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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软娇娇,俩人像是在推拒在对抗,他被她抓住头发逼着低下头,被她狠狠挠了一爪子在颈侧,甚至角度最合适的时候被她差点拽掉了耳钉—— 拽烂吧,拽烂吧,让他流血才好。
他觉得宫理有点疯,宫理觉得他更疯。
凭恕不知道咬了她几口,手使劲儿捏她,而且他根本没想过会不会弄疼人……她永远都想不到他下一次会什么力度。
真是觉得她不会死就往死里搞是吧—— 他又开始说胡话,甚至还脑子里不知道想起格罗尼雅的什么事儿,叫了她几声“陛下”。
靠。
以后应该规定他在这时候不许叫她名字,只许叫陛下。
宫理想背过身去,但这条疯狗完全就昏了头,抓着她的手掰都掰不开,她一巴掌甩在他脑袋上,他才顿了顿,喘着粗气:“……干嘛?你要吸那烟吗?do完了再吸烟吧!” 宫理把他推开一点:“滚啊,能不能换个,我腰快断了。
” 她要拧过身,凭恕一把拽住她手臂挤她:“你不想看我是不是?你不许背过去!” 宫理被他挤得后脑勺都贴在车窗上了,她又气又爽,觉得他疯了根本沟通不了,干脆不说话。
凭恕却以为她生气了,弓下腰来亲她嘴唇,反复道:“你怎么不说了?操,宫理,你怎么不说话!” 宫理拽着他耳朵:“你跟讲脱口秀似的,从刚才开始嘴合上过吗?!” 凭恕咬着牙又像狼狈又得逞似的笑起来:“哈我乐意,我就要烦死你,啊……啊啊,反正你这会儿跟我连在一起,你跑不了——” 凭恕伸出手指,把宫理脸侧过去一点,跟她一起看着窗外与车窗上依稀的倒影,外头是深蓝色的天幕与依稀的废墟轮廓,还有破碎的延伸向远方的公路。
他嘴唇贴在她耳朵边:“现在我们俩,在这个……呼,这个没有一个活人的地方,房车就是我们的家,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在意……宫理,宫理……” 凭恕咬住她耳垂,宫理觉得这个贫嘴又自卑的家伙,在此刻的混乱中,表述不清自己真实的心情:“……他们都不重要,这个操|蛋的世界也不重要,但你、你看我,你看着我——” 宫理喘|息着,近距离盯着他眼睛,凭恕与她额头顶在一起,他湿乎乎的眼睛被窗外的天空映的发蓝,心脏都被她凝视的几乎要爆炸了,胡乱用嘴唇蹭着她的脸:“但你要带上我,我一个人活不下去的……我只接受一个死法,就是被你搞死……” 宫理咬住他的下唇,牙尖使劲儿,他疼的冒汗却笑起来:“啊、宫理我……” 她感觉到了这个没文化的可怜家伙,快要把他耀武扬威却不受重视的心掏出来了。
但他却嘴笨得不知道该怎么推销他那颗……表面镶嵌铆钉内里却全是软肉的心。
宫理喜欢他要死要活的劲儿,她也觉得尽兴,在凭恕发狠使劲儿的时候,仰起头去,手指抓住了他下巴—— …… 凭恕坐在沙发边的地上大口呼吸着。
宫理一只脚踩在他肩膀上,浑身汗透,懒懒地勾着脚趾。
凭恕还迷糊着,偏过头去跟磨牙似的轻轻咬了一口她脚腕,继续将脑袋瘫在沙发上。
这个沙发显得乱透了,刚刚第二个摘下来之后,宫理说让他打个结扔旁边算了——虽然最后肯定是他打扫。
但他不太会打结,宫理最后只能自己动手,随手一扔,还把手在他脸上蹭了蹭干净。
凭恕也没反应过来。
不过他刚打的耳洞估计在刚刚的混乱中真是被她狠狠拽了一下,耳洞流了不少血,甚至顺着脖颈淌下来,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宫理脚尖踩着他:“……你快点把烟拿过来。
是不是扔沙发底下了?” 她手按了车壁上的按钮打开灯,凭恕手挡在脸上,被灯光闪的眯起眼睛,正要低头下去寻找,看见宫理的样子,心惊肉跳了一下。
宫理腰上几个手印太明显了,但正随着她的恢复能力慢慢消失,她腿叠着很不在意地坐在沙发上。
凭恕刚刚话密的没完没了,此刻却闭了嘴,手撑在地毯上,找了半天把电子烟捡回来,递到她嘴边了。
凭恕:“……要不抽个卷烟吧。
” 宫理摇摇头:“算了,这个不留味儿。
”她银色的头发打湿,脸颊上还有慢慢淡去的酡红,白皙的手臂搭在黑色皮质沙发靠背上,手臂内侧还有几个牙印。
凭恕什么也说不上来,就靠着她的膝盖。
宫理感觉他脑袋在蹭她,之前还又委屈又吼人,干完了反倒跟捋顺了毛的猫似的开始黏人了。
啧,宫理真觉出俩人滋味大不相同来。
一个细致讨好,能给人最温柔最放松的体验,一个却啥也不会,只跟俩人打架斗殴似的出汗发疯。
她又有点发软,不太想动,正想说让凭恕抱着她去洗澡,却感觉凭恕汗津津的手正在摩挲她。
没够是吧? 她仰着头吐出一口来,伸手把侧面的新风系统打开,忽然感觉毛茸茸的脑袋挤过来,很快就跟小动物喝水似的,……了她一口。
宫理惊讶,低头推了他脑袋一把:“你干什么?” 他抬起头拧着眉毛,脸上缓缓露出冷嘲热讽的表情来:“我就不能尝一下了?平树上次都跟喝汤似的在那儿吸溜,我尝尝什么味怎么着了?!” 宫理气得想笑,恨不得踹他脸上:“什么你都争个高下是吧,嫌不嫌脏啊——” “哪儿脏了?你一个仿生人,恨不得是无菌生产线上造出来的,有什么地方脏的啊!”他推着她的腿:“我就想尝一下!” 宫理这会儿手没什么力气,他脑袋使劲儿拱,真让他尝了好几下,她闷哼一声,还没觉得旖旎,凭恕皱起眉头,摸了摸自己嘴唇:“……靠,也不怎么甜啊?平树是不是味觉有问题?” 他竟然把平树的情话当真了。
宫理实在受不了他,歪倒在沙发上拍着狂笑。
他瞪大眼睛:“你笑什么?这是什么暗语,还是说你是什么小蜜蜂,没采到花粉就不甜?” 宫理笑得快喘不上气:“对,就区别对待,不让你吃甜的——” 凭恕回过味来了,恼羞成怒:“你耍我呢!你们合起伙来耍我呢!” 宫理笑得直哎呦,躺在沙发上,看着旁边映着深蓝天空的窗户,忽然起身,对他招手道:“你来,看。
” 凭恕正生气摆弄光脑呢:“我不看!” 宫理胳膊上挂着那件没眼看的白衬衫,露出肩膀,腿窝在沙发上,放软声音:“快过来看——” 凭恕不情不愿的爬起来,宫理手指指着窗外,凭恕脸贴在她脸边,使劲儿往外看,也没看到什么。
只有一堆孤寂百年的废墟。
宫理却指甲敲了敲玻璃,脸侧过去一点,面颊跟他相贴:“看。
玻璃上,咱们两个独行侠凑在一块呢,你也不是一个人。
” 凭恕愣了愣,忽然明白了她话里的回应和意思,手足无措地看着玻璃上二人的倒影,脸猛地涨红起来。
宫理手指在玻璃上动了动,指向他耳朵:“啊,耳钉的话,只给你一个。
毕竟你就只有一边耳洞,另一边我还要呢。
” 凭恕感觉像是某种定情信物一样,没忍住抬手握住了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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