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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盛凯下厨给陈恬做了一桌饭菜,但刚吃到一半,盛凯便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陈恬后来才知道,电话是程怡打给他的,程怡开车出了事故,盛凯才那么焦急的出了门。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便到了2018年的农历新年。
以往过年那段时日,基本上都是大家聚在一起玩,但不知为何,陈恬却很少看到盛凯,陈响他们一群人去会所聚会也不见盛凯人影。
大年初五,陈恬和陈敏回了外公家。
吃完午饭,陈恬叫住陈响,有些踌躇,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陈响好笑地睨了她一眼,“怎么?要压岁钱?你都多大了?”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掏出手机给陈恬转了两万过去。
陈恬坐到一边,秉着“不领白不领”的口号,心安理得地收了,但还坐在那没动,也没开口说话。
陈响以为自己转的不够,蹙眉看她,手机拿在手里把玩着,“看上什么东西了?” 陈恬懵了:“啊?” 陈响不耐烦地“啧”了声,“压岁钱不够?还是说你看上什么东西了?” 陈恬闻言,“切”了一声,“没有。
” 陈响:? 那还坐这里干嘛? 室外冷空气暴虐,室内暖如春季,陈恬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她压了压心悸,慢慢开口:“怎么这几天都没看到盛凯哥啊?” 这话一出,陈响手中动作滞住,他抬起眉梢,想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话题,“他?估计在加班,游戏还有几个月要上线了,内测忙得他转个不停。
” 陈恬显然是怀疑这句话的真实度,“大过年的还加班?万恶的资本者。
” 陈响被气笑,“找他干嘛?有事?” 陈恬摇头,“不是。
” 她微垂下头,掌心里静静躺着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微信聊天页,只有绿色对话条,白色消息框很少。
陈响余光看到她这副样子,蹙眉,站起身,“他…今天陪他女朋友回家了。
” 这个消息像个定.时.炸.弹一样,重重地砸进陈恬心窝里。
她猛地抬头,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你刚刚不是还说他在加班吗?” 陈响走了几步,坐到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怕你伤心,不敢说真话。
” 陈恬怔愣一瞬,随即硬扯了个笑,比哭还丑的笑,“伤心什么?我替盛凯哥高兴还来不及呢。
” 陈响闻言,双肘搭在膝盖上,目光明明灭灭,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子里就这样陷入一片沉寂。
大年初七那天,陈恬便回了自己家,她刷着朋友圈,突然看到什么,当下就做了个决定。
大一下半年的整个学期,陈恬全身心埋入学习和实验上。
信工系大二学生有两个交换生的名额,陈恬想努力一把去试试。
2018年五月份,考试前一天晚上,陈恬在家接到了盛凯的电话。
“甜甜,我在楼下。
” 陈恬走到阳台,透过窗户遥遥地看了一眼,果然在路灯下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换了衣服,拿着手机下了楼。
盛凯正站在那抽烟,细白的烟雾从他口中吐出,随后袅袅飘于空中,直至消散。
陈恬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站定在盛凯身前。
盛凯看到她之后,闷不做声地把烟恰掉,沉着嗓音开口,“先上车吧。
” 随后他走到后座,打开后座的门。
陈恬看到这个动作,内心有些抗拒,是不是和网上的那些视频一样,副驾驶都不能女朋友之外的女孩坐了? “哥哥,你有什么事吗?我有些累了。
” 盛凯听到这话,微微怔愣,目光垂着,“甜甜这是不打算理我了吗?” 陈恬抬眼,对上那副黑瞳,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她竟然在盛凯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委屈。
大概是过完年,陈恬便很少回他消息,前几天他和陈响一伙人吃饭聊天,才不经意间知道陈恬要参加学校的考核,而交换生要去的地点是哥本哈根。
丹麦的首都,温带海洋性气候,距北城七千多公里。
他得知这个消息后,和陈恬打电话没人接,那段时间工作忙,没时间来看陈恬,今天好不容易抽出空看她。
而这段时间他和程怡也处于冷战期间,他有时候觉得是不是女人谈恋爱前一个样子谈恋爱后一个样子。
恋爱前端着,恋爱后黏人的很。
过年那段时日,程怡说带自己去个地方,结果谁承想,他被程怡直接带去了她家里。
“盛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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