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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留在东宫(1/3)

谢缚辞摩挲她柔软的脸颊,眉心紧紧蹙着,又听姜沐璃呢喃低语,口中一直在小声唤娘亲。

“阿娘……缘缘,好想阿娘……” 分明是在说梦话,她却犹如身临其境一般,眼睫濡湿,缓缓流出了泪水。

忽感到有一种温热的触感一点点擦拭她眼角的泪痕,她冷得发抖,毫无意识地往那股热源处钻,双手紧紧攥住那抹丝滑的布料。

“缘缘害怕……” 谢缚辞收拢双臂,将她牢牢圈在怀中,下巴抵住姜沐璃的头顶,薄唇无声念着二字:“缘缘。

” 他垂眸看着她露出的半边粉颊,眼神带着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柔情,低声询问:“缘缘是你的小字吗?” 姜沐璃黛眉微动,没有应答,只将脸颊在他的胸膛处蹭了几回。

谢缚辞的掌心按在她单薄的背脊,手中力道不禁收紧,不悦道:“姜沐璃,你究竟对孤还隐瞒了多少?” 他忽然加重了力道,姜沐璃难受的嘤咛一声。

外头分明还是晴天大白日,但延元殿殿门紧闭,金丝缠花帷帐笼罩,榻间昏暗,犹似傍晚。

** 二人一块躺了将近一天,待姜沐璃清醒过来时,已接近申时末。

姜沐璃幽幽转醒,睁开眼睛便看到男人微微凸起的喉结,视线往上挪移,便对上了一双深沉的黑眸。

她登时脸色大变,奋力将他一推。

“放开我!” 谢缚辞长眸微眯:“怎么,利用完孤就要踹开了?” 无论她如何推搡,他仍纹丝不动,姜沐璃无法从他怀里挣脱开,气得小脸霎时涨红,“我怎么就利用殿下了?” “是谁病了就抱着孤不撒手了?若不是孤给你请了太医,你现在早就去地底下见你娘了。

” 他照顾了她一整天,她口中竟还一直在她唤她娘亲?不识抬举的东西! 思及此,谢缚辞怒意顿生,将她推开,掀开锦衾坐起身,“既然你病好了,那是时候好好清算你欠孤的账了。

” 姜沐璃裹着锦衾坐起身,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这下又把谢缚辞气得够呛。

她将纤长的脖子一仰,冷静道:“殿下杀了我好了。

” 反正他杀起人来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

只是苦了被她无辜牵连的人,还有她那年幼的弟弟…… 谢缚辞穿戴好衣物,墨眸上下扫了她几眼,过后阴恻恻地笑了笑:“比起杀了你,孤倒是有别的方式让你赎罪。

” 说罢,他眼神骤变,似藏着极深幽的恶劣。

姜沐璃心里狂跳,顿觉有种不妙的预感,警惕地问:“你这是何意?” 谢缚辞勾唇笑了起来,笑意森然刺骨,在姜沐璃惧怕的目光下,当着她的面一把扯开方才穿戴好的衣袍,紧接褪下中衣,袒露在姜沐璃眼前的便是痕迹斑驳的宽厚胸膛。

姜沐璃瞳仁微缩,登时被这眼前的景象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 他含笑看她,衣襟松散,姿态尽显轻佻,眉目调笑,像极了那等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高大挺拔的身躯逐渐靠近,他用力攥住姜沐璃垂下的手腕,按她的掌心在自己的胸膛前,嗓音冷沉了几分:“这是什么?” “你说呢?嗯?” 他逼近,整个人带着狠意的缱绻,“这可都是你的杰作,这就忘了?” 闻言,姜沐璃怔大双目,不可置信地摇头,喊道:“你乱讲,昨夜,昨夜……” 说到最后,语气不自觉变弱。

谢缚辞察觉到她心虚的变化,哂笑一声,将她的手心又往他的腰腹四周带,强势地按着她的手背来回轻抚。

他贴近她的耳畔:“可记起来了?你昨夜是怎么在孤的身上留下这些痕迹的?” 因他孟浪的举止和直白的话,姜沐璃吓得脸色涨得通红,她双眼紧闭,是一眼再也不愿再看到他身上的吻痕。

紧接,谢缚辞又将她的手往脖颈处带,停留在最显眼的一处,冷声叱道:“其他的地方也就罢了,穿上衣服便看不见,可脖子这处你可是用了最狠的劲,咬的最深,孤无论怎么说,你那张嘴都不愿从那里离开。

” 在谢缚辞的逼迫下,她不得不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他的颈侧靠近耳垂处有一道极深的咬迹。

姜沐璃沉默了半晌,身子都不禁发抖,哑声道:“我,我那是中了药才这样的……” 谢缚辞哼笑几声:“孤知道。

” “所以孤也不是个任由欺负不还手的。

” 说着,他有力的掌心轻松扯落姜沐璃身上的锦衾,没了软被的遮挡,只见她中衣松散,身前露出一抹鹅黄心衣。

谢缚辞勾起心衣的细带,语气暧昧十足:“姜沐璃,你知道这身衣服,是谁给你换上的吗?” 姜沐璃别开脸,脸颊烧得火热,经过他这番话,昨夜种种她全部都记了起来。

只要一想起昨晚她是如何在太子的引诱下,抛开了所有颜面不知廉耻勾缠他的,她便想死的心都有了。

起先虽说的确在药物的控制下想要求.欢,但她脑中还是保持着理智,可当太子拉着她沉入水中缠吻,又将她抵在池边,一次次地诱惑着她,逼迫她抛弃理智被药物支配,最后迷迷糊糊之下她完全丢失了神智,全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她涨红的脸色多番变化,生动有趣极了,谢缚辞定定看了她良久。

最终,他松开了手中的动作,将她松散的衣衫系拢,唇角挂着清浅的笑容:“从今日起,没有孤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只能留在东宫贴身伺候孤。

” 她顿了一瞬,怔圆了眼,讷讷问:“可我先前不就是伺候殿下的吗?”殿下竟会这样轻易就放过她? 天真,真够天真。

谢缚辞凝视她困惑不已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眼底一片冷寒:“你懂什么叫贴身伺候?” 随后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道:“自然是以身亲伺。

” 他这是让她做他的禁.脔?! 姜沐璃顿时脑子嗡嗡作响,紧接着便想起昨夜他说阿娘曾经做过陛下禁.脔一事,即使再蠢,她也明白了,太子恨她阿娘! 所以他这是要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她? “你做梦!”她红着眼,愤愤骂道。

“枉殿下贵为太子,竟会有这样龌龊下.流的心思!” 她的辱骂对谢缚辞不痛不痒,甚至当着她的面,优雅缓慢地将衣袍穿戴了整齐,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往常的一派从容,俊逸温雅,好似方才说出那样无耻言语的并非是他。

谢缚辞摆动腰间玉带,伫立在榻前,含笑打趣她:“自然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你既是苏嫣的女儿,自也是要步你娘的后尘。

” 姜沐璃怔了怔,被刺激到久久无法回神,过了半晌,才哑着声问:“为何?殿下不是即将娶太子妃了么,为何还需要我。

” “为何,这偌大的东宫,亦或是长安的哪个世家贵女,殿下想要谁得不到,为何是我?” 谢缚辞冷笑:“孤只要你。

” “为何?只因你好处理,不需要了,孤再杀了泄愤便是。

” 说的分明是他想说出的话,可当看到她簌簌落下的泪水时,他心里第一感觉却不是快意,而是无尽的烦闷,对上她含泪的眼睛,更是不自觉闪躲。

懊意稍纵即逝,转而想起她一心求死,或是想要离开,诸多反应就是不愿留在他身边,反而激起他满腔的狠戾。

她已经是他的人了,浑身上下充满他存在的痕迹,更是沾满了他的气息,又怎能这样轻易脱身? 即使是死,那也只能死成他的鬼。

他屈膝上榻,身影笼罩下压迫感更显,暧.昧地笑了几声:“姜沐璃,孤是个男人,男人想要一个女人,除了那档子事,还能有什么?” “难不成,你的娘亲她就没有告诉过你,她曾经是如何伺候我父……” 姜沐璃浑身颤抖,尖声哭喊打断他:“不要提起我娘——” 她不信。

她的父母是最恩爱情深的夫妻,父亲温文儒雅,从不对她和弟弟说一句重话,娘亲喜静,极少愿意出门见人,可她绝对是个坚强又温柔的娘亲。

她的娘亲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怎能被太子那样随意羞辱! 姜沐璃哭得头开始嗡嗡的疼。

此时此刻,她不知自己来长安究竟是不是对的,不知当初在东宫看到太子时,甚至有一瞬间的欣喜,究竟是不是对的。

两年前在江州,及笄那日她赴了邵景的约。

那天,她和邵景在悦华酒楼一直谈到即将傍晚,最后闹得不欢而散,邵景负气离去。

邵景离开后,她在房里静坐了一会,还未出雅间,便看到有个男人推门而入。

那是锦乐坊钟家的小公子,钟平林。

她与钟平林不算相熟,但因他曾经帮她找回了外出走丢的阿臻,便对他很是感激,没有排斥与他的来往。

钟平林擅自闯入雅间,温声问她独自在此做什么,她随口答了几句,未曾想钟林平见这间房间只有她一人,便心生歹念。

之后她与钟平林发生了冲突,慌乱中她从悦华酒楼逃了出去,路上却被钟平林带的护卫一直被逼到了东街深巷的角落。

当时孤立无援,慌乱无措的感觉,她至今都忘不了。

她多希望能像从前一样,每回她遇到危险,爹爹都会现身救她,再牵着她的手回家。

可是爹爹去世后,再也没人会在她发生危险时,奋不顾身地保护她了。

现在就连邵景都不在她身边。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躲不过去,嘶哑无助地哭喊时,忽然一个身穿雪色长袍的男人现身救了她。

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群人轻松打趴。

就在她想要跟他道谢时,那位恩人却已经离开了。

她在方才发生打斗的地方捡到一块翡翠玉佩,玉佩翠色温碧,质地精致剔透,黄昏下透着莹润光泽,手感光滑细腻,想必玉佩的主人对其极其喜爱,并每日抚摸。

她还注意到玉佩的背部刻有「瑾澜」二字。

当时她便想,这样好听的名字,必然是恩人的。

猜想这枚玉佩对恩人极其重要,为了找到恩人,将这块玉佩还给他,姜沐璃跑遍东街,直到入夜了才在一家酒楼的二楼窗口处发生了恩人的身影。

她满怀期待进了那家酒楼,找到临窗口的雅间,鼓足了勇气,带着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悸动,主动敲响了房门。

可长久没有得到回应,担心里面发生了意外,她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却没料到,就是进了这扇门,才将她困在恩人的房里整整一夜。

屋内点了灯,但当时男人状态十分怪异,浑身发烫,扣紧她手腕的掌心似烧得滚烫的铁,他紧紧钳住她的腰,不顾她的挣扎,就将她拉入了床榻。

翌日她浑身酸痛醒来,看着恩人睡熟的面容,内心却隐隐带着喜悦。

小女儿情态的羞赧还未来得及收起,正在踌躇着一会儿该如何跟他说话时,便见他阖着眼,凉薄启唇:“桌上的所有银票你都拿走,今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 这一句话,如一记重锤,立即将她从虚无缥缈的美梦中彻底砸清醒。

两年过去,他们二人又一次发生了关系。

而他也又一次,对她说了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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