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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的落后半步、脚步沉重的跟在他身后侧。
这几日,祝煊得了空闲,有大半日都在考校他功课,他过得委实不易。
答得出来便罢了,答不出来,祝煊就眸子平静的盯着他,似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血窟窿一般。
他不打不骂,偏生自己怕的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躲开他的注视。
暖阁里,祝老夫人头疼的瞧着那鹌鹑似的人,恨铁不成钢的道:“……便是他要歇在书房,你也要开口要他留宿啊。
新婚都不黏糊,要等到什么时候黏?” 她本还担心沈氏模样好,若是沈家夫人没教好,只怕她会做出什么狐媚子的事来,败坏门风不说,府里也不得安宁。
如今倒好,除了新婚那夜,两人都没同房,便是来请安也是各自坐着,一人喝喝喝,一人吃吃吃,半句话不说,这还能行? 虽说是她已经有澄哥儿这个曾孙子了,但是同气连枝,还是得多两个孩子才好啊。
更何况,亲兄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多个兄弟,便是在朝堂上也能互相照看着些,二郎便是一个人,苦了些。
澄哥儿他娘当年也是,瞧着是个聪明的,但就是不会笼络郎君,两人过得清淡,一月同房也就一两次,还不如祝家主与那韩氏呢。
澄哥儿他娘出身皇亲,骨子里透着骄矜,做不出放下身段来讨好郎君的事也就罢了,这怎么沈氏出身小门小户也是这般? 祝老夫人越想越气。
沈兰溪一副任打任骂的受气包模样,垂头小声说:“是二娘做的不好,祖母别生气。
” “是我生气吗?枉费你长了这么一张脸,竟是什么都不会,”祝老夫人瞧她那畏手畏脚的模样简直要火冒三丈,但又耐着性子循循教导:“二郎对□□不上心,你就主动些,书房虽是不宜去,但是也时常给他送些汤羹点心之类的,让他知道你是想着他的,如此他还能不留宿?女子是该矜持,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不然时日长了,他被哪个不长眼的爬了床,你便是来我这儿哭诉也无济于事了。
” 祝夫人刚想附和一句,唇微启,复又闭上,脸上的笑淡了几分。
祝老夫人也是嘴快,说完了才反应过来,抬手扶了扶额角,又瞧了一眼那朽木疙瘩,气得不打一处来,“行了行了,你回去吧,自己上点心。
” 沈兰溪颔首应了一声‘是’,起身行礼告退。
转过身,她才松了口气,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这是……老太太在教她夫妻之道? 沈兰溪打了个哆嗦,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她不知道祝煊如何想,但是这半月她都不想跟祝煊同房,行那等子事。
祝夫人也适时站了起来,“耽搁了会儿,母亲,儿媳也先去忙了。
” 祝老夫人点头,“去吧。
” 说了一句,又忍不住补充,“方才那话不是成心的,沈氏不开窍,话赶话就说多了,你别往心里去。
” 祝夫人冲她笑了笑,“媳妇明白,母亲不必挂怀。
” 刚走出堂屋的沈兰溪耳朵动了下,眼睛里亮起了八卦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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