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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就听着诸先生讲着。
诸先生以为是得到了赞同,于是说得更加细致:“不只是商船……” “还有官船,战船,”贺勘接了话过来,“是不是?” 贺家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还真不至于让一个半懂不懂的先生来讲给自己。
因为贺滁会在市舶司任职起码三年,所以贺泰和看好了这个机会,也就注意到这片林场。
从小跟在祖父身边,贺勘知道不少关于市舶司和航运的事。
曾经京城的官家有过打算,打造并派一支官家船队出海。
“是。
”诸先生应了声,腹内编好的话再也说不出。
贺勘不想多说,只道:“明日启程回洛州。
” 说完,转身往回走。
“公子,”诸先生忙跟上,着急道,“可这是老太爷的交代。
” 贺勘步子不停:“无需多言,就这么定了。
” 诸先生不敢忤逆,称是,随后拿出带回的信,是贺滁给贺勘的。
贺勘拿了信,便再没理会诸先生,自己回了秦家院子。
贺泰和真的以为,派一个先生跟着,就能够拿捏他? 西厢屋。
孟元元喝了盏热水,终于舒服了些。
她坐在床边,酒劲儿让她觉得发困,好容易撑着想清洗一下入睡。
拖出枕头的时候,她看见自己用手帕包起来的东西,记起那是上回贺勘给她买的珊瑚簪子。
“珊瑚?”孟元元拿出簪子,指尖捏着那枚红艳的簪头。
后面,她听见院子的脚步声,知道是贺勘回来了,好像是去了正屋。
明日就要启程回洛州,想来他有不少事要处理。
于是又想起在永安寺时,他在石亭里等她,想想居然有些好笑。
放下簪子,孟元元从腰间锦袋中拿出了白日里贺勘编的那两只小公鸡,一手一个。
虽然被挤得有些变了形,却还是拖着长长的尾巴。
“斗鸡。
”她咧着软软的唇角,双颊上的酒窝深深陷入。
两只手接近时,小公鸡们开始互啄,离开时又各自安静。
这样的简单,可她当真是觉得好玩儿。
其中一只小鸡的脑袋耷拉下来,就像是斗败了一样,另一只则还是高昂着脑袋,不可一世的样子。
孟元元盯着那只昂着脑袋的,噗嗤笑出声:“傲慢的样子,还真是像他。
” 不知是不是刘四婶那酒的原因,她现在的身心很是松缓,而且不自觉的想说话,哪怕是对着一直竹叶编成的小公鸡。
坐着缓了一会儿,孟元元起身清洗完,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贺勘回来了。
没想到他这样早回来,预料会和那诸先生说些事情的。
她正站在脚踏上,一身轻柔的衬裙,手中握着一把幔帐,一点点从指尖滑下,铺落开来。
“我来罢。
”贺勘关好门,几步到了床边,从孟元元手里抽出幔帐。
其实放幔帐而已,手一松就好了,并不需多麻烦。
“嗯,”孟元元小挪了一步,软软的裙裾下,藏着一双赤足,“公子还要在这边留几日吗?” 想着方才在人家墙下,他抵着她不放,至今嘴角还有些疼,不免就想离着远一些。
“不会,咱们回去。
”贺勘松开手,转身来正面而对着她,“明日上船。
” 孟元元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他并不会去拿下秦家的林场。
“进去罢。
”贺勘拉开幔帐,示意她进去。
孟元元心中跳得厉害,耳后蔓延开薄薄的红,呼呼的火烧一样。
“红薯酒这样厉害吗?”贺勘手抚上她的脸颊,笑了声,“脸儿红得跟果子似的。
” 闻言,孟元元垂下眼:“以后不会再喝了。
” 珠色的丝质衬裙,轻柔细腻的包裹了少女的身子,颈前敞开的地方是大片柔细的肌肤,雪玉一样,随着呼吸时起时伏。
她是成过亲的,身上除了少女的清凌,还多生出一份妩媚,身姿更是日趋的成熟展开。
贺勘喉咙发干,不觉滚动两下:“元娘……” 他见她后退,手伸过去握上她的手肘,自己接着上前一步。
孟元元对上他深沉的眼睛,在那双瞳仁中看到了蔓延开的热度,以至于听着他的呼吸是那样的不稳。
她的脚还想往后退,本还沾着湿润的脚底,在脚踏上留下了两个足印子。
贺勘低头,正看见她把小巧的脚缩进裙下,圆润的小脚趾一闪就不见。
脑中抑制不住的想着一年多前,他与她成婚的时候,这里就是他俩的婚房。
透过单薄的衣袖,孟元元感受到他掌心透进的热度,以及指尖上收紧的力道。
忽的,他的手臂圈上她的腰,身子前倾,另只手从她的腿弯下穿过。
孟元元身子一轻,已经被他给打横抱起,陡然的上升,让她不禁瞪大双眼,小声惊呼。
转脸就对上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心脏抑制不住的砰砰跳动。
两人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举动,她蜷着身子,不知所措的手无处安放。
“咳,”贺勘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喉间只是咕噜一声,变为一声轻咳,“你,你好轻。
” 不止轻,还很软。
曾经仗着她睡着,他说过。
孟元元身子僵硬,脚趾勾紧:“放我……哎!” 没出口的话改为一声惊呼,下一瞬后背陷进松软的被褥中,随后而来的是覆上的重量。
他一手摁上她的肩头,另只手握上他的腰,他的后面,飞扬的幔帐缓缓落下、合拢。
就此,外面的光线隔绝一些,帐内朦胧着。
被褥中有着木棉的香气,红色的被面上,女儿家的手臂白皙得刺目。
“我,”贺勘声音变得低沉,混杂上说不出的微哑,“元元,想叫你元元。
” 孟元元懵住,先前的酒劲儿还未散去,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做:“我……” 轻轻的一声嘤咛,她试到他抓上了自己的脚踝,指尖沿着腿肚推着衬裙往上,微凉的手指使人战栗。
哒哒。
两声敲门响,让整个西厢陷入沉寂。
“公子,”屋外,兴安扯着嗓子喊了声,“泡脚的药汤好了。
” 是早上经过前街时,那郎中开得泡脚草药。
贺勘蹙了下眉,懊悔着就应该把桌上的灯熄掉。
再看看被控在身下的女子,正紧张的别开脸,咬着唇满面娇色,她的手摁上他的手,是试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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