枪手与弓弩手配合的作战方式。
殷湛捋着下巴的山羊胡,眸中闪着睿智深沉的光芒。
萧家的确是不争气,他们殷家又是商贾。
但就算是商贾,也不是毫无用处的。
他拿出这把西洋火枪,就是想要告诉顾非池,告诉所有人,他可以为朝廷找到更便宜的粮草,可以为朝廷带来新的武器,不仅是这些,其它军用辎重、石料、矿产、药材乃至工匠……无论大景需要什么,他都有本事牵线搭桥。
他的宝贝外孙女,不是没有娘家可以靠的。
她不会比任何人差! 虽然殷湛没有直言,但都是聪明人,顾非池自然能够想得明白老爷子此番的用意。
顾非池将这把火枪又放回到了匣子里,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这辈子,只会有燕燕一人。
” 顾非池明白二老的忧心,目光坦然地迎视着殷湛苍老却锐利的眸光。
殷湛这一辈子走过大江南北,曾东游倭国,也远赴过西洋,他看过很多人,与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也会看人。
顾非池是不是真心实意,殷湛看得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殷湛的另一半心也放下了。
还是他们的燕儿好福气。
老者的脸上露出带着几分慈爱,几分欣慰的笑容,慢慢地喝了口茶,就听顾非池接着道:“等立后大典后,我会让岳母袭了沐恩公的爵位……” 殷湛老脸愣了愣,眼眸倏然睁大,嘴里的那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外祖父,快吐出来。
”萧燕飞生怕老爷子呛到了,连忙抬手托住他手里的茶盅凑到他唇边,另一手又给他抚背。
殷湛低头把口里的那口茶吐在茶盅里,用一种出离震惊的表情看着顾非池。
这小子! 阿池这小子还真是绝了! 殷太太也是一脸惊愕,暗暗庆幸幸好自己没喝茶。
顾非池含笑又令廖妈妈去给老爷子重新沏茶,含笑道:“外祖父,外祖母,要是谁再在您二位跟前胡言乱语,不必客气,将人打出去就是了。
” 顾非池完全可以想象,既然都有人敢弹劾燕燕来试探他的底线,那么自然也有人敢在岳母以及二老面前瞎嚼舌头,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殷湛还没完全回过神来,总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阿池是说真的? 把国公的爵位赐给皇后的生母,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怕是连戏本子也不敢这么写。
当他把手里的茶盅放在桌上时,便差不多想明白了。
殷家是商贾,属九流之末,阿婉已经与萧衍义绝,自然也归为了商籍,在那些个自诩名门的势利眼跟前,怕是觉得他的阿婉好欺。
他也听阿婉说了,她在外头巡视生意时,时不时地会与从前的一些旧识“偶遇”,那些人总借故让她见礼,又阴阳怪气地说着一些“女子不该善妒”,又或者“为人妇者当主动为夫纳妾,开枝散叶”云云的话。
这些话是冲着谁去的,又是什么意思,谁都懂。
这一个个都盯着东宫,想往东宫塞人呢! 这段日子,殷湛一直忧心忡忡,既担心外孙女,又替女儿觉得委屈。
此刻再看顾非池,老爷子眼里的慈爱又浓了几分,温情脉脉。
燕儿不止是个好福气的,也是个会识人的,阿池啊,这是不想让人怠慢了殷家,怠慢了燕儿的生母。
以后,但凡再有人敢在阿婉跟前再说些乱七八糟的,有了这沐恩公的身份,阿婉大可以一巴掌呼过去。
阿池这孩子能有这份心意,实在是…… 殷湛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之前的不安真是庸人自扰了。
他随手把放火枪的木匣子往旁边一推,笑得眼角皱纹更深,对着顾非池挥挥手:“来来来!” “下一盘要是你赢了,外祖父给你一样好东西。
” 他露出了神秘兮兮的笑容,对着顾非池的态度更加自然。
萧燕飞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嘴。
这些日子,顾非池不在,她一心顾着京城大局,倒是忽略了一些事。
她没说,只默默地放在了心上。
这会儿面不改色,她托腮,俏皮地凑趣道:“有什么好东西?外祖父,我也要。
” “给了阿池,还不就是你的。
”殷湛伸指点了点萧燕飞的小鼻头。
“那我不帮您了。
”萧燕飞挪了一个位置,又往顾非池那边坐,一手挽着他,“我帮他!” 她转头凑过去,光明正大地对着顾非池说起悄悄话:“我们把外祖父的好东西都赢来!” 顾非池:“好。
” 殷湛的棋瘾犯了,赶紧从棋盒里抓了把白子,急急催促道:“阿池,快猜子。
” 这时,知秋掀帘进来了,禀道:“殿下,太子妃,梁公公来了。
” 梁铮没一会儿就跟着一个小丫鬟进了屋,他是带着折子来的。
折子上的是礼部拟的登基大典的仪制。
顾非池从棋盒中拈了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猜了子。
若老爷子手里的棋子为奇数,则顾非池执黑,反之执白。
“我执黑,你执白。
”殷湛乐呵呵地放开了手,露出掌心的四枚白子。
顾非池微微一笑,一手整理着棋盘,另一个手随意地翻了翻那道折子,就直接把它丢了回去。
只给了梁铮一个字:“改。
” 于是,梁铮二话不说,捧着折子走了,对着礼部尚书好好敲打了一番。
等第二天他在文华殿,再递上折子的时候,顾非池终于不是整个儿打回去了,而是直接勾了几条,让礼部接着改。
顾非池白天在文华殿处理政务,等忙完了,黄昏就回殷家住,就如同民间在媳妇娘家住对月一样。
朝野上下,都在暗暗地观望着,思量着。
然而,还不等他们悟到点什么,就有几家诰命夫人得了太子妃派人送来的帖子。
不是宣到东宫,而是宣到了殷家。
这帖子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可被太子妃召见是一种荣耀,谁也没有多想,就一身大妆去了殷家。
到了后,一直从上午巳时直等到了午后未时,都没人叫她们进去。
她们也不敢乱动,就只能这么眼巴巴地站在正厅的廊下等着,盼着。
这些夫人也个个都是人精,长着七窍琳珑心的,这会儿她们也都看得出来,太子妃传唤她们,不是召见,而是敲打。
只是一时间,她们也没想明白自己这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几个人转弯抹角地相互打听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她们几个,都不约而同地曾在外头“偶遇”过殷婉,并劝她好好教教太子妃,应谨守女德,不嫉不妒,如此才为世间女子的表率。
说为人妇者要大度,要为夫家广开枝散叶,这才是女子的本分。
“不会吧。
”一位身段丰腴的圆脸夫人讷讷道,有些不敢置信,“就为了这等小事?” 其她几人也是心有戚戚焉,面面相觑。
她们不过就是让殷婉给她们见个礼,一个没有品级、没有诰命的商贾女对着她们这些诰命夫人,难道不该见礼吗? 而且,女子本就该为夫家开枝散叶,她们也没说错啊。
另一个鹅蛋脸的夫人撇了撇嘴,小声说:“总不能等太子登基了,‘她’也霸着,不让新人进宫吧。
” 她口中的这个“她”指的当然是太子妃萧燕飞。
就是就是。
那圆脸的丰腴夫人连连点头。
她们都知道,太子确实重视太子妃,连兵符也可以交给太子妃,颇有几分当年太祖皇帝与皇后的情谊,可就是太祖的后宫中也是有好些妃嫔的。
大行皇帝宠爱柳氏,这宫中的皇子皇女也不少。
皇后之位她们家要不起,嫔妃的位置他们总能一争吧! “李夫人……”那圆脸的丰腴夫人正想说什么,却见那位鹅蛋脸的李夫人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望着另一边,笑着轻唤道:“祝嬷嬷。
” 其她几位夫人也都望了过去。
祝嬷嬷是废后柳氏身边的老嬷嬷了,很多人都认得。
李夫人朝祝嬷嬷走近了一步,露出熟稔的笑容:“好些日子不……” 她话没说完,就见祝嬷嬷目不斜视地在她身边走过,给眼色都不给一个,径直地进了正厅。
“……”李夫人脸色一僵,略有点尴尬。
下一刻,进屋后的祝嬷嬷翻脸像翻书似的换了一张乐呵呵的笑容,对着坐在罗汉床上萧燕飞屈膝禀道:“太子妃,养心殿已经打扫出来了。
” “依您的吩咐,乾清宫,凤仪宫,钟粹宫、延禧宫、永和宫和承乾宫都封了宫。
” 候在外头廊下竖着耳朵听的几位夫人也隐约听到了一些。
封宫? 这些夫人们一头雾水地蹙了蹙眉。
眼看着再过几天太子就要登基了,来年就要选妃纳新,宫里头很快就会再有皇子皇女们出生,宫室只怕会不够住,怎么就要封宫了呢? 几位夫人又把头往门口凑了凑,想再听听,“吱呀”的一声,门就被丫鬟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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